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春雨夫人哭泣了起来。
雷加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安慰的环抱着她,等待她情绪平息。
躲在雷加怀里抽泣了良久,春雨夫人才渐渐平复了情绪。
雷加把之前被春雨夫人扔掉的烤鱼捡回来,吹掉了上面的灰尘,又在火上烘烤了一番,再次递给春雨夫人。
“哭累了,吃点东西吧？”
春雨夫人接过烤鱼,看着没有一根鱼刺的鱼肉,眼眶中忍不住又蓄满了泪水。
雷加连忙捧起她的脸来,轻声命令道：“不许哭。只是一条去了刺的烤鱼而已,如果我把整个世界都给你,让全天下最有权力的人——圣光姊妹会的御座来为你烤鱼吃,你还不得感到的哭傻掉？”
春雨夫人收起眼泪,摇了摇头,“我才不要全世界呢,我只要你。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虽然是在梦里,可我感觉到了你的真心,即使在现实中你征服了世界,也不会比现在更让我开心了。”
雷加笑着问道：“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究竟想要什么,我反倒觉得,为你打下一片世界,才是我最应该做的。”
春雨夫人稍稍叹了口气,轻声的问道：“雷加你想知道女人究竟想要什么吗？”
雷加好奇的说道：“当然想。”
春雨夫人换了个更安逸的姿势靠在雷加身上,缓缓的说道：“这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也是古籍上记载的一个故事,故事的年代,可以追溯到一万年前的龙之纪元。”
雷加打断了她,笑着说道：“不会又是龙鱼变成女人、每年相会一次那种悲剧的故事吧？”
春雨夫人轻轻的捶了他一下,“这次不是啦,这次是历史故事,只不过是不被公开的历史——不想听就算了,想听就不要插嘴。”
雷加笑道：“没想到,你看过的禁书还不少呢。好吧好吧,我不插嘴了,你继续讲吧。”
春雨夫人又捶了他一下,这才继续讲述道：“从前,在龙之纪元里,人类是没有国王的,但是,高高在上的龙族却并不直接奴役人类,而是通过侍奉龙族的祭祀主教。祭祀主教们通晓龙族语言,是龙族在人类的代言人。龙有五大龙族,人类就有五位祭祀主教,而主教中的领袖,则被称为教宗。”
“教宗代替龙族统治着整个人类,掌握着生杀大权。某一年,新任的教宗即位,准备铲除异己,于是他给其他四位祭祀主教出了一道难题,如果能回答上来,就说明他们确实有能力继续担任祭祀,如果回答不上来,那就必须让出权力,选择蛮荒之地,自我流放。”
“这个问题就是：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其他三位祭祀分别回答、金钱、权力、欲望,结果被教宗当场反驳,并把他们流放。最后一位祭祀苦思冥想,迟迟没有回答。而教宗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容大度,也不逼催。”
“于是,最后这位祭祀就向教宗提出要求,请求宽容他一段时间,让他好好考虑。教宗答应给他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能回答上来便罢,回答不上来,那么就不仅是自己被流放,全家人也必须跟着被流放。”
“祭祀开始到处征询意见,问他见过的每一个人,甚至还向龙族发问,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满意的答案——那些答案总是乍听起来很对,可是经不起反驳。眼看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大半,他还一无所获,心情顿时消沉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告诉他,在远离人间的郊外阴森树林里,住着一个曾经跟最睿智的青铜龙族学习魔法的女法师,据说她无所不知,但收费昂贵,并且脾气古怪,经常见死不救还反踩一脚,但说不定她能知道答案。”
“最后一位祭祀对那位人类女法师的劣迹也是有所耳闻,但所剩的时间不多,自己别无选择,只好冒险去找那位人类女法师。女法师答应替他回答这个难题,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她要和祭祀手下最厉害的斗士、也是祭祀最好的朋友加特结婚。”
“祭祀惊骇至极,那女法师年老、驼背、丑陋不堪、满身污秽,而他的好友加特则高大英俊、诚实善良,集合了人类所有的优点于一身,这样不般配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祭祀不想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强迫朋友出卖幸福,于是断然拒绝。”
“可是,加特听说后,却主动找到女法师,答应娶她为妻。婚礼当天举行,在众位宾客面前,女法师用脏手抓东西吃,打嗝放屁,对每个来致敬的宾客都口出脏话。祭祀在极度痛苦中哭泣,觉得对不起朋友,可加特却一如既往的谦和,没有跟自己的夫人保持任何距离。”
“婚礼并没有进行多久,很多客人就忍受不了,提早离开了。祭祀含泪逼问女法师那个难题的答案,那女法师嘶哑的笑着说：女人真正想要的东西,就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祭祀恍然大悟,用魔法匆匆赶往教宗处,把答案复述了一遍。教宗沉默了良久,最后叹了口气,挥手示意祭祀可以继续担任职务。”
“祭祀大喜过望,急忙返回婚礼现场,告诉自己的好友不必跟女法师结婚了,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他的好友加特却回答说,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婚礼也被见证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祭祀痛哭流涕,却始终无法阻止好友,最后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好友走入婚房。”
“加特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可是,当他进入到婚房时,却发现一个浑身赤裸的绝色美女躺在婚床上,正笑盈盈的等着他。加特高声呵斥,想要赶走美女,美女却对他说,她就是他的女法师老婆,她说,在一天的时间里,自己一半时间是丑陋的老妪,一半时间是倾城的美女——她问道：加特,你想让我白天变成美女,还是晚上变成美女呢？”
讲到这里,春雨夫人突然微笑着望着雷加,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雷加怔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道：“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要问我这个问题,可惜我不是加特,而你不是丑陋不堪的女魔法师。”
春雨夫人不依不饶的说道：“就当我们是吧。告诉我,如果你是加特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雷加想了想,一时间很难做出回答。
如果说希望白天是美女,晚上是老妪,就可以得到别人羡慕的目光,而到了晚上,则可以不去碰老妪,可这样的话,显然就是说明自己肤浅爱慕虚荣,其实爱的只是自己,只把对方当做附属品而已
可是,如果说希望白天是老妪,晚上是美女,那么白天和晚上必然会区别对待,白天疏远,晚上亲密,也谈不上是真正的爱。
想了半天,雷加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无法回答。这不是现实中的问题,只是一个故事中的问题,所以无论我怎样回答,都不能令我们彼此满意的。我只知道,我现在拥有你,一个完完全全的你。”
说着,他低头在春雨夫人的红唇上深深一吻。
春雨夫人轻轻的推开了她,一脸羞红的说道：“讨厌,回答不上来就回答不上来吧,还占人家的便宜。”
雷加笑着说道：“我已经承认我回答不上来了,男女感情问题本来就是我的弱项,我不觉的有什么丢人的,我倒想听听故事里的加特是如何回答的。”
春雨夫人随即笑着说道：“加特的回答很简单,他说：既然你说女人真正想要的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就由你来自己决定吧”
雷加惊愕的眨了眨眼,然后敬佩的说道：“这位前辈真是厉害,不仅回答了女法师的考验,还把问题推给了女法师看来我真的要好好学习学习——后来呢？这个故事的结局一定很美好吧？”
春雨笑着点了点头,“女法师听了加特的回答,激动的热泪盈眶,她说：亲爱的夫君,我选择白天、夜晚都是美丽的女人,因为你懂得真正的尊重我于是,两个人就幸福快乐的生活了下去。”
“我也很尊重你。”
雷加把手放到春雨夫人浑圆的乳房上,坏笑着说道：“我们也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讨厌……”
春雨夫人嘴上这样说着,却没有推开雷加的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白天的大部分时候,雷加和春雨夫人是在游览激流谷,偶尔雷加会练习一下高级剑法给春雨夫人看,春雨夫人虽然不懂剑法,但却总是一脸幸福的凝望着自己的男人。
春雨夫人认识激流谷里许多连雷加都叫不上名来的草药。他们把这些有用的草药采集回去,跟之前的那些配好的那些草药一起丢进不老温泉里,不老温泉的效果随即提升的更加明显了。
此外,春雨夫人还学会了游泳,也尝试了吃不同的食物——除了龙鱼之外。她始终觉得,龙鱼是她们奔流人的半个祖先,因此也不让雷加吃。
至少,不能当着她的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