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丧彪低头看着自己的虎爪,原本的皮毛已被金属覆盖,爪尖延伸出三寸雷光凝聚的刃芒。
他试着活动身躯,战甲竟如第二层皮肤般贴合,丝毫不影响行动。
玄苍的声音再度响起:“此甲以雷谷铁磁为基,融入了我的雷霆妖力。”
“此甲可随你心念变化,穿上它,你可暂借雷霆之力,配合你恐怖的肉身力量,妖王之下,可保周全。”
丧彪闻言,虎目猛地瞪大。
他尝试催动妖力,甲胄上的雷纹顿时亮起,周身迸发出细密的电火花。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涌遍全身,爪尖的雷刃“滋啦“一声暴涨至尺余长。
“哈哈哈!好甲!“
丧彪兴奋地挥爪,雷刃划过空气,留下三道久久不散的紫色电痕,远处一块铁磁矿石被余波扫中,“咔嚓“裂成两半。
“嗯,此甲随心,战斗时也可用你的骨刀。”
“并且,这个东西给你。”
“此乃人族的储物戒指,若是不喜战甲时,也可将其液化,收入戒指中。”
丧彪面带喜色,随后看向玄苍。
“大哥,怎么突然给我这个了?”
面对丧彪的问话,玄苍也是淡笑一声,“这段时间你做的不错,我虽闭关,但石咚咚几乎本体分化,外界的事情几乎都与我说个七八。”
“人族的事情你做的有些冒失了,最好也应等你二哥出关,否则若有人族高阶灵修上门,以你自己根本抵挡不住。”
“不过现如今事已至此,也就不必多说,我在刚刚的甲中也藏了一道后手,危急时刻只要你以妖力引动,将铁夜凝聚成球,掷出即可。”
“嘿嘿,我明白了。”丧彪憨厚一笑,对自己这个大哥也是越发敬重。
“大哥,如今你这一身气息恐怖异常,也是到了哪一步了?”
丧彪再度问道。
“即将大妖圆满,距离妖王,也就差一个妖王劫。”
如今玄苍一身修为已经快要圆满,他的底蕴深厚,不需像白老那般,为渡劫需找特定的地方。
“大哥好气运!”
丧彪有些羡慕的说道。
“说到气运...”
此时玄苍金眸凝视丧彪,“你的身上,怎会多出一些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
丧彪微微一愣,随后也是快速想起那蛮军一事,随后连忙将蛮军,以及那玉牌,耳环的事情和玄苍说了一遍。
几个呼吸后。
玄苍目光微沉。
“竟是这般机缘。”
玄苍声音平静。
“可是有害?”
丧彪跟着问道。
“这东西,利弊参半吧。”
“信仰之力和香火之力相似,只是香火之力多数只能作用于魂体身上,而信仰之力却不分生死。”
“并且,信仰之力从某些方面要好过香火之力。”
“香火之力掺杂愿力,千人千念,而信仰则是不同,此力多数作用于保佑,庇护,指引。”
“二者唯一相同的便是,在力量积蓄到一定地步时,都可以让你的修为境界快速进展,甚至若是信仰之力够强,让你白日飞升都可以。”
“同理。”
“二者的弊端也是相仿,若你的信徒遭受大量灭绝,你以信仰之力所提升的力量就大打折扣,但却不会像是香火之力那般,直接掉落境界,有生死之危。”
玄苍简单的和丧彪解释了一下。
“那大哥,依你之见...”
丧彪试探着问了一下。
“这是你的机缘,一切看你自己。”
玄苍回应道。
“那大哥,若真有一日,这信仰之力的弊端,你有办法帮我去除么。”丧彪笑嘿嘿的问道。
“滑头。”
玄苍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董了。”
丧彪立刻明白玄苍的意思。
“去吧,接下来我会继续闭关直到达到突破妖王境界,这期间,我需要你之前收集的人族精血,运送方面你派人过来到时候交给石咚咚即可。”
“石咚咚乃石灵得道,没有生灵气息,不会影响到我。”
“明白。”
“还有这个,也一起交给你。”
“此乃无使妖兵,战力上,对比妖王境界,让其镇守尺铁山,一切便可放心...”
将无使妖兵的控制权交给丧彪后,
丧彪这才满心激动才离开此地。
等丧彪回来后他也是立刻唤人过来,将玄苍所需要的精血送去。
虎寨地窖内,数十个橡木桶整齐排列,丧彪的爪子抚过桶壁,指甲与木纹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得益于广泽城的百万人口,丧彪手中的精血已经开始用巨大的橡木桶装着了。
“三大王,这些精血可是要给大大王送去?”
弯角羚此时来到丧彪身边,问道。
“嗯。”
丧彪点了点头,目光快速扫过。
“这批精血不要,这批也不行,太驳杂了,将上等精血都挑出来,一会给我大哥送去。”
在丧彪的指挥下。
一炷香的时间。
四个橡木桶被抬了出来。
这里的精血都是孩童净血,未遭世事,心思纯净,精血纯净,乃妖族修炼的上等材料。
“嗯。”
“这批不错。”
“送过去吧。”
丧彪挥了挥手,几名化形狼妖快速出现,将木桶抬起,向雷谷的方向而去。
...
与此同时。
位于景国外的阿猎部落。
茫茫草原之上,风卷草浪,如碧海翻涌。
阿猎部落的毡帐如星辰般散落其间,中央一座高耸的祭台上,兽骨与彩绸在风中摇曳。
部落的萨满,一位身披狼皮、头戴鹿角的老者,正跪伏在祭台前,苍老的手指蘸着朱砂,在祭坛上勾画古老的图腾。
“虎神在上,请庇佑我族,驱逐北方的雪灾......“
随着大祭司的吟唱,祭台下数百名部落族人齐齐跪拜,他们额头触地,口中念诵着祷词,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淡金色气息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汇聚到祭坛中央的虎首石雕上。
随着时间。
草原尽头,落日将云层染成血色。
三万铁骑踏碎荒草,战马嘶鸣夹杂着伤兵的呻吟,铁甲上未干的血迹在夕阳下泛着暗红。
阿猎卢木走在最前,他的战袍早已破烂。
“是卢木将军!“
了望塔上的战士吹响牛角号,浑厚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