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黄金地段,一座崭新的商业大厦傲然矗立。
今日,肖冉在大陆的分公司举办开业典礼,邀请了许多业界大佬和流量明星站台,现场和线上都热闹非凡。
分公司主攻医药与医疗器材领域,凭借前沿的科研技术和严苛的品质把控,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迅速崭露头角,引得业界侧目。
肖冉独自伫立在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如蚁般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如织般穿梭不停的车流,眼神淡漠。
他还记得,刚被养父带到港城的时候,总公司还在从事毒品交易、开拓赌场与军火走私。
他知道,是因为养兄偷尝禁果,对毒品上了瘾,所以养父才会紧急培养下一个接班人。
虽然养父表面上在慢慢洗白,可私底下的灰产依旧不断,毕竟这些玩意儿太挣钱,谁会和钱过不去?
肖冉接手家业后,赌场照开,军火照做,但是断掉了毒品。
毒品,上瘾比赌博快,杀人比枪械狠。
谁爱干谁干,反正他不干。
凭借着多年经验,和良好的技术,肖氏集团的产品是断层级别的存在。
生意好得过分,订单纷至沓来。
肖冉忙得脚不沾地,日夜操劳。
而另一边的温晏宁,劳逸结合,画完画就约了好友一同出去逛街,顺便寻找一些创作灵感。
她们手挽着手,一人一杯奶茶,漫步在商业街,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会停下来逛一逛。
突然,一个神色匆忙的人从她们身边跑过,他手中紧握的奶茶“不小心”洒在了许娜的身上。
棕色的液体瞬间在许娜洁白的裙子上蔓延开来,形成一片刺眼的污渍。
“啊!”惊呼一声,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许娜马上就爆发了:
“大哥!你不长眼睛就算了,你是不是还有帕金森啊?奶茶也拿不稳!”
这时,一个穿着得体风度翩翩的男人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我弟弟精神不太正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了表示我最诚挚的歉意,我带您去商场里面换一件新裙子吧?任何牌子,随您选。”
男人微微弯腰,语气谦逊、诚恳。
温晏宁见状,有些犹豫,她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但看到许娜确实需要换衣服,而且对方态度如此诚恳,似乎并无恶意,便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进去。”
温晏宁坐在商场的公共休息区域,让阿斌陪许娜进去挑裙子,以防万一那两兄弟使诈。
等待的时间,她掏出包里的小画本,画随笔。
“请问,旁边有人吗?”
一位西装革履,长相俊美的中年男人在旁边坐了下来。
温晏宁瞥了他一眼:“没有。”
话落,她在心里犯嘀咕:你坐都坐了,还问什么?
她缓了一会儿,感觉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就又抬头看了一眼。
“?!”
这不就是肖冉和何萧合体版的中年模样吗!
男人看她有所察觉,就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何旭,肖冉的亲生父亲。”
这下,温晏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啊!
就为了支开她身边的两个人。
何旭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不必惊慌,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朋友。”
“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如果你能劝小冉认祖归宗,回到我们何家,这一千万就是你的了。”
温晏宁冷笑一声,那不屑的表情和肖冉一模一样:
“第一,我尊重肖冉的选择,第二,我不缺钱,第三,我还可以翻倍给你两千万,请你们不要再去骚扰他了。”
她不卑不亢,直视着何旭:
“几年前,他回大陆查自己的身世,你的好儿子差点害死他,他当时断了八根肋骨,左手手腕骨折,重度脑震荡,身上三十几处刀伤,耳朵也听不见了,如果大陆不禁枪,他怕是早就没命活了!”
“你儿子好狠的心,都把人搞成那样了,还派人四处找他,他去不了医院,卖了手表缩在我家对面,长年没人居住的潮湿房子里。”
“没有我和奶奶,他早死了!”
“因为你的好儿子而死!”
温晏宁红着眼眶:“你怎么好意思让他回去,和想要他命的仇人称兄道弟!?”
何旭的脸色变化多端:“这些…我并不知情……”
温晏宁毫不退缩:“我不会和你做交易的,请你离开。”
被支开的阿斌早就赶了过来,他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心中暗暗给温晏宁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他将这件事一五一十、详细无遗地转告了肖冉。
……
肖冉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不多时,他喝完杯中的酒,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下了二楼。
来到温晏宁的房间门口,他敲了敲门:“笃笃笃。”
“等一下!我穿个衣服!”
过了两分钟,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看到肖冉站在门口,温晏宁没有一丝的惊讶。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每天睡前都要下楼,来吃吃豆腐、揩揩油。
“你怎么来了?”她照常明知故问一下。
肖冉关上门,搂着她走进房间:“想你了,来看看你。”
温晏宁笑他:“是来占我便宜的吧?”
肖冉没说话,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把脑袋埋在了她怀里,瓮声瓮气的:“谢谢你……”
温晏宁不明所以:“谢什么啊?”
下一秒,感觉到兄钱湿漉漉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肖冉甜她了,她抬手推他的脑袋:
“我刚洗完澡,你别甜。”
男人依旧低着头,没反应。
温晏宁没辙了,只好摆烂,把玩起了他的短发:
“咱们肖总今天有点怪怪的,怎么啦嘛?是在工作上遇到困难了吗?”
还是没有回应。
她抬起他的头,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耳朵:
“你又不戴助听器,难怪听不到我说……”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了肖冉泛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