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敢端着状元的架子。
这般脸皮一般人还真的比不过。
魏锲之毫不客气,便是一点面子都没顾霁怀留。
顾霁怀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想要说话到底是被武将的威压给震慑住了,良久之后总算是沉下了心思,“得圣上看重,臣亦不胜惶恐。”
“好了,此事都过去了,以后不提便是。”太子卡看顾霁怀的气势有些弱,立马从中周旋。
现下,顾霁怀正是他看重的人,自要维护。
“都是孤看好的重臣,你们可要齐心。”太子拍了拍顾霁怀的肩膀,“魏卿素来宽厚。”
到时候,一起为自己效力。
顾霁怀听后随即点头,“如此,还请魏大人指点。”
魏锲之突然轻笑一声,这两个人对自己一个?
是男人吗?
魏锲之慢慢的往下走了几步,下了台阶他与顾霁怀站在同样的高度,如此却更能明显的展示出魏锲之的高大。
顾霁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做了行礼的姿势。
“我最擅长的是上阵杀敌,顾大人要听吗?”魏锲之抬起胳膊放在顾霁怀的肩膀上。
看着不过是随意一搭,顾霁怀身子猛的一弯,差点直接跪了下来。
魏锲之轻蔑了撇了一眼,随即收了力道。
只这一下,顾霁怀的额头上渗满了汗水。
魏锲之抬手让人拿了帕子,擦了擦刚才搭在顾霁怀身上的胳膊,而后随手将帕子扔了。
脚挪了挪,逼着顾霁怀有往后退了几步,“以后,别站在我的地盘上,我嫌恶心。”
侯府的门口,也是他这种脏东西能站的?
“魏卿可是对顾状元有什么误会?”太子怎么瞧着这俩人,跟死仇一样,“莫要因为女眷伤了同僚的和气。”
他想侯府二房被撵走了,堂姊妹俩该是不合的。
“女眷?”魏锲之哼了一声,“你这状元之位,靠女人得的?”
所以,跟女眷有什么关系?
“魏大人说笑了。”顾霁怀立马应和,自不会提女眷的事。
在这一点上,两个人的态度自是一致的。
“殿下,好走不送。”魏锲之看到他退到自己满意的地方,这才转身回去。
“魏卿。”太子立马追了几步,“今日的酒是好酒,孤想着带回东宫喝去。”
魏锲之听了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是吗?您同王爷的口味倒是一样。”
这话一出,太子连走了几步,“看来魏卿的酒香,谁也拒绝不了。”
“顾卿先回东宫等孤,孤过会儿就回去。”太子到底还是选择了魏家。
顾霁怀只能双手抱拳,说上一句遵命。
只是人走还没走,当侯府的大门关上只留小门的时候,下头的人突然一盆冷水泼了出来。
还算不得热的天,身上溅了凉水,冻的他打了个寒颤。
状元又如何,在世家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差的还远着呢。
即便太子对他青睐有加,即便他如今虽然官品低,可却是圣上跟前的红人,一样无法跟人家世家比。
顾霁怀搓了搓脸,到底不是从前。
他想走,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总有一日这里会让自己堂堂正正的走进去。
里头,太子对魏锲之的态度倒是比刚才还要热络些。
有些人就是多少有点贱,对他好的时候,他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你敲打敲打他,他又能老实几日。
这一次,太子是用完午膳才走的。
女眷这边更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出出进进的谁知道有什么盘算,自然也没人去送。
魏锲之晌午吃了不少酒,让下头的人端了醒酒汤这才来的。可是饶是如此,还是掩盖不了满身的酒味。
叶微漾亲自洗了帕子给魏锲之递过去,“怎同太子还吃了这么多酒?”
魏锲之直接将帕子盖在脸上,还是叶微漾看不过,拿了帕子亲自为他擦擦。
整个脸都盖上了,也不嫌憋气的慌。
“今日,太子殿下心里不痛快。”虽然看着是向着了魏家,可是偏偏魏锲之提了厉王,太子心里肯定憋着一股子气。
魏锲之突然睁开了眼,“若是边关有他的人,这今日怕是会有动作。”
兄长那边找不吃端倪来,这或许就是契机。
若是能提前将人给揪出来。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了,魏锲之自也能知道,太子不是个能容人的人,若是边关迟迟没有动静,那么说明自己猜错了。
如此,更要严肃对待。
叶微漾听了正了正神色,“你将你们今日说的话可学几句给我听听?”
她帮着一快思量思量。
魏锲之就知道叶微漾会上上心,今日说话的时候,他都特意将语速放慢了,就是为了记住后同叶微漾说了说。
当然,顾霁怀不过是顺嘴一提。
在听见顾霁怀的名字的时候,叶微漾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可谁也没有讨论顾霁怀,比起他来,边关才是大事。
“我且问你,母亲在边关的势力如何?”叶微漾突然问了一句,其实算是机密的事了。
毕竟当初孙氏跟国公并肩作战,在寻常人看来,旧部肯定不少。
魏锲之轻轻的摇头,“怕是不多。”
孙氏又不经营,尤其是从二姨娘进门后,几乎都是在内宅待着了。
你若仔细想想,国公有意打压孙氏,怎么会允许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人不以自己为尊。
这些事从前魏锲之不在乎,可是眼下回头想想,当初教他骑马涉猎的几位师傅,先后都被调走了,为此自己还哭了好一阵。
那些人如今看来年岁也不小了,他们在各地的军营虽有经营,孙氏若是出面,由着长辈压着,小辈们自也听着。
可是日子旧了,顾人去了,孙氏的势力也就没了。
魏锲之猛的抬头,如此,有些心思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四姑娘在东宫差点饿死,母亲跟叶微漾去了也没要什么公道,可见这个嫡母做的不合适,对庶女如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夫妻早有嫌隙。
若是这般,魏国公更不可能在边关留孙氏的旧部。
一切好像就对上了。
魏锲之还在琢磨的时候,叶微漾一下子就点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