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徐慧真果然如之前说好的那样,并没有按时来小酒馆上班,甚至连假都没请。
而店内的范金有一行人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渐渐的却都发现了不对,几乎谁脸上都是愁容一片,无他,因为店内的粮食没了。
范金有本来在隔壁看着生意,可却迟迟不见客人点的菜送来,顿时火急火燎的从隔壁跑来,板着脸大声嚷嚷道: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那边客人等得都要走了,菜怎么还没有送来?”
赵雅丽闻言眉头就是一皱,随即没好气的指责道:“范经理,瞧你这话说得,菜上不来也不能怪我们呀,后厨白面和帮子面都没有了,我们就是想做也做不出来呀!”
范金有顿时脸色一变,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我不是一大早就让孔玉琴上街道的粮店去买了吗?”
“我可是找马主任打听过了,粮店今天有好几车白面要运过来,现在店内怎么可能连白面都没有呢?”
一旁的马连生见赵雅丽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忙开口解释道:“范主任,其实是这么个回事。”
“今天一大早,孔玉琴就去粮店买白面了,可人家马主任说现在的粮食每家店都是统削统购的,光用钱已经买不到了,必须要用粮票。”
“后来孔玉琴回来给我们说了这件事,但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您看一下到底怎么解决,是不是马上去找李主任报告一下,看能不能弄到一下粮票。”
“那这件事你们解决不了,怎么不早点报告给我?”范金有闻言急得直跳脚。
马连生悄悄瞥了一眼范金有,一脸无辜的说道:“谁说我们没有找你的,明明是去了隔壁没有见着您人,然后就只能这样了。”
范金有闻言一愣,随即反驳道:“你放屁,老子明明一直在隔壁看着店铺,一步都没有离开,你们怎么可能找不见我,我看是你们压根就没去。”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问你,咱们店里的粮票呢?怎么会连买粮食的都没有了?”
马连生被训斥的一愣一愣的,可还是忍不住反驳道:“范主任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咱们店里生意实在太好了,店里领的定额粮票早就用完了。”
“之前缺粮票的时候,都是徐主任想办法弄来的,那时候我也问过徐主任粮票是从哪里来的,可她从始至终也没告诉我,现在店里粮票没了,而新的定额还要再等几天,所以就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了。”
范金有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昨天才刚跟徐慧真闹掰了,现在总不能再去求她吧,那也太丢脸了,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最后只能无能狂怒的将炮火对准采购粮食的孔玉琴,大声吼道:“她孔玉琴是怎么办的事,连粮票的事情都搞不定,店里凭啥开这么高的工资养着她!”
“赵会计,你给我在账本上记她一步,她这个月的工资给我扣一半,下回再有这样的事,给老子直接滚蛋。”
赵雅丽对他随意抛锅的行为颇为不屑,愤愤不平的为孔玉琴打抱不平道:
“范主任,你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吧,人家孔玉琴才来店里多久,她怎么可能有办法搞定粮票的事,再说你就是把她工资给扣光,咱店里照样还是没粮食卖呀!”
范金有也知道这责任不在孔玉琴身上,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个事总得有人背锅,而且这个背锅的人绝对不能是他。
念及至此,他也没兴趣再掰扯到底是谁的责任,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样,店里现在先有什么卖什么吧,至于店里有些客人已经点了的,就态度诚恳的和他们说明一下,想必客人会理解的。”
“粮食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明天就去粮店找一下马主任,我倒是要问问他,都是一个街道的,凭什么她徐慧真可以买到粮食,我派的人就买不到粮食,要是马主任这货故意针对咱们,看我不给他好看。”
说罢便愤愤不平的大步去了隔壁。
看着他就这么当了甩手掌柜,赵雅丽很是无奈的和马连生对视了一眼,小声嘟囔道:“还要给人家马主任好看?啧啧,整天就知道胡吹大气,正事从头到尾没干成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