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的指尖终于停下了敲击方向盘的动作,他侧过身,目光落在澹台凝霜微垂的眼睫上,语气里的寒意渐渐散去,多了几分沉缓的认真:“衣裳怎么穿,朕不拦着你。”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又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往后出门,朕会安排人跟着你。你别多想,这不是监视,是护着你。”
提及方才的事,他眼底倏地掠过一丝厉色,快得让人抓不住,语气却平淡得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今晚那夜店公主说你是同行的那一瞬间,朕脑子里已经转过几十种方法,怎么让她彻底消失。”
澹台凝霜的指尖猛地一颤,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却又裹着一层小心翼翼的温柔。
“朕没有要困住你的意思。”萧夙朝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只是你是朕的乖宝儿,旁人连议论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别想着甩开侍卫或者保镖,他们是朕的眼睛,替朕护着你。”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掠过她唇上那抹依旧明艳的口红,语气软了几分:“朕知道你爱玩爱闹,也懂你想跟她们凑热闹的心思。往后你想玩,朕陪着你玩,你想闹,朕陪着你闹。”
他忽然低笑一声,目光扫过她玲珑的身段,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你也看出来了,朕今晚没怎么说你的穿着——很美,真的。怎么穿是你的自由,让你玩得开心,是朕这个做丈夫的本分。”
最后,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宠溺:“那些人,是给你撑腰的,不是来管着你的。明白了?”
保时捷平稳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车头精准对准车位时,萧夙朝单手打方向盘,倒车入库的动作行云流水,轮胎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引擎熄灭的瞬间,车厢里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通风口还在送着微凉的风。
他侧过身,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些,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别急着下车,朕跟你说件事儿。”
澹台凝霜刚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住,抬眸望进他眼底:“嗯?”
“今日咱们刚到禁忌蛮荒的时候,慕容临渊一直盯着你,”萧夙朝的目光沉了沉,带着几分审视,“你有没有感受到?”
澹台凝霜想起那道黏在身上的视线,下意识皱了皱眉,指尖攥紧了裙摆:“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好像要把我拆骨扒皮一样,恨不能当场杀了我。”
萧夙朝“嗯”了一声,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乌木锦盒,盒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边缘还镶着圈细碎的银线。他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枚三棱核锥,通体泛着暗哑的金属光泽,锥尖锋利得仿佛能划破空气,隐约有微光在纹路里流转。
“这是第一个要留心的点。”他用指腹轻轻碰了碰核锥,语气凝重,“这东西有多重要,你比谁都清楚——关乎咱们十二人的元神之力。帝启临提前安排了人跟着慕容临渊,查了些时日。”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慕容临渊最常去的地方是秽魔窟,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排除是他父亲靳肆寒在背后撑腰,他手里的东西,多半也来源于此。”
澹台凝霜看着那枚核锥,忽然福至心灵,抬眼看向萧夙朝,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哥哥这是担心慕容临渊会对三棱核锥出手,所以早就镜像了一个假的?”她伸手碰了碰盒里的核锥,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那这个就是真的,镜像的那个还在帝启临手里当幌子?”
萧夙朝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赞许:“乖宝儿真聪明。一会儿回房,你把这东西放进混元鼎里,再用空间封印术困住鼎。那封印术层层相扣,没有大法力的人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破法了。”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郑重:“乖宝儿,这件事办得牢靠些,别出半分差错。上去之后就着手处理。”
澹台凝霜点点头,指尖抚过三棱核锥,掌心泛起淡淡的黑气,鬼魅一族的本源之力顺着指尖渗入核锥,在表面留下层几乎看不见的暗纹——这是她独有的标记,若有异动,她能第一时间察觉。
做完这一切,她抬眼看向萧夙朝,眼底带着点狡黠的试探,声音软得像:“那人家今晚……”
萧夙朝看着她眼波流转的模样,喉结轻轻滚动,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换上女仆装,朕好好疼你。”他忽然想起什么,挑眉问道,“刚才让你带的女仆装呢?”
澹台凝霜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光顾着跟你认错了,忘拿了。”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声,指尖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你啊……”他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这边替她打开车门,掌心朝她伸过来,“走了,下车。朕那儿多的是让你穿的衣裳,保证比时锦竹那几件更合心意。”
澹台凝霜握住他的手,被他顺势拉下车时,高跟鞋踩在停车场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开浅浅的回音。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八楼,门缓缓滑开。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迈步出去,掌心始终贴在她腰间,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力。801房间的门被推开时,走廊里的灯光恰好落在门牌号上,映得鎏金数字泛着暖光。
反手锁门的声响沉闷而清晰,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语气恢复了几分沉稳:“先办正事。”
澹台凝霜点点头,抬手结印,指尖腾起一缕青烟。随着她轻喝一声“来”,一尊巴掌大的青铜小鼎凭空出现在掌心,鼎身刻满繁复的符文,三足两耳,正是混元鼎。她随即从锦盒中取出三棱核锥,指尖轻扬,核锥便稳稳落入鼎中,沉至底部时发出一声轻响,像是与鼎身的符文产生了共鸣。
下一秒,混元鼎忽然腾起淡金色的光晕,表面的符文如活过来般流转,渐渐凝结成一幅万鬼图——无数鬼影在鼎身游走,或狰狞或凄厉,却奇异地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将核锥牢牢护在其中。澹台凝霜再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空间封印术如无形的网,层层叠叠罩住混元鼎,最后隐入虚空,连一丝气息都未泄露。
“好了。”她转过身,额角沁出细密的薄汗,眼底却闪着笃定的光。
萧夙朝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他另一只手打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挂着一排精致的衣裳,从蕾丝镶边的纯白女仆装,到缀着珍珠的黑色吊带裙,每一件都透着精心挑选的痕迹。
“选一件。”他的声音在她颈侧响起,带着点低哑的蛊惑,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柔软的布料,“今晚,穿给朕看。”
澹台凝霜的指尖在那些柔软的布料上轻轻划过,目光从蕾丝花边溜到珍珠纽扣,最后抬眼看向萧夙朝,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声音甜得发腻:“哥哥最想看人家穿哪个?今晚人家就穿哪个,定要讨哥哥高兴。”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不用讨朕高兴。”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朕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情人,犯不着事事讨朕欢心。”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扫过那排衣裳,最终落在件海棠红的长裙上——挂脖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深V领口往下蜿蜒,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曲线,两侧的开叉几乎高到腰际,裙摆垂落时像朵半开的海棠,走动间定能瞥见肌肤胜雪。
“真要朕选,就穿这件。”他指尖点了点那抹明艳的红,语气里染上几分狎昵的热意,“浴室里、客厅地毯上、衣柜前、落地镜前都试试。”
澹台凝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颊瞬间烧得滚烫。那裙子挂在高处的衣架上,以她的身高垫着脚也够不着,只能仰头看向萧夙朝,伸手拽住他的领带轻轻晃了晃,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够不到嘛……哥哥帮帮忙。”
她微微踮脚,鼻尖蹭过他的喉结,长睫如蝶翼般颤动,眼底的水光潋滟,分明是故意在勾他。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勾住她作乱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松松便将那件海棠红长裙取了下来。丝绸面料滑过指尖,带着冰凉柔滑的触感,被他随手搭在臂弯里。
“求人办事,总得有几分诚意。”他俯身,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声音沉得发哑,“嗯?”
澹台凝霜哪会不懂他的意思,仰头便凑上唇去,柔软的唇瓣轻轻厮磨着他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萧夙朝顺势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微微退开,指腹擦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角:“这还差不多。”
他将长裙塞进她怀里:“去换。”
澹台凝霜抱着裙子转身往浴室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勾人的媚意:“哥哥可要等我。”
萧夙朝靠在衣柜上,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唇角,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又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颈侧那抹暧昧的红痕在灯光下格外惹眼。
等浴室门再次打开时,萧夙朝的呼吸明显顿了顿。
澹台凝霜站在门口,海棠红的长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挂脖处的细带勒出优美的肩颈线条,深V领口往下是令人心悸的沟壑,两侧的开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隐约能看见白皙修长的腿。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消失在那片诱人的风光里。
“好看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水汽的濡湿。
萧夙朝没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
澹台凝霜踩着地毯走到萧夙朝面前,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拦腰抱起,稳稳放在腿上。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腰,指腹摩挲着丝绸裙摆下温热的肌肤,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好看,太好看了。”
他目光扫过衣帽间,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蛊惑:“衣裳还多着呢,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试。”
澹台凝霜指尖勾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眼尾泛着水润的红:“那得留几身好的,回萧国养心殿再试。”
萧夙朝低笑出声,引得她轻颤着往他怀里缩了缩。“自然留了。”他下巴点了点床边,“往那儿看。”
澹台凝霜顺着他示意的方向转头,呼吸猛地一滞。原本光洁的圆形床边,不知何时镶满了镜面,连头顶的天花板都铺着一层,将房间里的光影折射得明明灭灭,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能映出无数个交叠的身影。
床边立着个雕花支架,上面挂着件黑色薄纱女仆装,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纱料薄得能看清后面的墙壁。
“朕昨晚就让人安排了,特意嘱咐今天务必装完。”萧夙朝的唇贴在她颈侧,温热的呼吸混着低沉的嗓音,“在这儿试够了,回宫再换别的花样。”
他的指尖已经探进裙摆,隔着薄薄的丝绸摩挲着细腻的肌肤,语气里的热意几乎要将人融化:“现在让朕尝尝这海棠红的滋味。”
萧夙朝的大手覆上美人儿大腿惹得澹台凝霜轻颤着仰起脖颈。她眼角余光扫过床边,忽然瞥见叠得整整齐齐的一袭华服,料子在镜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不由得喘息着问:“那衣裳是……”
“全身镶着细闪,”萧夙朝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混着粗重的呼吸,“照样是高开叉,深V领,料子薄得能透光。”
澹台凝霜的脸颊更烫了,指尖攥紧他的衬衫,指节泛白:“今晚……也要试吗?”
“急什么。”萧夙朝轻笑一声,稍稍退开些,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明天晚上再试。明日穿得好看些,朕带你出去走走。”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记住,明天得穿严实点,别露太多。”
澹台凝霜没应声,忽然屈身,灵巧地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像朵盛放的海棠。萧夙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此刻被她圈住腰,鼻尖恰好对着她领口露出的风光,呼吸不由得一沉。
她垂眸看着他,指尖缓缓滑到他腰间,轻轻解开皮带扣,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覆上时,萧夙朝抬手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低头靠近。
“去哪玩啊?”澹台凝霜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软糯。
萧夙朝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眼,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保密。”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将她所有的问话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澹台凝霜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轻轻抚上萧夙朝肌理分明的腹肌。那紧实的线条在掌心下起伏,每一寸都透着力量感。她下意识地蹬了蹬腿,裙摆被踢得微微扬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萧夙朝被她这无意识的撩拨弄得喉头发紧,猛地松开美人的唇,粗喘着骂了句:“妖精,腹肌摸得这么舒服?”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长睫上还挂着点水汽:“舒服。”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少装什么纯良。”他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衬衫里探,直到掌心贴上,“想摸就敞开了摸,朕还能小气不成?”
温热的触感毫无阻隔地传来,澹台凝霜的指尖一颤,惹得萧夙朝闷哼一声,猛地收紧了揽着她腰的手臂,将人死死按在怀里。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澹台凝霜蹙着眉轻颤,指尖却仍固执地贴在他紧实的腹肌上,喘着气嘟囔:“还是摸腹肌舒服……”
萧夙朝被她这没心没肺的话逗得又气又笑,抽出手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的脑袋埋进自己颈窝,温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带着甜腻的香。他另一只手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又扯掉衬衫纽扣,敞开的衣襟露出流畅的肩背线条,肌理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蜜色。
“乖,咱们准备去浴室。”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顺着背脊轻轻往下滑。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揪着他的皮带扣不放,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黏糊:“不嘛……人家刚换的衣裳,这就去浴室,衣裳又该湿了,我一天天的跟个百变大咖秀似的。”
萧夙朝的大手覆在她后颈的长发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发丝,语气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耐心:“好了,最后再去。”他捏了捏她的腰,声音沉得发哑,“乖宝。”
他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松开了环着她的手,目光沉沉地锁着她泛红的眼尾,掌心却始终虚虚护在她腰侧,随时准备接住可能脱力的人。丝绸裙摆早已被揉得皱巴巴,海棠红的色泽沾了点汗湿,贴在肌肤上,更显得身姿玲珑,媚态横生。
澹台凝霜浑身脱力般趴在萧夙朝身上,手臂松松勾着他汗湿的脖颈,脸颊往他颈窝深处蹭了蹭,鼻尖蹭过他跳动的喉结,发间的香气混着两人交缠的气息,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得愈发浓烈。
萧夙朝被她这温顺又依赖的模样勾得心尖发软,掌心贴着她汗湿的脊背轻轻摩挲,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宝贝……”
澹台凝霜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含糊的应,睫毛在他颈侧轻轻颤了,蹭过萧夙朝紧实的腰腹,指节捏着她的腰侧,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就在室内的喘息渐趋浓重时,隔壁805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桌椅被掀翻的动静,紧接着便是兵刃相击的脆响。
顾修寒几乎是瞬间将叶望舒护在身后,掌心凝起灵力,冷眸扫向破门而入的人影:“慕容临渊,你敢闯进来?”
慕容临渊一袭玄衣染了半旧的血迹,手中长剑直指顾修寒,嘴角却勾着抹诡异的笑:“看来上次围剿澹台凝霜,神主的暗伤至今没好利索。可惜啊……万年前她能以一己之力杀穿天界、踏碎神界,反手就用封印术将凡间以外所有生灵的灵力压至两成,这法术,到现在还没人能破。”
顾修寒瞳孔骤缩,护着叶望舒的手臂又紧了紧:“你是说,霜儿当年杀穿两界后,竟能以封印术压制所有非凡间生灵的灵力,让大家只剩两成修为?”他猛地看向慕容临渊,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锐利,“你也在其中?”
“自然。”慕容临渊扬了扬下巴,长剑上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的阴翳,“这世上,除了被她特意放过的凡间,谁能例外?”
话音未落,顾修寒突然低笑一声,周身灵力骤然暴涨,竟比巅峰时期还要强盛几分。他指尖凝出的灵力刃泛着凛冽的光,直逼慕容临渊面门:“可惜,本尊的灵力从未被压制。”
他像是抓住了致命的破绽,眼神陡然凌厉如刀:“慕容临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灵力碰撞的轰鸣瞬间响彻整栋楼宇,连隔壁,两人都被这震耳的动静惊得动作一顿。萧夙朝皱眉看向墙壁,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这栋酒店的隔音本是顶级,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显然是动了真格的杀招。
萧夙朝皱眉听着隔壁愈发激烈的打斗声,掌心在澹台凝霜汗湿的脊背上拍了拍,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换好衣裳,出去看看。”
澹台凝霜也收了方才的娇软,利落地从他身上起身,随手抓过床边叠好的青色衣衫——那是方便打斗的劲装,领口收紧,袖口束起,腰间系着宽腰带,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不过片刻功夫,她已换好衣物,长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眼底的媚色褪去,只剩一片清冷的锐利。
“嗯。”她应了声,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柄短刃,此刻却空空如也。
萧夙朝早已换好玄色锦袍,外罩一件便于行动的墨色劲装,推门时还不忘将她往身后护了护。两人刚走到805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顾修寒的身影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从房内扔了出来,直直往走廊尽头撞去。
澹台凝霜几乎是本能地侧身,单手快如闪电般扣住顾修寒的后领,硬生生将人拽了回来。顾修寒踉跄着站稳,嘴角溢出血丝,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来的正好。”慕容临渊的声音从敞开的房门里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玄衣染血,手中长剑滴着血珠,另一只手捂着肩头,显然刚才的打斗也没讨到便宜。
澹台凝霜没等他说完,手腕一翻,谪御扇凭空出现在掌心,“唰”地展开又合上,扇骨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飞出去。慕容临渊瞳孔骤缩,猛地侧身躲闪,那扇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噗”地刺进身后的承重墙里,嵌入半寸有余。
“破相了。”澹台凝霜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本来就丑,现在更没法看了。”
慕容临渊摸了摸脸颊,指腹沾了点血,眼底的戾气瞬间翻涌:“少废话!把三棱核锥交出来!”
澹台凝霜轻笑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嵌在墙里的谪御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灵力光芒,嗡鸣着旋转着倒飞回来,扇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取慕容临渊手腕。
“嗤——”
一声轻响,伴随着慕容临渊压抑的痛呼,一截断指掉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谪御扇卷着血珠,稳稳飞回澹台凝霜掌心。
她缓缓合上扇子,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慕容临渊,又瞥了眼周围因打斗而狼藉的景象,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朕给了天界、神界万年时间,让你们养精蓄锐。到头来,还是没一个能打的。”
萧夙朝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周身灵力悄然运转,显然已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慕容临渊粗重的喘息,和他眼中那既怨毒又忌惮的复杂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