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夏国生化和细胞所。
经过军师的联系，朱丽安娜联系上了生化和细胞所的所长，冯凯院士。
“冯老师，长途电话，听说是来自一个叫做欲望之城的地方，反正我没听说过，，”
冯凯刚刚做完实验，摘掉了手套，扔进了专门储存废弃生化垃圾的垃圾桶里。
“对方有说是谁吗？”
“听说好像叫什么朱丽安娜？”
“鹰国前病毒研究所首席研究员，朱丽安娜博士？”
副手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冯凯还是将信将疑的接过了电话。
“你好，我是冯凯！”
“你好，我是朱丽安娜·捷琳娜！”
当听到电话那边的内容之后，冯凯看了眼副手，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同一时间，当他打开实验室里的传真机，传真机便开始打印。
“你说这就是秦渊中的毒的生化图谱？”
生化图谱很长，但是看到一半的时候，冯凯摘下了眼镜，贴近了看，似乎是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朱丽安娜博士，不瞒你说，你的直觉是对的。
我在这份图谱里面看到了十分熟悉的基准谱线。”
“秦渊现在怎么样了？”知道秦渊中了这个毒之后，冯凯显然更关心秦渊到底怎么样了？
显然，作为生化和细胞所的院长，夏国院士，哪怕他主要做的是生命科学的方向，但一生之中见过的东西以及数据不知凡几。
更何况他们本身的领域就有一定的重合，哪怕是跨专业，也不大。
得到那边的准确答复，冯凯松了口气。
“有一句话叫做，时也命也呀！”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
说话的功夫，生化图谱传真完毕。
冯凯沉声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回去亲自去一趟，找到了之后会告诉你的！”
通话结束。
带着疑问，冯凯打了一个电话。
“小王呀，给我定最近的，算了，你打个电话给军部，最好直接到部长办公室，就说是我找龙剑云，让他找人来接我！！”
“我知道了！”
——
同时。
当夏国这边和卡帕斯之间的通话结束。
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不修边幅的小老头放下了手机。
脸上浮现了相当市侩的笑容，嘿嘿笑道。
“五毛钱就算了吧，我都买了这么多次了，，”
对面的买菜阿姨见状，忍不住白眼，“好了好了，看你这个老头这么帅的份儿上，就免了，但是下次要是让我看到你在隔壁，我可就要不高兴了哟，，”
小老头哈哈大笑，“一定一定！”
都是玩笑，也没谁当真。
小老头没有骑自行车，或者是打车，就这么步行的走了大概两公里，在一处工业园停了下来。
保安看到老头的时候，高声笑道，“老齐呀，又来买菜呀？我可是刚刚看到你儿媳妇进来，你都这个岁数了，还这么喜欢瞎折腾呀？”
小老头扬了扬头，就算是打招呼了，“就是年纪大了，才要多出来走走，不然这腰背算是废喽，，”
“嘿嘿，您说的是呀！”
但是离开门口之后小老头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消失，转变为了阴沉。
某个看上去朴实无华的仓库，小老头轻轻地敲了敲旁边的小门，小门自动打开。
进入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里面到处都是和这个仓库完全不相符合的精密仪器以及设备，每台仪器之前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输入和记录结果。
见到老人进来，一个负责人连忙迎了上来，顺手就拿到了老人手上的菜。
老人略微有些佝偻的背直了起来，目光也从浑浊迷离变得澄澈，并若有若无地散发出了阴森的寒气。
“小罗，我记得你来了也有三年多了吧？”
负责人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是如实回答道，“准确来说是三年零两个月！”
“感觉怎么样？”
负责人眼神里泛着狂热，“感觉很好，在这里可以任意张开手脚，不像外面那样，做什么都需要在法律圈定的范围内，做的都是一些没有丝毫意义的东西，，”
啪
零帧起手，毫无征兆的，老人一巴掌甩在了负责人的脸上，直接把后者打的一个踉跄，险些坐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流了出来。
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根本不像是一个看上去至少七十多的老人打出来的。
直接给他打懵了。
然而更奇怪的是，自家的负责人被打了，在场的研究人员也就是稍稍看了一眼谁被打了，便继续手上的工作。
“齐老，，我，我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您要这样，，”
老人一把抓住了负责人的衣领，将其拉到了自己面前，一双深邃无比的眼睛里透着戾气，“我似乎告诉过你，一切都要按照我之前拟定的管理规定来做，一定都要按照我之前拟定的管理规定来做，你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负责人无比的委屈，却也不敢过于顶撞，“我都是按照管理规定来做的呀，齐老，我真是冤枉的呀！！”
“那门口的那个保安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负责人登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任何和这件事情无关的人，要么对方发现端倪，直接清理掉，要么到了时间就换掉，，”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会变成底层实验室内的实验体，我说清楚没有？”
负责人显然是吓惨了。
老人向来也不会开玩笑，说到是真的会做到。
“清，清楚了！”
老人放下了负责人，像是川剧变脸一样地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安慰道，“我看好你在研究方面的才能，但我不希望因为你让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懂了吗？”
“是！”
老人笑了笑，从负责人脚边拿起了掉在地上，装着食材的袋子，转身走进了实验室的深处。
——
军部。
会议室外，刚刚结束了一场相当重要的会议。
这里以及周围的基地都处在隐匿屏蔽状态，只能用内网进行联系。
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没一个是低于一颗星的，都是各个地方的大军区，基地的负责人，，
龙剑云则最后走了出来，并且嘱咐机要秘书将会议纪要小心保存，待会要送到官家的桌子上的。
一出门，就看到了冯凯。
有认识冯凯的，打了个招呼。
“冯老，好久不见！”
“冯老！”
“冯老！”
冯凯挨个点头，但注意力始终放在龙剑云身上。
“哎哟，冯老，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电话都打到我的战略会议室了，，”
冯凯不由得白眼，沉声道，“边走边说。”
路上，冯凯将从朱丽安娜那里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秦渊中毒了？怎么样？”龙剑云表情登时激动了起来。
按理说，身为军部负责人，情绪应该稳定一些。
但奈何，这个人是秦渊，是他曾经最得力的部下。
哪怕如今离开了现役，依然为军部，为夏国做事情的人。
他如何能不着急。
“听那边的语气，大概能活，但能到什么样子，这就看这小子的命够不够硬了，，”冯凯说这话可能有些不近情面，再怎么说秦渊和他都是有过合作的。
但冯凯向来都是这样，只相信数据。
“他的问题，我们暂时无法干预，但是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需要调取你们军部档案库里的档案，尤其是关于进行生化方面研究的军事科研院所的所有高级研究员以上的人员的资料，我要所有，，”
“我从朱丽安娜博士那里拿到了一份秦渊所中生化病毒的生化图谱，这份生化图谱的基础谱线我有印象，就是我曾经合作过的军事科研院所的高级研究员之一，但我具体忘记是谁了，，
这件事情事关前不久发生的那件多起经过药剂强化的恐怖分子杀人的事情，，”
一句话，龙剑云便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脚下的步伐也快了几分。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调取物理密钥！”
，，
彼时的夏国边境。
一支车队正在接受荷枪实弹的边防人员的检查。
打头的司机从中控台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边防人员。
边防人员对着文件、司机，以及车辆来回查看。
直到确认文件没问题之后，他扭头看着自己的队友。
他们开始了对所有车辆的检查，同时伴随警犬的嗅觉搜查。
正在这时，警犬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正要发作。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从旁边走了过来，对着拉着警犬的边防人员沉声道，“小李呀，那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违禁品，你带着梅东去那边看看，这里我来负责就行了，，”
边防人员登时敬了个礼，“是，副局！”
正在这时，其中一辆车的车窗缓缓摇下，中年男人和坐在副驾驶的人眼神短暂的交错之后。
副局看着还在检查的边防人员挥了挥手，“车队没问题，放行！”
边防人员见状，亦是没话说的，副局长都说放行了，他们还能怎么着？
而此时的边防总站。
“哎，我听说边防局局长好像换人了，上一任边防局局长不知道是调任了还是被拿下了，，”
“你才知道，你出去别说你是边防局的人。
早几天就换人了，听说来的这个新的局长，姓孔，之前是搞禁毒的，听说手上好几个一等功呢，，
境外贩毒组织悬赏他的金额都快五百万了，，”
“啊这，那也该退休了吧？怎么又调到这里来了？”
“谁知道呢？也或许是老干部不甘心退休，心想着发光发热呢？”
局长办公室。
一个有些干瘦的男人正在和谁打电话。
面前几块屏幕就是这条边境线所有边境线上的摄像头，看起来密密麻麻，一般人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似乎并不在乎。
“我说老傅呀，你现在都进部了，还给我这个小小的边防局局长打电话，多少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呀，，”
“行了，老孔，你少给我搁着打哈哈，你可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
“行了，说正事。
不光是是通知你那一段边境线，，
我刚刚接到其他部门转过来的消息，最近这段时间，边境会有可疑人员出入，你们一定要打起精神，，
还有，就是要加强对内审查，，”
孔銮眉头微皱，将一个入口处的所有摄像头放到了一起。
“行了，我懂！”
“行，通知到了，我先挂了。”
“你等等，着急什么。
你帮我查一个人，就是我这边边防局副局长，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马云波，给我调一下他的档案，他有问题，，”
傅云离楞了一下，“你干什么？就算是怀疑，也要有证据，，”
孔銮没好气道，“我让你调就给我调，别以为你现在进部了，我就不敢说你了，，说到底我还是你的前辈，，”
“我这是直觉，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曾经搞卧底的，直觉很重要，，”
“这逼八成有问题，还有，不光是要调取他本身的档案，还有他身后的人际关系，调任升迁的履历，我都要，尽快！”
电话那边的傅云离还没等吐槽，孔銮直接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欸，卧槽，，”
“大爷的，到底谁才是领导？！！”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红色电话，“给我接档案，，”
“小楚，你给我调一下边防局，对，就是刚刚调任的孔局长的那个边防局的副局长，马云波的档案，还有调任升迁和人际关系，越全面越好。”
“行，我等你！”
傅云离暂时没什么事情，便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档案那边的消息。
结果档案那边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孔銮和自己之外，就只有一个人。
但电话那边的人却不是其本人，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
“行，我尽快帮你筛选一下最近这两年出入境的资料，尽快给你答复！”
通话结束。
傅云离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私人手机，他隐约嗅到了一丝味道，一丝有大事即将发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