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b-pop酒吧。
林栋一身休闲装走了进去，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
依然没点酒。
看了一会儿，没发现那个叫大卫的服务员，便对着酒保招招手，问道：“大卫呢？”
“帅哥，熟客啊？”酒吧打量了林栋两眼，笑着问道。
“认识他，一个哥们介绍的。”
这种情况在夜场很常见，喊来的朋友喝酒消费，他们都有提成的。
酒保点点头，拿着对讲机问了几句，然后摇摇头，身体前倾稍提高音量道：“大卫请假一周了。”
“行吧。”林栋点点头，准备离开。
要打听大卫的身份，方式很多，不用逮着一个人。
不然引起对方的警觉就不好了。
“诶，帅哥。”酒保突然喊了一声。
林栋回头看过去。
“你找大卫有事？”
心念一转，林栋笑道：“没大事，就是这小子上次求我朋友半天，借了几千块钱，到现在也没还，我朋友让我帮他问问。”
点点头，酒保不再多事，准备招呼其他客人。
“诶，对了，你有他地址么？”
“……没有！”酒保看了林栋一眼，摇摇头。
“咳咳，帮个忙。”
见对方的反应，林栋知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没好处。
便咳嗽两声，手一翻多了几张红票子放在吧台上。
看着大几百的数量，酒保不动声色的收下，然后从下方拿出纸笔，快速写了一个地址递过去，然后道：“这小子好像找了个富婆。”
给了钱就是不一样。
不仅地址拿到了，对方还免费送了一条信息。
又掏出两张票子递过去，林栋示意一下，起身就走。
……
十一点三十多，在杨浦区一个老小区路边，林栋坐在车上等待着。
有人过来了。
看到十多米外的人，林栋开门下车走到人行道上。
“许洪强！”
一声喊，吓了许洪强，也就是大卫一跳。
惊吓过后，看到对方只有一个人，许洪强的胆气也上来了，几步走近，偏着头问道：“你谁啊？”
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林栋暗自摇头。
这个人体型虽然和凶手很像，但从走路的动作以及说话的语气来看，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没事，你最近怎么不去上班啊，我去酒吧找了你好几次了。”林栋笑着道。
“哦，是大哥你啊。”
听到这话的许洪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林栋一看就知道，对方明显是在打胡乱说。他都没和这个人接触过，对方怎么可能认识自己。
不过干他们这行的，鬼话连篇也正常。
“那什么，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不在酒吧干了。你要是存了酒在酒吧，直接报你的手机尾号就行，要是想要安排活动，联系我就行，虽然我不在那边干了，但我还有人脉在的。”
人脉？
林栋的心里一震，随后故意发笑：“是不是啊，上次你介绍的妹妹可是一般啊。”
这是试探。
果然，许洪强上当了：“嗨，对不起了大哥，上次是个意外，你下次找我，我一定给你安排好，学生、白领漂亮的，身材好的有的是。”
“行，对了，附近其他场子你能找到关系么？”
“当然可以啊，您放心，只要您需要，找几个做兼职的还不是小意思。”
“是你手里的？”
“那不是，每个场子有每个场子的规矩，但我能联系到人，咱们这行，都是通的。”
“那这两个，你看看。”
林栋找到苗若馨和桑榆的照片，递给许洪强看。
看了几眼后，许洪强想了想，问道：“怎么着，大哥看上她们了？”
“十月份的时候我去酒吧玩，就看她们不错，不过当时已经有主了。这个月在外地跑，刚回来，你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见林栋如此说，许洪强点点头，掏出烟盒抽出烟点上，然后才道：“这两我有印象，不过不是那种气氛组，而是兼职的，很缺钱那种。”
说话的时候，许洪强还眨了眨眼睛，懂的都懂。
“这个，”许洪强指着苗若馨道：“她好像是洛森喊过来的，这个女的。”许洪强又指着桑榆，道：
“听说她是个大学生，还是护士妹妹，也不是我那边的，而是朱哥的人。”
“朱哥知道么？”许洪强问。
“不知道。”林栋摇头。
“嘿嘿，这个朱哥不简单，他有老大的，他老大专门给学生放贷，然后利用对方还不起钱，介绍来夜场兼职。”
“这些小丫头又想赚钱，还要还贷，什么都愿意干，还玩的花，豁得出去。”
“至于朱哥老大就爽了，两头吃，还有的玩。”
看着许洪强羡慕的眼神，林栋笑了笑，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五张票子递过去：“谢了。”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便上车离开了。
“诶，诶，大哥，你给我个微信啊，不然怎么联系我啊？”
后面许洪强的喊声林栋没在意。
拿到想要的东西了，这种卡拉米自然不想多理会。
掏出手机给周倩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电话里有些吵。
林栋：“……”
如果没听错的话，电话那头的动静像是在夜场里。
所以，专案组也在钓鱼？
“喂，林栋，干嘛呢？”
“我这里有些发现，你方便么？”
“……不是很方便。”
“行吧，那……”
“诶，别急，我给你张队的电话，你联系他。”
“好吧，你发给我。”
片刻周倩的信息发过来了，只有一个手机号。
按照手机号打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
“张队，我林栋。”
“林专家，有事？”
“嗯，有些发现，你在哪呢？”
“市局加班。”
“方便出来一趟么，我到市局门口等你。”
“不用，你直接进来吧，我跟门口值班室打电话。”
“那行，我开车过来。”
挂断电话，林栋开车向着市局驶去。到了市局大门口报了名字，值班室直接打开电闸放行。
把车停在刑侦总队外面，林栋进去后直接去了二处。
专案组就设在二处。
见到魏明和张万军后，林栋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完后，魏明和张万军对视一眼。
张万军道：“你说的这些我们已经调查到了，也找了你说的那个洛森和朱哥了解情况，还有朱哥的那个老大，现在就在看守里关着呢。”
“不过，根据他们所说，以及我们的调查。”
“洛森就不说了，就说那个朱哥手里掌握的女性，也都政事。虽然朱哥和他背后的老大用贷款的方式控制这些女生，但同时也没有限制她们的自由。”
“而除了那个朱哥那边的安排外，这些女生自己接触的客人，他们是不会抽成的，也不会强行安排任务。”
“所以……他们那边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