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淼两边都叮嘱过，看着所有人步入正轨，各司其职，才悄悄往大门去。
霍景恒的车已经在门口停了很久。
她开车门时，霍景恒顺手合上看到一半的财报。
“还顺利吗？”
“当然，要是不顺利，你就要天黑才能看见我了。”
林素淼调皮地眨了眨眼，故意笑说。
厂里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忽然看见霍景恒，难保不会被他吓到，她可不想开局不利。
就只好委屈霍总做她背后的男人了。
霍景恒大致问了问里面的情况，见林素淼一人稳得住，就忙去了。
也不知道是选日子的人有点本事，还是林素淼的运气确实好，一切都按照预期进行着。
第八天时，林素淼原本计划的数量就已经完成，又临时加了一个版型。
老裁缝们进展虽然慢了些，做出来的成品却足够惊艳。
迎合春夏秋冬四季，做了四个主题，每个主题两款。
原本空档的展示柜逐渐被填满，林素淼每次来看，进展都往前蹿一大截。
终于，第十天在众人的期盼中到来
这几天林素淼也没放弃造势，一直在让人宣传今天的展会。
截止到今天，外界对精雅服饰的好奇已经到达了顶峰。
头天晚上，厂门口就搭起棚子，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人流，以免出现意外。
霍景恒公司更是提前留出人手，在场维持秩序。
围在周遭的绳子拉开，最前面的人一哄而上。
“都别跟我抢，我刚才就看见意见衣服特别好看，今天一定要买回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却豪迈地很，双臂展开，稳稳拦住身边的人，第一个冲了进去。
看着周围身形壮硕的安保人员，没人敢乱挤，规规矩矩有序进入。
不少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却被各种新颖的款式迷得走不动道。
前面正夸着一件好看，下一件同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坏了坏了，今天出门拿的钱不够，这要是被别人先买走，我今晚都要睡不着觉了……”
一个烫着时髦小卷的美妇人捏着手中的钱包，口中念念有词。
“这位夫人，咱们的衣服都可以预留，您只要先付定金，衣服就会为您保留一天，直到第二天的展会结束之前，您如果到期没来，可以过后找我们退定金——”
“早说嘛！”
妇人顿时眉开眼笑，“今天所有女款的衣服我都要一件，先全部给我留出来，算算定金要付多少！”
一看她这财大气粗的样，不少打算再看看的人也有了紧迫感。
今天摆出来的衣服看着不少，可现场来的人更多啊，要是前面的人要的多，后面的人怎么办？
“我要这两件！”
“我要那个碎花裙子，还有蓝色的外套——”
“我……”
人群疯抢起来，好像完全看不见架子前的价格。
专门赶过来看林素淼笑话的人彻底哑口无言
黄莹还带着自家嫂子和老妈来准备捧场，压根没挤进去，看着眼前的盛况叹为观止。
这情况当然也在林素淼的预料之中，因此，她提出了预售。
这样一来，最大程度上避免了货物积压，又将取衣服的地方定在她商贸街的店面，把人群吸引过去。
一天下来，登记预售的本子就写了满满几大页。
最前面三十人是五天后，三十到六十之间是十天后，以此类推。
工期排出了一个月不止。
然而，林素淼的计划还不至于此。
真正的主场在晚上。
霍家还有一场宴会，邀请的香江所有名门，展品是老裁缝们做出的旗袍和版型的衣物。
定制的架子将每一件衣服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灯光下，衣物衬得那些死板的架子都贵气起来。
应邀前来的众人原本只想着给霍景恒一个面子，到场之后却目不暇接。
“林老板！”
黄莹拉着她嫂子过来，眨巴着眼睛看林素淼，“给走个后门呗，我担心等会抢不过大家。”
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林素淼故意板着脸。
“我可记得之前有人觉得我不行，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呢，是谁啊？”
“哎呀——”
黄莹立刻松开嫂子的手去挽林素淼，“林老板，我可是已经跟我嫂子夸下海口了，说咱两关系巨好，求求了……”
她双手合拢，做了个拜托的动作。
林素淼顿时绷不住了，破功笑出来。
“行了行了，想要哪件提前跟我说，到时候我直接撤下去。”
黄莹也不客气，伸手一连指了三件。
拢共四季系列的八件，她选了两件，方静做的两件，她选走一件。
“你还真是……”
林素淼一时间想不出个形容词。
“我家三个大美女嘛，都要有新衣服的。”
黄莹笑嘻嘻地恭维了林素淼几句，敲定了试过之后改尺寸的事。
其他人还考虑要哪件呢，就见其中三件被撤了下去。
再一看笑得合不拢嘴的黄莹，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霍夫人，这几件还做吗？”
黄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选走的正是收获目光最多的三件。
遗憾的同时，有人开始试探着问。
林素淼不动声色地打量的众人的神态，才道：“纯手工系列的衣物每件都是独一无二，不会再有一模一样的售出。”
这话一出，落在黄莹身上的视线几乎要把她吃了。
黄莹没料到林素淼会出这一招，还以为跟白天一样会出预售，“唰”地转头看林素淼。
要是她早知道……
早知道还是要三件。
念头一出，她眼里只剩下小小的埋怨，却是埋怨林素淼没提前跟她说。
摆出来之前就给她留了多好，现在被这么多人盯着，黄莹只觉得不自在。
这么一来，剩下的七件就成了香饽饽。
尤其是方静做的那一身。
跟林素淼慈善拍卖会上穿的那身同色，却更适合年长一点的人穿，带着一种岁月沉积下来的美。
偏偏林素淼有心吊众人的胃口，人不来齐，她不松口开售。
众人一时怪迟到的人，一时又想着还有人要跟她们抢，表情别提多丰富。
黄莹看着众人的神情，忽然生出个念头，扯着林素淼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