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姚木兰欲言又止,面色为难。
虽然猴族的大祭司,兼任了教习嬷嬷的职责,但是让她跟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兽人,讨论与自己兽夫的房事。
实在是,跨越不了心里面那道坎。
姚守兽化后,也才成年不久,想必他对情事也是懵懵懂懂。
顶多是亲亲抱抱。
“少主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少主,让他学会如何伺候你……”
她慌忙打断蒙善的话,“别!你千万不要教给姚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现在这样子挺好的,万物讲究一个顺其自然。我们就不要拔苗助长了,好吧?”
“可是,姚守是猴族继承人,他有延续后代的责任。同样都是兽夫,你却把他当成小孩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
蒙善一脸严肃,话语里甚至有点儿咄咄逼人。
面对他的质问,姚木兰一时之间确实被问住了。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把姚守当弟弟对待,把他当亲人,而非是情侣。
如此来看来,确实对姚守不太公平。
她的反思,一直维持到睡前。
“你滚去睡地铺!”
姚守指着地上的兽皮,又看着赖在房间里的路江,“没有正夫的同意,你没有资格上妻主的床。”
“那你呢?”
路江抬了抬眼皮,似乎不太满意他的安排。
姚守扬起下巴,得意地回道:“正夫早就认同了我的地位。我自然是能跟妻主一起睡的。”
说着,他就化成幼兽形态,一只可爱的小猴子。
它往姚木兰的怀里挤去,一副求疼爱的姿态,惹得路江嗤笑一声。
瞬间,路江也化成了幼兽状态。
蓝紫色的琉璃光,在房间里一闪而过。
只见一条精致的小人鱼,就扑腾上了床。
“哇,这是你的幼兽状态吗?好可爱啊!”
姚木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小号路江的脸。
与其他毛茸茸的兽人不同,人鱼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又迷人。
白瓷一般的肌肤,更像着泛着一层柔光,看得人挪不开眼。
他的鱼尾是渐变的蓝紫色,摆动间,似乎鳞片都在闪闪发光。
“妻主就是喜新厌旧。以前还夸我可爱,现在是看一眼都觉得烦了,是不是?”
姚守闷声闷气地埋着头,一脸的不高兴。
“好了,怎么还生气了?”
姚木兰伸手抱住他,“还是毛茸茸的,抱着最舒服。”
说着,她又亲了亲他的脸蛋。
见他脸红,忍不住打趣道:“你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妻主!”
他又羞又恼,咬着牙,恨不得咬她一口。
她笑着,摸摸他的头,“好了,脸红的你最可爱!”
他哼了一声,整个缩进她的怀里。
路江冷下脸,眉眼里如同裹挟着风霜,冷得瘆人。
臭猴子!
一身的毛,哪里有我光滑?
他摇摆了两下鱼尾,故意往姚木兰的小腿上蹭了蹭。
冰凉的触感,惊得姚木兰当即大喊出声。
啊——
“你在做什么?”
她下意识往旁边躲去,把姚守搂得更紧。
窝在她怀里的姚守,坏心眼地偷瞄着路江。
哼,长得漂亮有个屁用?
妻主都说了,她喜欢毛茸茸,不喜欢光溜溜、滑腻腻的……
后面那些是姚守自己脑补的,不过,并不妨碍他越想越高兴。
路江接收他的目光,心里忽然一堵。
亲疏关系一对比,立马见高下。
路江高傲地背过身去,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呵,不喜欢我又怎样?
我才不要她的喜欢!
反正我有兽夫的名分,该有的,我以后都会有。
一晚上,心思各异的三人,都没有睡好。
翌日,阴雨绵绵。
姚木兰早早地起了床,站在房檐边,看着不断下坠的雨珠,心中慢慢盘算起来。
“你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路江冷淡如水的声音。
他走到她的身边,仰起头,与她一起赏雨。
她伸手,接住了晶莹剔透的雨滴,漫不经心地回道:“你为什么说我是圣主?难道不怕认错了?”
毕竟,他不惜装失忆,也要往她身边凑,成为她的兽夫。
他伸手,拉过她的手。
望着她掌心上的雨滴,他竟是低头,替她吻了干净。
“你……”
她再次被他的行为搞蒙了。
他抬眸,一双如同深海的蓝色眼睛里,似乎还混着淡淡的紫色。
也许是光线的问题,她居然分不清,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
“怎么?嘴不给亲,连吻一下掌心也不可以?”
他一贯冷傲的神情里,忽然划过几丝失落和挫败,“我真的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
这话,可不好接。
姚木兰干笑了一下,主动转换话题,“听说,祭司同盟会每三年,会举行一次祭司的比试大赛。你们鱼族会参加吧?”
“嗯。”
他点头,目光专注地望着她,“明沧跟明玉已经启程提前去了。我是你的兽夫,自然是与你同行。”
“这样啊……”
她想把眼神挪开。
他动不动就把兽夫挂在嘴上,像是在不断提醒她,一个妻主对兽夫的义务。
但是,作为合作的结盟者,她与他是对等的。
躲避就是示弱。
她挺直脊背,坚定地直视着他,“你跟我在一起,意味着鱼族的立场。真的想清楚了吗?”
祭司同盟会,是达非的敌人,是银离的敌人,而作为妻主的姚木兰,势必与自己的兽夫站在统一的战线上。
路江非要搅和进来,那么就意味着必须做出选择。
“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她转身,正对着他,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如果我的兽夫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他。”
那一瞬间,他的心猛地震颤了一下。
不是惧怕,而是兴奋。
莫名的,心跳加速!
玛德,要疯了!
好想亲她!
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
双手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
虔诚,又凶猛的吻。
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像是一种神圣的宣誓。
此时此刻,要他把命给她,也是可以的。
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儿,像是催化剂,让他沉迷其中。
似乎,亲得停不下来了。
“玛德!你是畜生吗?一大清早就在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