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胳膊动不了,抬脚就往夏白露身上揣,然而自己反被夏白露踹倒在地。
“当众行凶,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周母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哪哪都疼,全身骨头好像断了一样,疼得她根本就爬不起来,眼里像淬了毒,狠狠地盯着夏白露。
“夏同学,你没受伤吧?”
看夏白露把人给制住,众人才敢大声出气,刚才真是给人吓死了,谁也没想到周母身上还带着菜刀。
更意外的是夏白露卸骨的手法快到他们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对上数道关切的眼神,夏白露微微一笑,淡定道:“我没事,就她这样的,连我的衣角都不会碰到。”
不是吹牛,是实话实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没事就好。夏白露同学,今天这事学校一定会给你做主的。”齐校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啊。
千载难逢的人才,好苗子,一定不能出事。
等着公安来的功夫,夏白露就把她们之间的过节简单地说了一下。
她说的都是事实,一点没有添油加醋,有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禁得住任何人的调查。
“校长,各位老师,因为我今天让你们受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管对错,事情都是因她引起的,夏白露态度十分诚恳地给校长认错。
“没事,没事。是她们母女冥顽不灵、咎由自取。你也是无妄之灾。”
齐校长摆摆手,再看向周母时眼底都是气愤和厌恶,这个人心思太恶毒,差点让他们学校失去一个人才。
要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一看到举报信就盖棺定论,或者社会风气还是前些年那样,后果真是不敢想。
保卫科的人很快带着公安过来,周母被两个公安带走,剩下一个公安案例询问。
等说完事情经过,送走公安,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校长,老师,因为我的事耽误你们连晚饭都没吃,不如我请你们去吃饭吧?”
齐校长摆摆手,“不用不用,也没耽误太久,你快回去吧,免得让你妈担心。晚上早点休息。”
今天都受到惊吓了,需要回家好好缓缓。
既如此,夏白露也不强求。
出了校门,直奔婆婆的四合院,黄美琳也在这里,三人都在等着她。
“露露,人抓到没有?”
一看儿媳妇回来,郑文惠焦急询问,陆茗雪则把温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黄美琳给她拿碗筷。
“嫂子,你边吃边说。”
黄美琳给夏白露盛了一碗汤,“先喝口汤暖暖胃。”
吃饭前先喝汤,这是夏白露给几人讲过的养生知识,大家保持得都非常好。
夏白露喝了一碗汤后才把放学后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样思想极端的人就该送去最艰苦的农场去改造,就是枪毙都不为过。”
三人愤愤不平,明明是她们自己的问题,三观不正,出了事却把过错都甩在别人身上。
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社会的毒瘤,是潜在的祸害。
“嫂子,解决了一个写举报信的人,剩下的那一个你打算怎么办?”还有一个隐藏的祸患,陆茗雪真给夏白露捏了一把汗。
剩下的就是夏明珠,远在老家,短时间内夏白露肯定是回不去的,就由她先蹦跶一会儿。
“她威胁不到我,君霆已经托人处理这事了,你们都不用担心。”
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心里有数,三人也就不再担忧。
等夏白露吃完饭,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和黄美琳一起回自己家。
一个人的夜,有点寂寞难熬,又是想念陆君霆的夜晚。
等太阳升起又是充满电上足了马达需要学习的一天,大学生活一晃半个月过去。
周五上午,前两节课还正常,第三节课上到一半,老师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微变。
“夏白露同学,老师有紧急事需要出去一下,剩下的课你代替老师给同学们上。就按着我教案上的讲。”
说完,老师也不等夏白露回复,一溜烟地跑出去。
医学系的老师们早把夏白露的能力摸清了,中西医都会,会制药,复杂的手术能做,连中风瘫痪都能治好。
这样能将中西医医术融会贯通的人,正是学校急需的人才。
领导和老师们都有心想知道夏白露的讲课能力,不过半节课,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讲不好那是没经验,多上两节肯定没问题,大不了他们再辛苦点上课时拖拖堂多讲一点。
夏白露只好站起来走到讲台上。
望着站在讲台上的夏白露,张美华心里嫉妒地发疯,老师怎么就这么信任夏白露?
都是一样的学生,怎么就觉得她比班里的同学都强?
代替老师给学生上课,多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为什么就轮不到自己呢?
“夏白露同学,老师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敢上台讲课啊?”
张美华忍不住出声,她就是看不惯夏白露出风头,从小到大,在学校出风头的从来都是她。
来了大学,她都被人比得失去了往日的骄傲,班上大部分同学的高考成绩都比她高。
“班长,你的意思是老师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开玩笑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不敢讲课?”
张美华换了一种腔调,打着为夏白露好的口气说道:“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担心你讲不好课。
我们都知道你的高考成绩好,是省状元,但状元也是过去式,不代表大学的知识你都会。
我们都是大一新生,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的。我就是怕是不会的话一会儿难堪。”
嘴上这么说,张美华巴不得夏白露丢人呢,眼底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夏白露抿了一下嘴唇,神色自然,并不多解释什么,只淡声道:“那就先谢谢班长的好意。
我能不能讲课,你们先听我讲完再说。好,大家保持安静,下面我们继续老师刚才讲的内容。”
“不是,夏同学还真讲啊?”
有同学窃窃私语起来,根本就没把夏白露说保持安静的话当回事。
班上的同学都瞪大眼盯着站在讲台上的人,几十道怀疑的眼神齐刷刷落在夏白露身上。
“班长说得没错啊,她也和我们一样是学生,才入学她就把大学课本上的知识学会了吗?”
夏白露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发生变化,面容严肃、眼神锐利沉稳,如一位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在整治课堂纪律。
敲桌子的声音不大,却似一记重锤压过同学们的议论声,瞬间让教室里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安静,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但先别说,听我把剩下的课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