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求助无门，受尽委屈了！”
柳生面容疯狂。
“我小时候虽然不像刘东一样是个孤儿。
但我爸不仅喝酒赌博，在外面乱搞女人。
还家暴我，家暴我妈。
只要一喝醉酒，或者输了钱，就拿我和我妈出气！
我妈为了保护我，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
有一次，甚至被打得大出血！
可笑的是，我爸就因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在我们当地警局有些关系，就轻飘飘将这些事都揭过去了。
还因为我妈报警和起诉离婚，对她变本加厉的殴打。
最后，他甚至还害死了我妈！
可笑的是，当时警方的定性是自杀！
哈哈哈哈，你们说说，这天底下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
你们现在来和我说法律，谈警察，有什么用？
要是法律、警察真有用的话，为什么我和我妈被那男人打得快死了的时候，不见他们出现！”
柳生五官扭曲，整个人都是暴走状态。
“都是些马后炮，自诩正义！
真正的正义那就是让这些人渣统统去死！”
“不过...”
接着，他又轻笑一声。
“好在我靠自己解决了这件事，我啊，在一天他喝醉酒再次打了我呼呼大睡后，拿起家里的菜刀，就这么...”
他顿了顿，想做出某一个动作。
但因为被定住，全身动不了，他没办法做出那个动作。
他皱了皱眉，继续说，“对着他的脖子，一刀切了下去。”
虽然他没做出那个动作，但大家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你们不知道，那血喷涌而出的画面有多美。
哈哈哈哈，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他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断气了。
你看，他对我这么不好，我还给了他一个痛快，是不是很仁慈？”
闻言，沈焰等人蹙了蹙眉。
身为警察，他们自然见惯了各种案件。
有些坏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有些人却会钻法律漏洞，或利用权力、财力去逃过惩戒。
当然，也不可避免会有警界蛀虫隐藏在各地，与这些人狼狈为奸。
他们同情柳生小时候的遭遇。
但这并不是他杀其他人的借口。
“你就确定你一定没杀错人，那些人全都是施暴者、加害者吗？”云墨玖反问。
柳生斩钉截铁，“当然，我让刘东都提前调查清楚了！”
“可我看你面相，你身上至少背负了五十多条无辜者的性命。”
云墨玖声音冷漠。
“而且，刘东杀掉了他现在住所的原房主一家三口，小的估计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这个你知道吗？”
柳生挑眉，眼底满是不相信。
“哼，别想骗我，我是不会这么轻易被你欺骗的，你说的都是假的，诓我的吧？想让我露出后悔的表情？我告诉你，不可能！”
“那就让他亲自和你说说这些年，你都杀了哪些无辜之人吧。”
云墨玖对着赵警官点点头。
赵警官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摸出了电话。
刚才忙着赶来看云墨玖他们的情况，赵警官就留了两个人在原地看守刘东。
过了一会儿，那两名特警将刘东带过来了。
看到一动不动的柳生，刘东顿时泄了气。
他还等着柳生能救他呢。
结果没想到，柳生也被抓了。
看样子，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刘东，我问你，我之前让你去帮我留意社会上的败类，你找的那些，是不是都是该死之人？”
柳生直视着刘东，拧紧眉头问。
刘东神情一怔，似乎没想到柳生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的眼神微微闪了闪，有些心虚。
他本能性想否认，但身上的真言符还没有失效。
“不是。”
他控制不住地回答道。
“之前我说有个嫌弃男朋友穷的女人，她不仅当众挖苦她男朋友，还和现任一起捉弄对方，十分可恶。
但其实，事实是反过来的。
是她男朋友嫌她家境不好，配不上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当众取笑她。
我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但是她却拒绝了我。
我最讨厌别人拒绝我，所以我就故意骗你，让你弄死了她。
还有一次，我说我看到一个男人家暴他的儿子。
但其实，他只是在正常管教他的儿子，也没有打得很重，就轻轻打了一下手心。
不过对方在我开车的时候，开在我前面，又总是不让道，速度慢得要死，我很生气，就想让他死。
所以就骗了你。
还有......”
刘东的话，让柳生面色剧变。
“住口！”
刘东还想继续说，柳生却听不下去了。
他没想到，刘东竟然阳奉阴违，欺骗他！
“所以，你和我说，你现在住的地方，那一对夫妻，活活打死他们的孩子，你气不过才出手，将那对夫妻杀了的，也是谎话了？”
他紧紧盯着刘东，眼睛都红了。
不是因为他伤心，也不是因为同情那些人。
而是觉得自己被自己信任的人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刘东没有否认。
他直接点头，“没错。”
“刘东！”
刘东话刚说完，柳生便大喝一声。
“你真是好样的！当初要不是我，你早被人打死了，你居然敢对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切～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
刘东撇撇嘴。
“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嘛，什么救不救的，我不过是对你有利用价值罢了。
再说了，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你不是也杀人吗？”
“那怎么能一样，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柳生愤怒吼道。
刘东翻了个白眼。
“别说得这么好听，都是杀人，谁也不比谁清高。
反正都是杀，杀谁不一样？
我们俩啊，都是坏种，谁也别说谁的不是。
再说了，你杀的那些不也有许多事无辜的吗？”
刘东讥笑出声。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除了告诉你的那些，我还杀了很多人呢。”
他很是得意。
反正大家都被警察抓了，又是犯的死罪，活不了了。
现在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趁着还能说话，他自然要把想说的都说了啊。
柳生死死盯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