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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什么毒?到底是什么毒?怎么解?你说啊!”他死死盯着凌初染,眼眶通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只要对方说出半个“难”字,就要不顾一切地掀翻这天宫。

凌初染的指尖还搭在澹台凝霜的腕脉上,感受着那股阴寒刺骨的毒素正顺着血脉蔓延,脸色凝重得如同覆了层冰霜。她闭了闭眼,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五毒泪。”

见众人皆是茫然,她声音更低了些,带着无能为力的苦涩:“是用五位堕仙的心头血混合幽冥寒潭的毒瘴凝练而成,无解。中者灵力溃散,魂魄会被毒素一点点啃噬,最后……形神俱灭。”

“无解?”澹台岳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手里那颗没喂出去的荔枝滚落在地毯上,沾了点血渍,看着格外刺目。

就在这时,谢砚之的折扇“唰”地合拢,扇骨上还沾着温热的血。他刚从那上神的尸身旁转身,脸上没了半分平日的嬉皮笑脸,只剩一片死寂的寒意——那上神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魂飞魄散。

“谁说无解。”玄彦旭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缓步走到萧夙朝面前,目光扫过澹台凝霜泛黑的唇角,周身魔气收敛了几分,语气却异常清晰,“本帝知道解法。”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在场众人猛地抬头。萧夙朝抱着澹台凝霜的手臂骤然收紧,眼底闪过一丝希冀,又带着几分警惕地看向他:“什么解法?”

玄彦旭没立刻回答,只是瞥了眼脸色煞白的天帝,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不过这解药,得问天帝肯不肯给了。”

天帝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神躲闪——他怎么会不知道五毒泪的解法?只是那代价,是他绝不愿付的。

澹台岳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猛地扑上前,单手死死掐住天帝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将人狠狠按在残破的玉柱上。他双目赤红,声音里带着泣血的嘶吼:“说!解药在哪儿?!”

天帝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涨成青紫,手脚徒劳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阿岳!”顾修寒吓得连手中的神主令牌都顾不上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拼命去扒澹台岳的胳膊,“冷静点!你先松开!想想你姐姐!你把他掐死了,谁来救霜儿?!”

祁司礼和谢砚之也连忙上前,三人合力去掰澹台岳的手。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缝间几乎要嵌进天帝的皮肉里。顾修寒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这孩子咋这么犟?快松手啊!会出人命的!”

就在几人拉扯不休时,玄彦旭的声音冷冷响起,像冰锥刺破混乱:“五毒泪的解药,是天帝的心头血,再加上他万年的修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澹台岳的动作骤然停住,掐着天帝脖颈的手微微松了松,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清明——心头血,万年修为,这对天帝而言,无异于剜心剔骨,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天帝缓过一口气,剧烈地咳嗽着,听到这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不……不可能!本帝若没了万年修为,天界……”

“天界?”澹台岳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戾气,他重新收紧手指,眼神狠戾如刀,“比起我姐姐的命,你这天界,算个什么东西?”

澹台岳眼底的戾气正烧得旺盛,捏着天帝脖颈的手又收紧几分,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咆哮,眼看就要不顾一切下死手——

“疼……”

一声极轻的气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濒死的虚弱。澹台岳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澹台凝霜蹙着眉,苍白的唇瓣动了动,又重复了一遍:“想吃荔枝……”

那点戾气瞬间被恐慌冲散。澹台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松开天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回姐姐身边,颤抖着将那颗被血渍沾了点边的荔枝捧到她嘴边:“姐,这儿有荔枝,刚剥好的……”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眼角余光瞥见萧夙朝,急忙道:“姐夫你……”

话音未落,萧夙朝已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再定睛时,他已站在天帝面前。指尖凝着凛冽的灵力,直直探入天帝心口。天帝连惨叫都没能完整发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便见萧夙朝收手后退,掌心托着一团殷红的血珠,周身还缠绕着丝丝缕缕、近乎实质的金色灵力——正是天帝的心头血,与那万年修为。

动作快得近乎残忍,没有半分犹豫。

顾修寒站在一旁,看着萧夙朝面无表情地将心头血与修为凝练成丹,指尖微微一颤。他太清楚了,萧夙朝自化龙那一刻起,便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六界的规矩、天界的律法,根本管不住他。

对他而言,救澹台凝霜,从来不需要权衡利弊,只需要动手。

天帝瘫在地上,脸色灰败如死,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萧夙朝却连眼皮都没再抬一下,转身快步回到澹台凝霜身边,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凝结好的丹药喂进她唇间。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喉间滑下,所过之处,那侵蚀骨髓的阴寒毒意如同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澹台凝霜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些。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澹台岳身上,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孩童般的依赖:“哥哥,我疼。”

澹台岳连忙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姐,忍忍,马上就好了。”

萧夙朝垂眸看着她小腹处仍在渗血的伤口,眉峰一蹙,看向凌初染,语气沉得像淬了冰:“不够?”

凌初染正凝神探查澹台凝霜的脉象,闻言抬头,脸色凝重:“毒素虽退了大半,但余毒还锁在经脉里,得再来两滴心头血,才能彻底清干净。”

萧夙朝的目光瞬间转向瘫在地上的天帝,那双曾映过星河的眼眸此刻只剩一片漠然。他缓缓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仙的心上,天宫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是你自己动手剜,”他在天帝面前站定,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还是朕亲自动手?”

天帝浑身一颤,望着萧夙朝眼底那毫无温度的杀意,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心口刚被取走心头血的地方还在汩汩流着血,此刻听到还要再剜,吓得魂飞魄散,抖着嗓子哀求:“不……不要……本帝已经……已经没力气了……”

萧夙朝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起的灵力带着细碎的雷光——显然,他没打算给对方太多犹豫的时间。

萧夙朝的耐心本就所剩无几,天帝这副哀哀求饶的模样,只让他眼底的寒意更甚。

他的耐心,从来只给怀里那个唤他“朝哥”的姑娘;他的温柔,也只肯落在那个会赖在他怀里要荔枝吃的乖宝身上。至于眼前这残害过她、此刻还妄图苟活的天帝?不配。

“不必了。”萧夙朝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话音未落,他已再次探手。这一次,指尖的灵力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直接破开天帝的护体仙光。

天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两滴殷红的心头血被精准地摄出,悬浮在萧夙朝掌心,泛着不祥的光泽。

他甚至没再看天帝一眼,转身便回到澹台凝霜身边,将那两滴心头血化作精纯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入她体内。

凌初染紧随其后探查,片刻后松了口气:“好了,余毒清干净了。”

萧夙朝这才微微颔首,俯身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他低头看向怀里人,眼底的冰霜瞬间消融,只剩下化不开的缱绻:“乖宝,不疼了,我们回家。”

澹台凝霜缓过些力气,撑着萧夙朝的手臂慢慢起身,顺势攀上他的脖颈,指尖还带着未褪的苍白,声音却已染上几分往日的娇憨:“回哪啊?”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托着她的腰,生怕她累着:“回萧国皇宫。”他侧头看了眼旁边还在愣神的澹台岳,“阿岳也一起,今晚跟你姐姐好好吃顿饭。”

澹台岳刚点头应了声“行”,正要跟姐姐说些什么,就被萧夙朝打横抱了起来。澹台凝霜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他手里那袋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新鲜荔枝,笑眯眯地往自己袖袋里塞:“我的了。”

澹台岳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角抽了抽——合着他刚剥那颗沾了血的不算,现在连整袋新的都要被截胡?

顾修寒走上前,拍了拍澹台岳的肩,憋着笑递了颗自己刚从袖袋摸出的蜜饯:“别气,你姐就这样。”不远处,叶望舒、时锦竹和独孤徽诺早已恢复人形,正低声说着什么,眼底还带着劫后余生的余悸。

顾修寒转头看向萧夙朝,扬声道:“朝哥,这打完了,不得开个宴庆祝庆祝?我请客——”他话锋一转,冲祁司礼挤了挤眼,“礼哥付钱。”

祁司礼刚收起红缨枪,闻言皱眉瞪他:“我招你惹你了?次次都坑我?”

萧夙朝没理会他们的拌嘴,抱着澹台凝霜转身就走,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抛给身后的祁司礼:“司礼,去搜罗天宫剩下的宝贝,不管是库房里的法器还是殿上的摆件,通通打包送到萧国养心殿。”

他顿了顿,脚步未停,声音冷了几分:“若是少了一件,你们知道后果。”末了又补充道,“对了,把那上神用的五毒泪也一并拿过来。”

祁司礼愣了愣,随即应下——谁都知道,萧夙朝这话不是玩笑。当年澹台凝霜受的苦,他要这天界千倍百倍地还回来,这点宝贝,不过是利息罢了。

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把玩着袖袋里圆滚滚的荔枝,听着身后传来祁司礼和谢砚之清点“战利品”的动静,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回萧国皇宫也好,至少那里,没有神佛,没有算计,只有她的朝哥,和永远抢不过她的弟弟。

澹台凝霜在萧夙朝怀里蹭了蹭,忽然想起什么,仰起脸看他,眼底带着点委屈的期待:“我想回凡间。你昨天说好了,今天要带我出去玩的。”

萧夙朝指尖摩挲着她的发尾,无奈解释:“805那间酒店被咱们闹得不成样子,梁都断了两根,得重新装修。等修好了,咱们再去,好不好?”

澹台凝霜闻言,小幅度地瘪了瘪嘴,最终还是乖乖点头:“好吧。”

萧夙朝抱着她大步走进萧国养心殿,殿内早已熏好安神的香,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他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置在铺着白狐裘的蟠龙榻上,俯身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认真:“今日朕说的话,记住了没有?”

澹台凝霜把玩着他衣襟上的玉扣,乖乖应声:“记住了。出去玩的时候会有人跟着,不能像上次那样偷偷甩掉他们。”

萧夙朝这才满意,声音低哑下来:“这才是朕的乖宝。”他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今日你换下来的那件青色衣衫,朕让夏栀栩收好了。等外头这些人都走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她泛红的耳尖道:“再承宠。”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索性往他怀里一扑,把脸埋在他颈窝,闷闷地应了声:“嗯。”

正说着,凌初染提着药箱快步走进来,见两人腻歪在一起,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别腻歪了,过来,我给你看看。”

澹台凝霜这才从萧夙朝怀里探出头,乖乖伸出手腕。凌初染指尖搭上她的脉,凝神探了片刻,收回手道:“脉象稳了,毒素也清干净了,没什么大事。接下来就是好好养着,别再动灵力,也别瞎折腾,过些日子就彻底好了。”

萧夙朝闻言,紧绷的肩线才彻底放松下来,替澹台凝霜掖了掖被角:“听到了?接下来几日老实待着,不许乱跑。”

澹台凝霜从萧夙朝怀里抬起头,乖乖应了声:“听到了。”声音软糯,带着刚被纵容过的娇憨。

凌初染收拾着药箱,闻言插了句嘴:“对了,阿岳刚才在殿外嘟囔,说实在受不了你们这腻歪劲儿,不想吃狗粮,已经去找尊曜他们吃火锅了。”她顿了顿,冲两人扬了扬下巴,“我们几个也折腾了一天,只想回去歇着,晚上就不过来了。拜~”

萧夙朝眼皮都没抬,敷衍地挥了挥手。凌初染促狭地笑了笑,转身替他们带上了殿门,将满室暖香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开。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龙凤呈祥的熏香在空气中漫溢。萧夙朝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指尖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凌初染走了,没人打扰了。”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该轮到朕的乖宝承宠了。”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柔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先传些点心?”

澹台凝霜摇摇头,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不饿。”

萧夙朝轻轻握住她的手。锦带松脱的瞬间,他的声音沉得像揉碎了夜色:“朕想你了。”

澹台凝霜猛地缩回手,她咬着唇往后缩了缩,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我不。”

声音细弱得几乎要被熏香吞没,她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耳根红透:“昨夜才有过。”

萧夙朝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他扣住她欲逃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纵容:“朕的乖宝,昨夜是昨夜,此刻是此刻。”

澹台凝霜被他缠得没了办法,终究是软了心,细若蚊蚋地应了声:“好吧……”

萧夙朝眼底瞬间漾起笑意,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夏栀栩已经把衣裳搁在榻边了,去换上。”

澹台凝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榻尾,果然搭着件叠得整齐的衣物,她轻轻“嗯”了一声,刚要起身,就被萧夙朝往怀里带了带。

“穿不惯?要不要朕帮你?”他故意凑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扫得她颈侧发痒。

澹台凝霜连忙推他,脸颊绯红:“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萧夙朝低笑两声,松开了手,指尖在她鼻尖刮了下:“不逗你了,去吧。”

澹台凝霜这才拿起那件衣裳,快步躲进了屏风后的更衣室,她展开一看,才发现竟是件近乎透明的纱衣,领口开得极低,裙摆两侧更是从腰侧一直开到大腿根,隐约能窥见肌肤的色泽。

她咬着唇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依言换上。再走出更衣室时,纱衣贴合着身形,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双高开叉处随着步伐轻晃,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腿,连带着裸露的肩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萧夙朝原本半倚在榻上,见她出来,目光瞬间定住,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烛火的光晕落在她身上,纱衣下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像裹了层蜜糖,诱人得紧。

他朝她伸出手,声音暗哑得厉害:“过来。”

澹台凝霜垂着眼帘走到萧夙朝面前,纱衣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露出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萧夙朝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

“好看。”他低头在她颈间轻嗅,声音沉得发哑,“这样的乖宝,今晚只能属于朕。”

澹台凝霜浑身发烫,抬手遮住胸口,小声嘟囔:“嗯,人家只能是哥哥的人,别看了。”

萧夙朝捉住她的手腕按在身侧,低笑出声:“明明是穿给朕看的,怎的自己先害羞了?”

澹台凝霜被他逗得脸颊绯红,索性往他怀里蹭了蹭,拖着长音娇嗔:“哥哥~”

这一声软糯的呼唤像羽毛搔在心尖,萧夙朝呼吸一滞,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大声些,朕要听个清楚。”他顿了顿,扶着她的腰起身,“朕好好疼疼乖宝。”

澹台凝霜依言起身,跨坐在他腿上。萧夙朝的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乖宝儿,朕想疼你。”

她咬着唇,睫毛颤得厉害,细声细气地应:“好。”

萧夙朝低笑一声,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澹台凝霜浑身一颤,若非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几乎要直接晕倒,让她忍不住攥紧了他的衣襟,鼻尖溢出细碎的呻吟。

萧夙朝激得澹台凝霜浑身一颤,指尖死死攥住他的衣襟。

“就这样,”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裹着滚烫的笑意,“去给朕跳支《媚骨生》,就穿这身。”

澹台凝霜腿根发软,偏过头看他,眼底蒙着层水汽:“这、这怎么跳?”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直逼得她闷哼出声。

“快去。”他松开手,往榻背上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底的笑意里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乖宝儿不听话,可是要受罚的。”

澹台凝霜咬着唇,扶着他的手臂勉强站起身。纱衣本就轻薄,此刻被冷汗浸得更贴肌肤,她深吸一口气,试着挪动脚步,可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倒比那《媚骨生》的舞姿还要添几分勾人的情态。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滚动得愈发厉害,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似的,几乎要将那层薄纱剥下来。

那支《媚骨生》跳得断断续续,澹台凝霜的脚步早已乱了章法,纱衣在动作间滑到肩头,双开的裙摆几乎要褪到大腿根,反倒比刻意编排的舞姿更添几分蚀骨的媚意。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停下舞步,脸颊绯红,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连带着呼吸都带着颤抖的水汽。

萧夙朝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沙哑的喑哑:“过来。”

澹台凝霜咬着唇,乖乖地挪到他面前。

她再也忍不住,往前一扑,主动投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缠上他的脖颈,脸颊蹭着他的下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哀求:“哥哥~”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带着她独有的馨香,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她汗湿的发鬓,故意逗她:“刚才不是跳得挺好?再跳一会儿?”

澹台凝霜急得在他怀里蹭了蹭,眼眶泛红,那模样委屈又勾人:“我不,哥哥。”

萧夙朝低笑一声,他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刚才还扭捏着不肯,这会子倒是着急了,坐好,让朕抱会儿。”

澹台凝霜只能乖乖地跨坐在他腿上,萧夙朝的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他低笑出声:“你看。”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热不热?要不要降降温?”

澹台凝霜闻言,连忙摇头,声音细弱得像小猫哼唧:“不行。”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澹台凝霜瞬间软了身子,只能死死攥着他的衣襟,鼻尖溢出细碎的呜咽,纱衣下的肌肤泛起一层薄红,像被染上了上好的胭脂。

“乖宝。”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水汽,掌心揽着她的腰,“一会儿伺候好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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