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的脸色依旧沉得厉害,却还是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另一只手骤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指腹用力得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错辨的寒意:“他们还说什么了?”
澹台凝霜被他攥得有些疼,却还是老实回想,眉头微微蹙起:“还说什么……调教,还有……还有那种事上方便他们的衣裳。”她抬眼望他,清澈的眸子里浮起几分狐疑,“哥哥,他们是不是……是不是没断干净呀?”
萧夙朝眸色一凛,见她脸上满是懵懂的疑虑,指尖不自觉松了松,却又追问一句,语气里的阴鸷未减:“还有别的?”
澹台凝霜忙不迭点头,小脸上泛起几分羞赧,往他怀里缩了缩:“有的呀,只是那些话太……太不像话了,听着让人耳热。”她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我没听完就跑了,想着去找哥哥呢。”
圆床周围的镜子将萧夙朝阴沉的脸色映得愈发清晰,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方才缠绵的旖旎早已被凛冽的戾气取代。他垂眼望着怀中人懵懂的模样,指节在她腕间轻轻摩挲,眼底却翻涌着骇人的风暴——看来御花园那些杂碎,不仅多嘴,还敢在宫里散播这些腌臜东西。
“没听完就对了。”萧夙朝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那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污秽话,以后再听见,直接让人拖下去杖毙。”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别污了你的耳朵。”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的狠厉慑住,乖乖应了声“嗯”,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的衣襟,方才那点好奇早已被驱散,只剩下些微的怯意。
萧夙朝见她安分下来,脸色稍缓,低头在她颈间咬了口,声音又染了几分暧昧的沙哑:“真乖。”他抓过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指令,“朕的乖宝儿,只需记得朕教你的那些事儿就够了。”
指尖触到滚烫的瞬间,澹台凝霜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咬着唇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顺着他的力道。
“哥哥,”她忽然抬眼,清澈的眸子里浮起一丝不安,声音细若蚊蚋,“若是……若是昨晚真有人赶在哥哥之前来,我那时不清醒,万一人家那样了……”她顿了顿,指尖攥得发白,“哥哥要是抓了个正着,会不会……连我一起罚?”
这话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刺进萧夙朝的心里。他眸色骤然一沉,扣着她腰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圆床周围的镜子映出他瞬间阴鸷的脸,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敢动朕的人,”他磨着牙,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朕会先把他碎尸万段,再让他神魂俱灭。”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辗转厮磨,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至于你……”
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语气却忽然软下来,带着近乎偏执的温柔:“朕舍不得。”
澹台凝霜见他眼底翻涌的偏执与温柔交织,忽然心念一动,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的试探:“那……若是人家没中情药,是自己心甘情愿,变成那样呢?”
话音刚落,萧夙朝周身的空气瞬间凝固。方才还带着几分柔意的眸子骤然眯起,暗金色丹凤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像是瞬间被点燃的野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他扣着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再说一遍。”
澹台凝霜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脖子,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圆床周围的镜面将他狰狞的神情无限放大,那双平日里盛满宠溺的眼睛此刻像盯着猎物的猛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占有欲。
“澹台凝霜,”他一字一顿地唤她的名字,语气里的狠厉让她心头发颤,“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他低头凑近,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滚烫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怒意喷在她脸上,“敢有这种心思,朕会把你锁起来,让你一辈子只能看见朕。”
他的指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偏执:“你的身子,你的心,连你指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朕的。谁敢肖想,朕杀谁。你若敢自己动心思……”
他顿了顿,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寒意:“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萧夙朝望着她跪在地上的模样,喉间的燥热几乎要冲破理智,可眼底深处终究还是软了下来。他朝她伸出手,指尖微微蜷着,语气放得又柔又哄:“乖宝,别闹了。起来,嗯?让朕抱会儿。”
澹台凝霜却不肯起身,反而顺势握住他伸出的手,脸颊在他手背上轻轻蹭着,像只撒娇的小猫,声音软得发黏:“哥哥~哥哥~”她抬眼望他,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却又带着十足的认真,“人家好乖的,这辈子都只会跟着哥哥,才不会给哥哥戴绿帽子呢。”
萧夙朝被她这声保证说得心头一松,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几分。他俯身,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纵容的笑意:“朕信了。”他收回手,指尖滑过她的唇瓣,声音又沉了几分,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乖,主动侍候它。”
澹台凝霜闻言却犯了难,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太清楚萧夙朝的体力了——若是真如她方才玩笑那般,惹得他动了真怒,他能不知疲倦地折腾,直到她浑身麻木,瞳孔失焦,看见他便下意识地张开双腿求饶。一想到那些蚀骨的滋味,她便忍不住往他手边缩了缩,声音带着点怯怯的撒娇:“哥哥~”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羽毛轻轻搔在萧夙朝的心尖上。他低笑一声,俯身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按回自己腿上。圆床周围的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带着戏谑:“怎么,这就怕了?方才的胆子去哪了?”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埋得更深,指尖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放,声音闷闷的:“人家不是怕,是……是想让哥哥轻些嘛。”
萧夙朝的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摩挲,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诱哄,目光却牢牢锁着她泛红的眼尾:“那就要看哥哥的乖宝乖不乖了。”他微微挺了挺腰,“你看,它想要你想得紧,乖宝儿是不是该好陪陪它?”
澹台凝霜的指尖微微发颤,终究还是听话,她下意识地收紧手指,惹得萧夙朝低笑一声。
“这才是朕的乖宝,”他俯身凑近,鼻尖蹭过她的耳廓,声音里裹着势不可挡的情欲,“朕的美人儿,今日……两个时辰起步。”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强势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牙关,舌尖蛮横地勾缠着她的,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呼吸瞬间乱了章法。她想抬手推拒,手腕却被他轻易按住,只能任由他的吻越来越深。
圆床周围的镜面映出这羞人的一幕——她的狐耳发饰早已歪落,红裙被揉得凌乱不堪,胸前的衣襟敞开着,露出被他蹂躏得泛红的肌肤;而萧夙朝墨色的中衣半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的吻一路往下,落在她汗湿的颈窝,齿尖轻咬着那处细腻的皮肉,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澹台凝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拂过肌肤,感受到自己正一步步被拖入欲望的深渊。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任由萧夙朝摆布。
吻已至极致缠绵,萧夙朝的唇舌带着灼人的热度,从她的唇瓣一路肆虐到颈侧,齿尖偶尔轻啃那细腻的皮肉,留下暧昧的红痕。
澹台凝霜浑身像被扔进滚水里煮过,骨头都酥了大半。呼吸被他蛮横地掠夺着,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眼角沁出细碎的水光。
她下意识地收紧环在他颈后的手臂,指尖攥着他的长发,喉间溢出破碎的轻吟。终于忍不住微微仰起头,红唇轻启,带着浓重的鼻音吐出一句话:“给人家嘛。”
话音未落,萧夙朝猛地抬头,灼热的吻再次狠狠落下,将她未说完的话悉数堵回喉咙里。这一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带着势在必得的掠夺,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她的声音、她的一切都彻底吞噬。
他忽然加重了,引得她浑身一颤,腰肢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贴去。她的裙摆被揉得凌乱,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他的墨发散落,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欲,只有那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同样隐忍的渴望。
直到澹台凝霜快要喘不过气,萧夙朝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粗重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他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喜欢?”
他的眼底却燃着熊熊烈火:“跟哥哥说清楚,想要什么?”
澹台凝霜被他逼得浑身发烫,腰肢发软地跨坐在他腿上,萧夙朝的手牢牢箍着她的腰,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不说?”他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汗湿的颈窝,带着刻意的慵懒,“那哥哥可不疼乖宝儿了。”
澹台凝霜下意识地往前蹭了蹭,却被他箍着腰按得更紧。她咬着唇,眼尾泛红,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偏偏不肯开口,只是用膝盖轻轻蹭着他的腰侧,像是无声的催促。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急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故意偏过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不说清楚,哥哥怎么知道乖宝想要什么?”他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她轻颤着往他怀里缩,“是想要哥哥温柔还是旁的?”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忍不住抬手攥住他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哥哥……”
“嗯?”他挑眉,故意拉长了语调,“说清楚。”
镜面里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衣发,还有他眼底那抹势在必得的纵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终于忍不住微微抬腰,凑了凑声音软得几乎要化掉:“要……要哥哥……”
萧夙朝看着她眼尾泛红、呼吸发颤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偏生语气还带着几分一本正经的无辜。他故意收紧了箍在她腰间的手,只低低地逗她:“要哥哥哪样?”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汗湿的脊背,声音里裹着笑意:“乖宝不说清楚,朕怎知你想要什么?对不对?”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她咬着唇不肯出声的样子,又添了句,“还是说……乖宝其实只要哥哥抱着就够了?”
澹台凝霜浑身发紧,那悬而未决的触感像钩子,勾得她心头发慌。她偏过头,将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着他温热的肌肤,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湿意。听见“抱着”两个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软的地方,她闷闷地吐出一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抱。”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落进萧夙朝耳里。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他不再逗她,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好,抱。”他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顶,声音放得又柔又哑,“哥哥抱着乖宝,哪儿也不去。”
只是那抱着的姿势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这拥抱里,从来都藏着更深的渴望。澹台凝霜被他抱得很紧,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杂着情欲的燥热,让她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只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连带着呼吸都慢慢匀了些。
萧夙朝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轻摩挲,呼吸拂过发丝间,带着几分未散的灼热。他没再说话,只是那圈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下移,指尖勾着她裙摆的边缘轻轻打转,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澹台凝霜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鼻尖的龙涎香渐渐压过了那股让人脸红的气息。可腰间那只作乱的手却没安分,指尖偶尔蹭过腰侧的软肉,引得她轻轻颤栗,刚平复些的呼吸又乱了几分。
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攥着他衣襟的力道松了些,却还是不肯抬头。萧夙朝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得胸腔微微发颤,他偏过头,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又哑又柔:“就这么抱着?”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道,澹台凝霜的耳廓瞬间红透,她往旁边躲了躲,却被他按住后颈,被迫仰起脸。他的吻落得又轻又慢,从眉心到鼻尖,最后停在唇上,只是轻轻厮磨着,没再像方才那般凶狠。
“乖宝方才说要抱,”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瓣,“可朕还没答应呢。”
他故意挺了挺腰,带着无声的抗议。澹台凝霜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咬着唇,眼尾的红意又深了几分。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终究是没再逼她,只是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罢了,先依着乖宝。”
静谧在两人之间流淌了片刻,暖炉的火光在镜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将相拥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澹台凝霜靠在萧夙朝怀里,鼻尖蹭着他颈间的肌肤,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方才被逗弄出的羞赧渐渐褪去,心底那股熟悉的渴望又悄然浮了上来。
她轻轻动了动,声音带着刚被安抚过的软糯,像羽毛轻轻搔在萧夙朝心上:“哥哥?”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声音温和得像浸了温水:“怎么了,乖宝?”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小小的圈,鼓足勇气才抬起眼,眸子里映着烛光,亮得像揉了星子:“人家……人家想哥哥疼人家。”
萧夙朝的指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想让哥哥怎么疼乖宝?”
他本以为她会说些羞怯的软话,没料想澹台凝霜却眨了眨眼,声音清晰了几分,带着毫不掩饰的怀念:“前天在浴殿那样。”
“浴殿”二字刚落,萧夙朝的眸色骤然深了几分。他显然也想起了那天的光景——水汽氤氲的浴殿里,他像头失控的困兽,被偏执与占有欲裹挟着,动作带着近乎暴戾的急切,将她的求饶与喘息都碾碎在水花里,那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疯魔的模样。
他沉默了一瞬,看着怀中人眼底纯粹的渴望,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势在必得的纵容:“好。”
他抬手,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声音哑得像淬了火:“朕这就疼乖宝。”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将她按在柔软的狐裘上。圆床轻微晃动,镜面里的身影瞬间颠倒,他覆身上前的瞬间,带着浴殿那日同款的、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吻落下来时,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烧化。
“这次……”他咬着她的唇瓣,声音混在喘息里,“让乖宝记得更清楚些。”
澹台凝霜忽然抬起腿,白皙的脚踝轻轻勾住萧夙朝的腰线,裙摆顺势滑上去,露出更多细腻的肌肤。萧夙朝低头看着她主动缠绕的姿态,眸色愈发深沉,指尖摩挲着她的脚踝,声音里带着几分悠远的怀念:“还记得朕的乖宝儿头一次承朕的疼宠吗?”
他俯身,吻落在她的膝头,语气里浸着温柔的喟叹:“那时你又乖又怕,跪在锦榻上,指尖攥着被角抖个不停,那股怯生生的劲儿,勾得朕至今难忘。”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却还是抬眼望他,眼尾泛着狡黠的红:“那哥哥……就不爱人家今日这样吗?”
萧夙朝低笑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爱。”一个字,说得又沉又笃定,“乖宝什么样,朕都爱。”
“爱你呦,好哥哥。”澹台凝霜忽然笑起来,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角,声音软得发腻,“要了霜儿吧,霜儿不想出去了。”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语气忽然变得认真,带着一丝近乎偏执的渴望,“人家想做这殿里,除了哥哥以外的唯一活物,好不好?”
萧夙朝浑身一僵,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也藏着十世轮回里被碾碎的伤痕。原来那些辗转的痛苦,终究还是在她心底刻下了烙印。他喉结滚动,没再说什么。
“好。”他哑着嗓子应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疼惜,“都依你。”
澹台凝霜仿佛被这声允诺取悦了,又笑起来,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狐狸:“嘿嘿,哥哥。”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人家还要看天帝认罪,要看那漫天神佛,都跪在哥哥面前认罪。”
萧夙朝动作一顿,随即低笑出声,吻了吻她的耳廓,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戾气:“乖宝想看,那便让他们认。”他顿了顿补充道:“等收拾了那些杂碎,朕便把这六界都铺成锦缎,让乖宝踩在上面玩。”
萧夙朝忽然扣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翻转过来。澹台凝霜的狐裘披风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缀着白毛边的绯色小衣,蓬松的狐尾装饰垂在腰侧,随着她的轻颤微微晃动,倒真像只受惊的小狐狸。
萧夙朝翻身下榻,玄色衣袍扫过榻边的流苏,他站在床侧垂眸看她,阴影将她完全笼罩。腰间的玉带被他随手扯落,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衬得他此刻的声音愈发沉哑:“现在该朕疼乖宝儿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跪好。”
澹台凝霜咬着唇,膝盖在柔软的狐裘上蹭了蹭,终究还是听话地跪好。背后的衣料被他轻易扯开,微凉的空气贴着肌肤掠过,她下意识地绷紧脊背,却听见他解开腰带的窸窣声。
细碎的吟哦不受控制地溢出唇角,她偏过头,鬓边的狐耳发饰蹭着锦枕,毛茸茸的绒毛扫得脸颊发痒。
萧夙朝扶着她的腰,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廓,看着那蓬松的狐尾随着动作轻轻摇摆,喉间溢出低笑:“这模样倒真像只勾人的小狐狸。”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额头抵着冰凉的镜面边框,她喘着气,忽然低低地开口,声音混在两人的喘息里,带着几分自嘲的喟叹:“我脾气又不好……还这么娇气……”
她想起自己平日里的任性,想起稍不顺心就红着眼眶要他哄,此刻被他这样掌控着,倒生出几分莫名的委屈来。
萧夙朝顿了顿,俯身贴上她的脊背,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汗湿的肌肤:“脾气不好,朕便耐着性子哄。”他吻了吻她的后颈,力道却丝毫未减,“娇气,朕便把你捧在掌心里疼。”
他抓过她垂在身侧的手,按在床头的镜面边缘,迫使她看着里面交缠的身影——她跪在锦榻上,狐尾装饰凌乱地铺开,而他站在床侧,墨发垂落,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溺毙。
“这些在朕眼里,”他咬着她的耳廓,声音哑得惊人,“都是乖宝独一份的好。”
话音未落,他忽然让那声未完的喟叹变成细碎的呜咽。镜中的狐尾轻轻抽搐,像是在回应他的话,又像是在求饶。而萧夙朝看着镜中那抹绯红的身影,眼底的火愈发炽烈——他的小狐狸,不管是张牙舞爪还是温顺乖巧,都是他刻入骨血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