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婷本想让姐姐在重庆再多玩两天,毕竟相聚的时间如此难得。
但看着姐姐着急的样子,她理解地点点头,说道:“姐,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我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挺想他们的。”
赵念樱听了,眼中满是感激:“太好了,有你一起,我也能安心些。
咱们明天早点出发,这样能多些时间陪他们。”
当晚,赵念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爹地的身影,不知道爹地醒来后的模样,身体是否彻底康健。
一想到这些,她就愈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他们。
终于,天刚蒙蒙亮,天边还挂着几颗残星,赵念樱和赵舒婷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她们简单洗漱后,收拾好行李,与林宇匆匆告别,便踏上了重庆开往永安镇的长途汽车。
客车缓缓启动,穿行在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之间。
车窗外,山峦叠嶂,绿意盎然,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给这青山绿水蒙上了一层如梦如幻的薄纱。
车内,两姐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们时而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分享着那些只属于姐妹间的小秘密;时而又被彼此的趣事逗得欢声笑语,那清脆爽朗的笑声如同一串串银铃,在车厢里回荡,感染了每一个人。
周围的乘客们看着这对青春洋溢的姐妹,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会心的笑容。
而在永安镇,赵伟学和谢婉婷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生活节奏,但今天却格外不同。
因为在书信里得知两个女儿今天要回来,他们特意起了个大早。
谢婉婷更是兴奋得像个孩子,在房间里忙前忙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哪里的清洁做了?
哪里还没有做清洁?”
她仔仔细细地把女儿们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连角落里都一尘不染。
随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推着赵伟学,让他看看房间打扫得是否满意,嘴里还念叨着:“你看看,这干净不?”
赵伟学呵呵笑道:“干净干净,看你呀,一听说两个女儿要回来,就唠叨个不停。
不过我呀,心里也高兴得很呢。”
谢婉婷白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呀,就会说风凉话,你不也一样盼着女儿们回来嘛。”
说着,她又去厨房准备女儿们爱吃的点心,满心期待着她们的归来。
随着客车的前行,赵念樱和赵舒婷离家越来越近,她们心中的喜悦也愈发浓烈。
而在永安镇的家中,赵伟学和谢婉婷看时间不早了,谢婉婷推着轮椅,两人早早来到长途汽车站。
他们站在出站口附近,眼神中满是期待,翘首以盼着女儿们的身影。
每当有客车缓缓驶入车站,他们的目光便紧紧锁定在从客车上陆续下来的乘客身上,眼神中带着焦急与渴望,仿佛要在人群中第一时间捕捉到熟悉的面容。
直到车门缓缓关上,客车缓缓驶离,他们才失望地转移视线,继续等待下一辆客车的到来。
一辆又一辆客车到站,乘客们来来往往,可他们始终没有看见女儿们的身影。
谢婉婷的眉头渐渐皱起,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她忍不住嘟囔着:“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到啊……”赵伟学看着客车到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心中也不免焦急起来,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安慰谢婉婷道:“别着急,女儿们肯定不会出事的,说不定就是路上耽搁了。”
然而,又等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重庆到永安镇的客车踪影。
谢婉婷的眼眶渐渐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可怎么办呀……”赵伟学看着老伴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疼不已,他握住谢婉婷的手,说道:“你去调度室问问情况吧,我在这儿等。
别太担心,孩子们肯定没事的。”
“哥,你在这儿等我,那我去问问。”
谢婉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忐忑不安地朝着调度室走去。
当她来到调度室时,发现里面早已有不少人在打听客车的消息。
她焦急地挤到前面,好不容易等到调度室人员回应。
当听到调度室人员说重庆到永安的客车因抛锚,可能要晚几个小时到达永安镇时,谢婉婷心中那口一直悬着的气,终于缓缓放下。
她擦了擦额头上因焦急而冒出的细汗,转身匆匆回到赵伟学身边,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还好还好,只是晚点了。”
赵伟学听后,也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谢婉婷的手,“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坐着等,孩子们肯定也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