十月的一天,薛行舟突然带着一个人来见何朗。
大丫正在办公室跟何朗汇报这个月的绩效,听见敲门声,转头看过去。
“何朗,你看谁来了?”
薛行舟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笔直的身躯,看着很有精神。
“顾恺之。”
何朗看见是顾恺之,瞬间站起来,笑着朝他走过去伸手。
两人握了一下手。
何朗笑看着顾恺之,“真是稀客,怎么来京市了?”
顾恺之笑得有些腼腆,“何大哥,我来京市出任务。”
薛行舟解释道:“他来京市有任务,正好跟我们国安最近忙的是同一件案子,所以两边合作,今天他来国安配合行动,我们就碰见了,他在京市应该也要待一段日子,我带他过来见见你。”
何朗笑道:“那感情好,我早盼着你来京市了,十一都念叨顾叔叔好多次了,既然你来了京市,那就住家里,我可要好好招待你,上次十一的事多亏你帮忙,我媳妇之前在国外,她回来知道后,一直想见一见你,当面感谢你呢,走走,跟我回家。”
顾恺之婉拒道:“何大哥,我们一起来了好几个同志,所以就不能住家里了,上面也给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
何朗看向薛行舟,见他点头。
“既然有住的地方了,那吃饭总得吃吧,我请你们吃饭,顺便把我家里人也叫上,十一可是吵着要见你呢。”
顾恺之点头,“可以,我可以去,其他同志没来,已经做了安排。”
何朗揽住顾恺之的肩膀,笑着说:“你能去就行,走,走。”
走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一旁愣怔的大丫,“大丫,你也来。”
顾恺之顺着何朗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对上大丫的目光,大丫瞳孔微微颤动,点头说好。
何朗已经带着顾恺之往下面走,大丫出来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就跟了下去。
何朗边走边给顾恺之介绍自己的超市。
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何朗先带他们去了饭店,开了一个包间,然后自己骑着摩托车去接薛悦和孩子们。
等何朗走之后,薛行舟给顾恺之倒水,顺便介绍大丫,“她是何朗外甥女。”
大丫站起来朝顾恺之伸手,“顾同志你好,我叫安欣,上次十一的事多谢你。”
顾恺之站起来跟大丫握了握手,两人目光接触,都垂下了眸子。
薛行舟看着笑了,好似随意的问道:“大丫,你现在改名了?”
大丫点头,“为了工作方便,大丫就成了小名,自家人还是这么喊,但小名总是上不得台面的。”
薛行舟笑道:“安欣,嗯,这名字不错,听说你现在给何朗管钱?”
“嗯,我之前学的会计。”
薛行舟眼角瞟了一眼顾恺之,见他坐的端正,眼睛盯着他面前的杯子。
“挺好,你今年多大来着?”
“十九岁。”
薛行舟啧啧道:“才十九,就给何朗管着那么多钱,大丫,你本事挺大啊。”
大丫知道薛行舟在逗她,只是笑笑。
薛行舟话音一转,看向顾恺之,“恺之,你应该结婚了吧?”
大丫也闻声看向顾恺之。
顾恺之眼皮动了一下,“还没,部队忙你也知道,而且我只是排长,家属没有随军的资格,就算结婚,也得分居两地,所以我也不想耽误别人。”
“你这话我可不赞同,你们那是保家卫国,怎么能是耽误,不过,军嫂也不是一般人能当得了的,好在你还年轻,迟早能遇到合适的,说不定那会儿你就升营长了。”
顾恺之笑着应道:“那就借薛大哥的吉言了。”
随后的时间,都是薛行舟在和顾恺之说话,大丫见他们杯子里的水空了,站起来给他们又添上。
顾恺之见状对大丫说道:“谢谢。”
大丫笑了笑,“不客气。”
薛行舟看着他们,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
何朗他们来的也快。
“恺之兄弟,等急了吧?”
顾恺之站了起来,“没有。”
“顾叔叔。”
十一看见顾恺之就朝他跑了过去,顾恺之摸了摸他的脑袋。
薛悦进来,看见顾恺之,就笑着说:“顾同志,我是十一的母亲薛悦,上次的事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帮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是我家的恩人,一直遗憾没当面感谢你,这次终于见到了,果然是青年才俊。”
顾恺之有些羞涩道:“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夸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军人,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责任。”
薛行舟笑道:“好了,快坐下吧,等的都饿了。”
何朗点头,“对对。”说着赶紧喊来了服务员。
“顾兄弟,想吃什么?随便点。”
顾恺之说:“我不挑食,你们点吧。”
薛行舟看出来顾恺之的拘谨,接过菜单,“我饿了,来,你们不点,我点。”
薛悦问薛行舟:“怎么就你,嫂子和吨吨没来?”
“我是从单位过来的,没叫他们,不用管,等回去的时候给他们打包就行。”
“那也行。”
十一非要挨着顾恺之坐下,然后给顾恺之介绍:“顾叔叔,这是我姐姐,你叫她软软就行,那是我大丫姐姐。”
顾恺之点头。
“顾叔叔,这么久没见我都想你了,你想我了没有?”
顾恺之笑着说:“想了。”
十一眼睛瞬间瞪大,“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家的电话了吗?”
顾恺之顿了一下,“嗯,那个顾叔叔工作忙啊,还要训练出任务。”
十一眼睛眨了眨,“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顾叔叔肯定不会忘记我的。”
顾恺之:“······”
何朗笑道:“顾兄弟,你们的部队离京市远吗?”
“不远。”
“怪不得到京市来执行任务。”
谈话间,薛悦问起顾恺之的婚姻状况,听顾恺之说还没结婚,“还没对象?要不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顾恺之还是拿刚才跟薛行舟说的话跟薛悦解释了一遍。
何朗点头,“顾兄弟说的对,这娶媳妇就像赌博,可不能随便押,必须得看清形势,才能一击即中,随便押宝,押错了,那可是会输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