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通天教主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申公豹敛了敛心神,才缓缓开口道:
“通天师叔,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可以轻易放弃十个弟子的性命。”
通天教主闻言,脸上写满了震惊。
不解的抬头看着申公豹,似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他不应该问关于师父的事吗?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通天教主虽然惊讶于申公豹问的问题,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申公豹的问题。
“可是你们明明都知道,我就是定数中的变数,师叔你为什么还是把我排除在外了?是你不相信我;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着申公豹抬眼,对上了通天教主那无奈又有些许苦涩的眼神。
其实,通天教主他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弟子,以及截教的任何一个门人的!
可是,天意如此,有时候他也在思考,难道截教的教义真的有问题吗?
“唉~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改变的。封神大战本就是一场注定了的劫难,你虽有些许改变之力,但你又怎可知,这其中不会掺杂进其他因果?”
说这些时,申公豹能明显的感觉到通天教主有些落寞的神情。
“难道师叔你一直追寻的不是人定胜天?”
申公豹的话如一记惊雷,砸向想极力说服自己的通天教主耳畔。
闻言,通天教主放在衣袖中的手不由紧握成拳,强压下心中的情绪。
“告诉我,走到这一步,你知道了多少?”
“七七八八吧,哪位的布局,师叔的站位,以及我的一些猜测。”
申公豹轻笑着回答道。
“那你现在还想参与封神大战吗?”
然而,通天教主的话刚问出口,外面就响起了声声闷雷。
见状,申公豹耸了耸肩,抬头看天,笑着回答道:
“师叔你看,貌似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呢~”
“这你不必理会,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说着通天教主一抬手,外面的声音就被隔绝了起来。
哪怕外面雷都要劈在碧游宫上空了,通天教主都不带皱眉的!
看到了通天教主的‘诚意’,申公豹也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道。
“他既敢拉我入局,那就要做好,被我掀桌的准备,不到最后,谁是刀俎谁是鱼肉,还未可知呢?”
闻言,通天教主笑着鼓掌叫好道
“好好好!不愧是师父选中的人,有魄力!既然你已有了决断,那师叔我在后面做好你的后盾就是了!”
申公豹皱眉:不是,所以鸿钧老祖到底是那边的?
他不是拉自己入局,然后布局的人吗?
【系统,你背后的人难道不是我师祖?】
系统装死:.......
完犊子了,主人暴露了,应该大概不是我的原因吧?
虽然申公豹早就知道,直接问系统他肯定不会说的,但他既然问了,其实也是肯定了系统身后的人是谁了。
“那公豹就在此谢过师叔了!”
两人又相互打哑谜似的聊了一会,通天教主觉得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开口‘赶人’了。
“殷商的成败就看你们了,我拭目以待。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谢师叔指点,今日公豹与师叔所谈,还望师叔言出必行。”
“你呀~”
在外人看来,此刻申公豹的话,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但通天教主这个当事人却是笑着点头答应着。
“知道了,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诓骗你不成?”
闻言,申公豹笑着拱了拱手:
“是公豹思虑不周,还望师叔勿怪!”
“不怪,不怪!”
“那公豹告辞了!”
碧游宫外,申公豹一出来,外面的雷电示威似的朝着他闪了闪。
申公豹有些无语:不是,这雷是不是有些欺软怕硬了点?
回去的路上,申公豹一直在思考,在这场封神大战里鸿钧老者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
一开始,按照申公豹的想法,他应该是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
可是,这和通天教主说的似乎有些出入。
如果自己在帝俊的幻境里看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再加上通天教主说的。
那么鸿钧老祖可能一开始就在帮自己,问题是,鸿钧老祖为什么帮自己呢?
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想到这里,申公豹感觉自己好像要抓住了什么。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捋清这里面的联系了~
“师父?师父!”
敖丙叫连着叫了好几声,见自家师父半天没反应,无奈只能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啊,敖丙你叫我吗?”
敖丙:......
“师父,你在想什么,这是姜师伯来的信。”
“姜子牙的信?”
申公豹接过信,直接打开看了起来。
“没想到,他动作还挺快的。”
见自家师父看信,看的心情都变好了。
敖丙不由的好奇里面写了什么,但一转念便回想起了姜师叔,那封口水话似的信,敖丙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此时的西岐,突然来了一个人。
一个在西岐上下的认知里,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西岐文武皆惊:“世子?你.....你没死?”
姬发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大哥,真的是你?”
全场只有姜子牙满头问号:不是,他谁呀?
“师父,他好像是侯爷的大哥,伯邑考。”
见自家师父满脸的问号,武吉靠近小声提醒道。
姜子牙闻言,打量的看向突然回来的人:肉饼!!!
不怪姜子牙大惊小怪,主要还是当初他看封神榜的时候还小,在里面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伯邑考的肉饼!
那简直就是童年阴影般的存在~
就这样伯邑考的归来,在西岐军营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嗯,是我,当年幸有贵人相助,我才得以在殷商死里逃生,其中曲折,就不一一说了。我此次回来,也是听说了,军营粮草有些紧张,所以想来给二弟献上些绵薄之力。”
说着,跟着伯邑考一起来的辎重车,一一的进了西岐军营内。
“那上面的兰草?我怎么看着那么像最近深得民心的纤尘公子特有的标准?”
此言一出,西岐军营内再次炸开了锅。
姬发看向伯邑考的眼神里,也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