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将骆玖语的头埋进胸口,瑾王如此诚恳地道歉,一时之间倒让骆玖语有些不知所措了。
“殿下为何向我道歉?”
瑾王并未立即回答,只是将手放在骆玖语的背上,轻轻摩挲。
过了一会,他才沉声开口道。
“今日我惹你不高兴了。”
“你哪有惹我?”骆玖语下意识的反驳道。
“有的,你从公主府出来就心情不好。我虽不知为何惹了你,但只要让你不高兴,我便不对。”
“我那不是......”
骆玖语刚准备解释,却又突然愣在那里。
正当她在犹豫时,就看到瑾王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没事的,桑儿,只要你不高兴,那便是我的错。不管因为何事......”
呃,这态度倒也不必如此诚恳。
现在的骆玖语只觉得自己像个没事找事的小怨妇。
想了想,她还是有些害羞的低声承认。
“我是,我是因为安福郡主说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憋堵。不是因为殿下做了什么事。我......”
“祁世珊!”瞬间,瑾王就昂首挺胸了,那嗓门也是大了一些,“她欺负你了?我就知道她贼心不死,想要害你。小时候是这样,长大还是这样。哼,我还听了骆伯母的话,真当她知错了,这才没狠狠给她个教训,让她记事。”
哈?
所以小时候瑾王也看出祁世珊与她一同玩耍的心思不纯了?
母亲还与瑾王解释了一番?
“殿下,以前是只有我没看出祁世珊有害人的心思吗?”
骆玖语真觉得自己儿时的眼睛有问题。
若是搁在现在,她早就下毒反击了。
“那是桑儿你天真单纯!桑儿你说,她是不是又想冤枉你,说长公主的病是你害的?还是她找你的其他麻烦?无妨,我虽不打女子,却也不会放过她......”
此刻的瑾王因为找到了一下午娇妻生气的缘由,心情那叫个复杂。
既有洗刷冤屈的痛快,也有还有人敢惹娇妻的愤怒。
“不是,殿下,殿下,你听我说,祁世珊真的变好了,她没害我。”
骆玖语连忙抓住瑾王的手,生怕一个没注意,他已经跑出去报仇了。
“没害你?那你为何不高兴?”
听闻此言,骆玖语也不好再扭捏了,她可不想造成误会。
于是,骆玖语便将祁世珊所言的,瑾王儿时无意中救她几次之事说了出来。
“她说她知道你只是看不惯那些皇子才反击,而非特意救她,但她还是高兴的......”
“是啊,我是因为看那几个不成气候的,竟用下三滥的招数。实在是有碍皇室颜面,便想着拆穿了逗他们玩,这才故意破坏的。”瑾王十分认真的解释着,突然福至心灵,“她是不是还说什么了?”
“她说,她......”
骆玖语心中的小人在打架,一方面想要坦率的将祁世珊所言说出来,一方面又怕说出来会改变什么。
看到她如此纠结,瑾王瞬间便,明白过来。
他抿着嘴唇,忍住不笑,然后故意低声试探道,“她可是说她心悦于我?”
一听到这话,骆玖语心里那股别扭劲儿瞬间又涌了上来。
“你知道?所以你还很得意?”
眼见骆玖语又要动怒,瑾王赶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薄唇轻轻吻上她娇嫩的脸颊。
“其他人,我有何好得意的,我得意的是……”
骆玖语耳边传来瑾王炙热而温柔的气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什么?”
“自然是我的桑儿,我的妻。”
瑾王嘴角浅笑,强忍着没将心里那句话脱口而出。
他得意的是自己的娇妻为他吃醋。
这醋意,骆玖语自己尚未察觉,瑾王却已回味过来。
“那我……也没什么好让你得意的。我一点也不天真,甚至整日琢磨着用毒……”
说完,骆玖语才想起玄牝蛊的竹筒还在手中,赶忙扔到一旁。
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喃喃自语。
“还有,我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娇柔,策马驰骋上战场,砍下敌人首级,这都是常事。可安福郡主瞧着……知书达理、袅娜娉婷,我跟她比起来,倒像是个山野丫头。”
骆玖语虽万分不愿承认,但论及女子的端庄,她比起祁世珊的确稍逊一筹。
想到祁世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一颦一笑间的风情,她心里便泛起一丝酸涩与……自卑。
“桑儿,看着我。”
瑾王双手捧起骆玖语的小脸,细细端详着她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浅浅的梨涡,还有脸颊上那透明柔软的绒毛。
端详片刻,他忍不住俯身轻啄一口。
“你……作甚?”
“历经两世,你向来都是自信满满,为何如今突然因一个祁世珊而患得患失?”
往昔相处,他们共同面对过诸多女子,骆玖语从未如此自卑过。
可今日,她竟将自己贬低得如此卑微,实在不像她的性子。
“因为……”骆玖语停顿许久,才随心说道,“成婚了,我觉得……什么都……被你……瞧见了,我们往后还有许多日子,万一你……你……你嫌弃了……唔——”
话未说完,骆玖语的嘴唇便被冰封。
那双薄唇似还带着室外的凉意,透着令人窒息的滋味。
正当骆玖语沉醉其中时,嘴唇上传来一丝疼痛,“嘶——”
这人莫不是狗,怎还咬人。
刚要推开瑾王发火,他却先一步从她的唇瓣上离开。
“可知道错了?嗯?”
“我,我哪里错了,唔——”
这下,骆玖语明白了,这人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
“唔唔。”
眼见骆玖语终于认错,瑾王这才离开她的嘴唇,将她环在怀中。
“现在知道错了吗?”
“嗯嗯。”
即便不知错,骆玖语也不敢说不知道了。
她这敷衍之意虽然明显,但瑾王也未再“碾压”她,只是带着她坐到床榻上。
“你记住,你才是那天边的明月,才是我今生仰望追逐的爱。我不是说过了吗,若是在乎其他女子的矫揉造作,又何必苦等你这么多年呢?”瑾王见骆玖语眉色松动,这才低声哄道,“再说了,我见过你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说到此处,我才该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