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东笑眯眯的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算了,贾大妈,就让棒梗待在这吧,我会帮你照看好他的。”
贾东旭闻言马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棒梗,看着这小子靠着梁启东的亲近样子,心里不停的骂白眼狼。
这要不是梁启东才来院里住了一年,棒梗肯定是自己的种,他肯定会多想。
看着桌上都没人说话,他赶紧举杯说道:“师傅,二大爷,三大爷,小梁,还有今天来帮忙做菜的傻柱,前些日子我从梯子上摔下来,还有棒梗走丢这事,多亏大家伙帮忙了,我敬大家一杯,今晚招呼不周,大家吃好喝好。”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自然是第一个举起手中的酒杯捧哏道:“都是院里的街坊邻居,谁家还不遇着点难处,何况我们三个还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呢!”
“下次说话可千万别这么生分了,你腿还没好利索,酒还是少喝几杯为好,没人怪你。”
有易中海起头,其他人自然很给他面子的举起杯子一口闷了里面的酒,随即阎埠贵便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荤菜,赞扬道:
“哎呀,傻柱这手艺没得说,真不愧是轧钢厂的大厨,上次尝到这么好吃的菜还是小梁结婚的时候,有你爹何大清七八成水平了。”
一听这话,傻柱顿时眉头一皱,当场摔了筷子,眼皮子一翻没好气道:“我说三大爷,你是不是故意的,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喝酒呢,你提那家伙什么意思?”
“得,算三大爷错了,大爷自罚一杯。”阎埠贵知道触了傻柱的忌讳,小眼睛一眯连忙认错陪酒。
易中海见状连忙夹了一筷子咸菜,扯开话题道:“哎呦,这咸菜味道着实不错嘛,东旭你这是从哪买的,我咋没听说附近有新开的酱菜铺子,告诉我是哪家,改天我也去买一些回来下酒。”
没等贾东旭回答,傻柱就立马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一大爷这您就猜错了,这咸菜哪是东旭买的,是人家小梁来做客带来的。”
“要不说人家做人局气仁义呢,就连来做客都不空手,您可千万甭小看这咸菜,这么好吃腌出来的法子可不简单,整这么好吃就是去卖也不会便宜。”
桌上的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言顿时就有点不高兴,傻柱这话一出,搞得就好像他们是空手来吃白食的一样,而易中海是贾东旭的时候,自然不在此列。
但他们可是自带了饭来的,也不算是空手好吧,只不过是这饭也是进了自己嘴而已,而且吃不完还要带回家罢了。
贾东旭见两人脸色不对,急忙尴尬的笑笑,打圆场道:“就是,就是,来之前我就说了不用带东西,可小梁这人就是太见外。”
......
将近一个小时后,不仅桌上的饭菜和酒被一扫而空,就连咸菜叶子都不剩一根,扫尾的活都省了。
不过这也算是皆大欢喜,这样一来,贾家这次就算是还了院里街坊邻居帮忙找回帮梗的人情,而三位管事大爷也吃得尽兴。
等几人吃饱喝足的离开贾家,贾张氏连忙从里屋走出来,看着桌上能反光的空盘子,一张老脸瞬间拉了下来,骂骂咧咧道:“好家伙,这几个老家伙可真是比猪都能吃,这盘子比舔得都干净,我看都不用刷盘子了。”
贾东旭闻言眉头一皱,连忙起身把自家门给关上,然后醉醺醺的走到炕边往上面一躺,有点晕乎乎的说道:
“妈,你下回说这些风凉话之前注意场合,万一被院里人听到像什么话,还有您以后在院里少给人掐架,吵多了多影响咱家名声。”
“您儿子这次好歹也得了厂里的嘉奖,我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混个小领导当当,您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拖后腿呀!”
贾张氏很有自知之明,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不是个当领导的料,遂没好气道:“瞧把你能的,你不会真以为受了厂里一次嘉奖就能当上干部吧,你还是老实点将腿养好再说这些吧!”
......
翌日,梁启东起床吃完秦京茹准备好的早餐后,便骑车来到厂里点卯,随后便离开轧钢厂往小酒馆驶去。
“咔。”
他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小酒馆的门,然后熟练的开始擦拭桌椅,这种兼职虽然麻烦,不过也快要结束了。
因为今天就是前门大街开公私合营动员大会的日子,徐慧真要是真在大会上响应的话。
那街道办肯定要将小酒馆作为第一个试点的典型,派来专门管理的人,这样不仅可以更好的打消街道其他商户的顾虑,也可以更好的开展工作,那他也就“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