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爷!”
“老大剑仙中午好,这是我家新酿的酒,您尝尝看,看看有没有要改进的!”
“陈爷爷,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您尝尝看!”
......
下了城头,一路上都有孩子跑来给他送吃的喝的,陈清都拒绝他们就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扔就跑。
等他走到宁府前,怀里已经放不下了。
如今的剑气长城,早已没了当初的肃杀。
当陈清都召集全城人,告诉他们,一年后所有人都会搬迁至一座新的天下,只属于他们剑气长城的天下时,不管是那些孩子,还是那一个个身经百战的大剑仙,都激动了。
那一天,剑气长城内的剑气凌霄,当晚的月色极美,星光大亮。
可以说,从那天起,剑气长城每天的气氛都跟过年一样。
而一年后,剑气长城的人都走了,谁来守城。
这个,陈清都和至圣、礼圣等人已经商量好了。
由剑气长城的人做教官,协助浩然天下的人守城,等他们熟悉了妖族的节奏,到时候剑气长城的剑修,可以随他们喜好,选择走不走。
等陈清都走到客厅,就看见阮秀的侍女,那个叫奴奴的小丫头,手里举着一个留影珠,正招呼着宁府的其他人落座。
“这是谁的留影珠?”这留影珠,陈清都熟啊,赵政都不知道摸出多少个了。
后面跟赵政走得近的,都学会了这一招。
“是少爷的!”
一听是赵政的留影珠,陈清都就来了兴趣。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准备好好欣赏下,哪个倒霉老朋友的黑历史。
奴奴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了,于是用自己的神力解开水晶上的封印。
两个对在座大部分都陌生的人出现在半空中的投影里。
“奴奴,他们是谁啊?”
奴奴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两个剑修,之前奴奴跟着少爷出去玩时,好像见过他们。”
陈清都看着那两张熟悉的脸,一时间,心头的阴霾越发多了。
观照和龙君这两个死了万年的老东西,怎么还能和赵政那个臭小子遇见!
想起年轻时候,他和这两人几乎没分开过,陈清都忽然意识到,自己心里的不安的来源。
该不会,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吧?
山洞里,当赵政稍微展露了一丝仙人境的剑意,喝了几口酒的观照,立刻将赵政的称呼,从赵道友,改为赵大哥。
“赵大哥,你也是来感悟那位神秘前辈的剑意吗?”
“神秘前辈?”
看着赵政眼中的茫然,观照连忙介绍起来。
“我们面前的这条大江,就是那位前辈开辟的,据说当时方圆千里都陷入一片洪流中。”
“那位前辈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平息洪水,还开辟了这条万里长的大江,拯救了上千万的百姓。”
......
滔滔不绝说着那位剑修前辈的丰功伟绩的观照,完全没有发现,赵政和曦脸上的笑容变得微妙起来。
赵政只是点头应和,完全没有说出自己就是那个斩出大江的人。
不过,听着观照嘴里对自己的崇拜,赵政心中暗爽。
一旁的龙君也不时点头,虽然他不善言辞,但对那位剑修前辈还是很佩服的。
突然觉得有些爽。
就是不知道,等年轻的陈清都出关,自己要是承认身份,是不是能听到陈清都口中的“前辈”二字。
观照还热情地邀请赵政,让他也来此地参悟剑意,还说自己和龙君,都有收获,当然收获最大的,是还沉浸在闭关之中的另一位好友,陈清都。
赵政没有拒绝。
那场登天之战,陈清都三人可是参与了,正好可以通过他们,确认下那场战役真正的时间。
到时候他才有时间做好安排。
曦带着奴奴回之前的山洞收拾行李。
仙尉道长,当初被带回山洞一起养伤,前几日伤好后,他就留下一本手札,告辞离开。
可惜,这三位没能和仙尉道长见面。
要知道,当年就连后来的道祖,现在的小道士,都曾跟随在仙尉身后求道。
赵政三人重新布置好卧室时,山洞深处,忽然爆发一股冲霄剑意。
感受着这股强大的剑意,观照和龙君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上了喜色。
看样子陈清都先他们一步,成功突破了。
曦看得更清楚。
山洞深处传来的剑意,与赵政的剑意有几分相似。而且,这种相似是,那个叫陈清都的剑意更加稚嫩,而赵政剑意里蕴含的意味,更加成熟。
难道,万年后的赵政和那个陈清都还有交集?
想到这点,曦直接向赵政传音。
赵政点头,“这位,在未来会成为剑气长城的守护者,一人独镇一座天下。”
曦目光穿透山石,洞穿笼罩在那人身周密密麻麻的剑意,看清了那个叫陈清都的年轻人。
她微微颔首,记住了这人的样子,还有他的剑意。
赵政的剑意与他有些相似,说明未来赵政年幼时练剑,多受了这人照顾。
在这个时代,她恰好手里有点权力,可以稍微照顾下这个叫做陈清都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曦的目光扫过观照和龙君,这两人,到时候也顺便照顾一下好了。
此刻,正因为自己突破而高兴的陈清都,还有同样喜悦的观照和龙君,丝毫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未来等着他们。
陈清都从山洞深处走出,脸上带着兴奋之色,看向两位好友。
“观照,龙君,我突破了!”
“那位仙人前辈的剑意,几乎是将他的大道完整显露出来!”
“前辈着实大气!”
陈清都声音里带着几分崇拜。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就算再大方的人,也不会将自己的大道展露出来,那就相当于敌人可以精准找到你的弱点。
陈清都还在不断说话,此刻,他们的头顶,几枚留影珠正闪闪发光,记录着此刻发生的事。
宁府的客厅里,陈清都看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时,脸上带着一丝怀念。
可当那个自己口中说出佩服的话时,一旁的奴奴忽然惊呼一声。
“我想起来了,少爷斩出大江后,我去逮野猪时碰见的他们。他们三个,好像还对少爷很崇拜。”
陈清都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