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那么简单。
可慕向栀想脱离慕家，当然要付出代价。
不管是什么代价，慕向栀都不想待在这。
“什么要求？”她开口。
“慕家跟霍家的合作还有半年，在这半年之内，你不准跟霍庭川离婚。”这次的合作非常重要，郑淑英绝对不能因为慕向栀有影响。
虽说慕昕桐跟霍庭川在一起，两家可以继续合作。
对外影响肯定很不好。
慕向栀目光下意识看向那的霍庭川。
她不想再跟霍庭川继续下去。
只是忍半年。
“行，我答应你，还有一个要求呢？”慕向栀嗓音低沉，回答。
郑淑英冷勾唇，继续道：“这半年内，你依旧是慕家的大小姐，慕家的要求你必须做到，半年后慕家会跟你彻底断绝关系。”
让慕向栀联姻也是为了慕家，让她给慕昕桐背锅，也是在利用慕向栀的价值，毕竟她整个人都是慕家的。
没有慕家，哪有她？
想离开慕家就要被榨干。
“半年？为什么要等到半年？”她一刻钟都等不下去。
郑淑英语气森冷，“要么你就等半年，要么你这辈子都别想脱离慕家。”
“……”
这个地方，是慕向栀最痛恨厌恶的。
她希望跟这里的人没有半点瓜葛。
半年而已，她都忍了二十多年，还差这半年吗？
慕向栀紧攥手，声音低哑，“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慕向栀，你现在是在求慕家，你还有资格提要求？”郑淑英眼底多了几分怒火。
她觉得慕向栀过于不识好歹。
“要求很简单，犯法的事情我是不会替你们干的。”慕向栀可不想哪天还要代替人坐牢。
那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
她还要给霍乐渝更好的生活。
郑淑英冷哼声：“行。”
“那现在就可以签协议了吗？”她现在更加的迫不及待。
所有要求都答应了。
她想要的只是那张纸，拥有那张纸她就自由了。
“姐姐你真的要断绝关系吗？没有霍家，没有慕家，你真的可以活下去吗？”慕昕桐走到她跟前，眼底满是担忧。
好虚伪。
慕向栀冷笑，“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她只是担心你，慕向栀你还真是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养了你二十多年，简直就是养了一头白眼狼。”郑淑英尖锐的话朝着慕向栀狠狠打来。
这些话影响不到慕向栀。
她只想签下协议书。
慕中凌让人去打印协议书。
上面会标明具体时间。
郑淑英拿着那份协议书递给慕向栀，“签下这份协议后，我会让人去进行公证，不过今天我们先签字。”
公证就更加具有法律效益。
慕向栀起身接过那份协议书，随后递给郑淑英，让她跟慕中凌签字。
可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签字，郑淑英把签字放在一边，随后说着：“我们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即便是觉得我们对你不怎么好，但断绝关系应该表示点什么吧？”
弯弯绕绕的话，慕向栀不想听。
她直接开口：“你还想要做什么？”
“慕家如今加上桐桐两个哥哥是五口人，还有祠堂里面的那五人，一人一鞭子，就当作是跟你断了关系，以后你都不用喊我妈，你只要答应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要求半年后我们再无关系。”
这鞭子，也是慕向栀很熟悉的。
不过那是重大惩罚，比如之前慕向栀身体不舒服表演出现纰漏让慕家丢脸，郑淑英就会拿鞭子狠狠抽打。
那是长满倒刺的鞭子。
打身上一下都会溅起不少血。
更别提十下。
慕向栀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抬眸对上郑淑英那不屑的双眼。
“如果你不愿意，那这字我们也签不了，你永远都是慕家人。”慕中凌在旁边开口。
慕昕桐却假惺惺抓着慕向栀开口：“姐姐，那鞭子很疼的，爸妈养了你这么久，肯定是不想让你受苦的，你跟他们道个歉就没事了。”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慕向栀冷冷扔下这句话，随后侧目看向郑淑英，“十鞭子之后，你确定会签下这份协议？”
“是。”她点头。
之前提出要求，这次还有。
慕向栀是有些担忧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霍庭川，“如果你们不遵守承诺，那么我想霍庭川听到，也会质疑跟你们继续合作的必要。”
不守承诺之人，没人愿意合作。
这句话落入霍庭川而来，他眸光沉沉，冷冷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诧异她说出的这句话。
“行，那就麻烦霍总帮我们看着。”郑淑英看向霍庭川。
霍庭川悠悠起身，走到慕向栀跟前，上下打量她几眼。
淡漠的神情，依旧没有半分温度，
“这是你想要的？”霍庭川开口。
“是。”
“好。”
是慕向栀想要的，那便是她自找苦吃。
霍庭川不止一次表示慕向栀愿意，可以继续当他的妻子。
可是慕向栀不知道在闹什么。
一行人去往慕家后面祠堂。
慕家是上一辈起家的，慕昕桐爷爷开创了慕氏集团，如今也已经有五十多年历史，不过当年慕氏如日中天，到了慕中凌手中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唯有联姻借助霍家的力量才能维持下去。
祠堂的牌位，不仅仅有爷爷奶奶，还有曾祖父以及曾祖母，还有一个牌位上面没写名字，不知道是什么人。
“跪下。”郑淑英开口。
慕向栀跪在前面的垫子上，手撑在大腿处，闭着眼。
她已经听到动静。
郑淑英已经拿着鞭子，“这里面的五个没办法打，那便由我代劳，你爸刚才也跟我说交给我来，两个哥哥也不在，也让我来打，桐桐你呢？”
被点到的慕昕桐缩在霍庭川身后，战战兢兢开口，“妈妈，我不敢。”
“既然你不敢，那这十鞭子就都交给我。”郑淑英撸起袖子，扬了扬手中鞭子，准备开打。
霍庭川却紧盯着慕向栀。
都到了这地步，还不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