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夜眉头一跳,咬了咬牙,忍无可忍的就想要上前。
可在这时霍羽却是伸手拦住了他,凛夜看过去时就见霍羽朝他摇了摇头,“别打扰锦月。”
“霍羽哥,你看他那样子!哪里是什么正经雄性!”他嘟囔着说,十分看不上半刺的作派。
半刺把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但只作不觉。
什么正经雄性,他要那么正经做什么?
他只要萧锦月。
心中想着,半刺便看向萧锦月,眼神痴痴的,不舍得错过一眼。
此时是半刺坐着,萧锦月站着,他的上半身朝着她那里微斜,头微微碰到了她的肩,却没有真的把自己的重量压到她的身上。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敢这么做,那她不管在干什么,肯定会一把推开自己。
而现在这样,她只是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专注于解契的事了。
“嗯……这是哪,你们……”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却是丛翰醒了。
他刚醒来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是自己本来睡着的木屋。
刚有些疑惑,却突然觉得这里站着的几个雄性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再随后,他就认出了半刺,还有站在半刺身边的萧锦月了。
这让他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先别吱声。”山崇在旁边双手环胸,闻言就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半刺,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雌主呢?她在哪里?”
丛翰觉得头有点晕,他扶着椅子站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周围,并想要朝着门口挪动。
“别乱动,等到锦月忙完,自会回答你的问题。”石空说道。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去找我的雌主,你们让开!”
丛翰冷着脸说道,一点也没有听进他们的话。
这些人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听他们的?他只知道自己不在原本的木屋了,而这里没有苏若夏的身影。
要知道苏若夏本来是应该和半刺在一起的,现在半刺在这儿,那苏若夏呢?
已经完全被苏若夏和系统洗脑,脑子里只有雌主的丛翰一点时间也等不了了,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然后去找苏若夏!
但他只有一个人,萧锦月的兽夫却都在这里呢,他又如何能独自走开?
“让开,你们如果再拦我,我就要动手了!”
丛翰浑身紧绷,眼神迸发出无穷的战意,竟是丝毫也不惧!
“你个疯子,先冷静冷静。”
半刺皱起眉,他本来不想这个时候搭理丛翰的,但是看他这样闹,生怕会惹萧锦月不高兴,只得皱眉出声,“苏若夏已经出混沌之域了,你先等等,我一会给你解释。”
“什么?这不可能!”丛翰大惊。
这混沌之域是一个很独特的区域,它看似与普通的林子差不多,只是有雾气围绕而已,可实际上远非如此。
它更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想要进出就只能从家族所守着的出入口处,别的地方是无法逃出去的。
不管是飞走,挖地道走,还是靠河水游走,都不行!
所以只要进来这处地方,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就等到半年之后再从出口走出去,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至于原因,无人知道,但它就是这么特别。
包括这里的野兽,杀了它们之后会得到一些增益,这在别处也是相当难见到的。
所以丛翰根本不相信苏若夏会离开,她又怎么能离得开!
“半刺,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这样唬我我就会相信吗?若夏那么喜欢你,你不肯老实接受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还带着我跑到这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丛翰怒斥道。
随后又瞪向焰鸣,“焰鸣,还有你,你为什么也和半刺混在一起了?你对得住若夏对你的信任吗?”
半刺掏掏耳朵,“呵呵,真是好大的福,你如果这么说的话,我觉得这个福你要不就继续享着吧。”
焰鸣沉默片刻,无奈叹口气,看丛翰的眼神有些同情,“丛翰,你先别急着表达看法,我觉得……你一会儿可能会怀疑人生。”
他很理解丛翰,因为有的事如果不是真相大白了,那他也不会相信的。
发生在苏若夏还有自己身上的事都太诡异了,若不是他亲身体会,也是不会相信这是真实的。
还有刚才萧锦月伸手握住虚空那个吊坠,使其现形的事,他都快怀疑自己眼睛了!
丛翰有些疑惑,半信半疑起来,但好在是没有再执意闹着离开了。
萧锦月在试探之后却是心中一动。
她起初是想用蛮力的,但试了之后发现收效甚微,而且半刺的手臂都在颤抖,可见是真的很疼。
这让她觉得有点棘手,总不能为了解契把胳膊砍了吧?而且砍了也不见得真的能解开。
可后来她却是突然间有了新的想法。
于是众人就见萧锦月先是眉头紧锁,然后眼睛一亮,紧接着她就突然做了一个动作,并用两指的指尖指向了半刺的手臂。
仅一瞬间,半刺就感觉无形之中束缚着他的东西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一道无形枷锁突然间被解开,他得到了久违的自在。
半刺先是一愣,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等到确认已解时,他猛然抬头看向萧锦月,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真的解了,是不是?我不再是她的兽夫了,对吗?”
“嗯,你觉得是,那肯定没错了。”
萧锦月本来还有点不太确定,但现在看半刺如此反应也就了然了。
谁敢相信,她刚才只是用了一个清洁诀,就把半刺的契给解了!
就像去除脏东西那样!
半刺高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兴奋之时跑去找了焰鸣。
“焰鸣,我也解契了,你看,你看啊!”
焰鸣嗯了一声,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自从看出苏若夏的真面目之后就一直在跟她做戏,只为了麻痹她,这些时间也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