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啊,你现在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不要一棵树上吊死嘛,你说呢。”
康忠生坐在审讯椅上,脸上乐呵呵的,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希望刘明明识时务一些,不要拿他的前途开玩笑。
刘明明看着这个家伙,他都感觉有点恶心,明里暗里的居然开始玩起了心眼子:
“呵呵,康副部长,您也别给我讲那些。我刘明明走到今天,全是凭我的功绩,我的档案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的嘛。”
康忠生听到这话,眼神逐渐的开始变得锐利,他端坐身体,一脸严肃的向刘明明散发出了气势:
“小刘,你这是又何必呢,和组织对抗,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觉得你啊,还是痛快的招了吧,对你自己好,你说呢。”
刘明明对他的这套把戏,简直嗤之以鼻,一个经常在后方的货色,居然想给自己这个上过战场的老兵施加压力:
“康忠生,收起你的那套把戏,对我没用。你还不配代表组织,你代表的是你个人吧。”
“混账,我怎么就不是代表组织了,我身为副部长,行使的就是组织的权利。”
康忠生简直是被刘明明给气坏了,这个家伙,现在居然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直接对自己称呼姓名了。
刘明明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康忠生,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嗬,你代表不了组织,可别给你脸上贴金了。传唤我的文件呢,你们部长签署的文件在哪里,简直是荒唐、可笑。”
刘明明撕破脸皮的话,落在康忠生的耳朵里,让他自己感觉有被羞辱的意思,他突然嘴里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人都说你刘明明是韩定军手下的五虎将,我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够胆识。”
“可别,我们首长还担不起那么大的称谓,我也用不起这么大的名号。怎么着,这现在一点规矩都不讲了,想给谁安加什么名号,就准备安加什么名号,你们也太不讲究了吧。”
康忠生现在也是懒得和刘明明逗闷子了,对于他的嘲讽,完全视而不见,开始审问诱供:
“刘明明,我们可是得到了韩定军的不法证据,人证物证都有。你也别抻着了,老老实实的交代吧,从你们如何在黑市里倒买倒卖说起,我现在,是以专案组副组长的身份和你谈话。”
刘明明对康忠生说的这个并不感冒,他对这个人更是不感冒,现在见他用专案组副组长身份说事儿,也就应付了起来:
“康组长,什么倒买倒卖,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您要是真的想知道这件事情,您要不去市委的秘挡室查查,或者你去你们部里的秘挡室查查。哦,我忘了,您的这个专案组副组长、副部长的级别不够,查阅不了。啧啧,可惜。”
康忠生虽然被刘明明调侃,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也是瞬间抓住了话柄:
“哦,这么说,以韩定军为首的利益集团、资产阶级集团,是确有其事了对吧。呵呵,你只要交代,你们是怎么样进行利益串联的就行,查阅档案,那是我的事情,呵呵。”
刘明明看着阴险的康忠生,他竟然想着给自己首长扣帽子,他的脸色也是随之冷了下来:
“康忠生,想给我们首长扣帽子,你还不够资格。至于你说的什么利益集团、资产阶级集团,劳烦你去上边问问去,或者去请示你们部长,其他我难以奉告。”
说完话后,刘明明干脆装起了哑巴,直接闭上了嘴巴,甚至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双眼,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洪桥木见状,他凑到康忠生身边,小声的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组长,这个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们不上点手段,他是不会招的。”
康忠生闻言,眼神瞥了一眼闭眼不配合的刘明明,点点头:
“洪桥木,那就由你来审问,今晚必须让他全部吐出话来。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见到他知道的所有事情,还需是有确切证据的口供。”
洪桥木点点头,一脸献媚的表情搭着话:
“组长,您放心,我的手段可不是白白得来的,您就擎好吧。”
站起身体,离开椅子后,康忠生走到审讯椅边上,弯着腰,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起来:
“刘明明,你这又是何必呢,我需要的是你的口供,并不会把你怎么着,你为什么不配合呢。你的首长挡路,人家需要的是他的把柄,需要的是他的配合,你就怎么不识趣呢。”
刘明明睁开眼睛,一张嘴,对着康忠生就冲了过去:
“呵忒,呸。狗一样的东西,就凭你也配诬陷我们首长,你算什么东西。呵呵,等着吧,以后我看你怎么死。”
康忠生差点被刘明明给恶心死,那一口老痰,直接糊了他一脸,他这会儿,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洪桥木,刘明明我交给你了,必须让他开口,无论是用什么手段。”
洪桥木站在一侧,看着康忠生被一口老痰糊面,他的嘴角一脸抽动了好几次,生生的忍了下来:
“是,组长,您放心,我保证他会交代出我们知道的东西。”
康忠生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干净脸上的一口老痰之后,神色阴冷的看了一眼刘明明,就走出了审讯室。
洪桥木见组长康忠生铁青着脸走了后,走到刘明明的正前方,很是嚣张的看着对方:
“呵呵,刘明明,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哈哈。”
刘明明看着眼把前的这个叛徒,心中那是恼怒之极,见洪桥木这条狗还这么嚣张,说话的同时,一脚就踹了出去:
“我可去你的吧,你个孙贼。”
“砰。”
“呃,你个王八蛋,哎哟,疼死我了!你敢踹我裆,给我用刑,上老虎凳。”
挨了一脚,捂着裆部,疼的跳脚的洪桥木,对身边的几个红袖箍吩咐了一声,随即对着刘明明动用了刑具。
“啊,洪桥木,你就这点能耐啊,哈哈。嘶,给爷挠痒痒呢。”
洪桥木等痛感减弱之后,脸上露出狞笑:
“呵呵,这才是开胃菜,辣椒水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让你尝尝,给我灌。”
“呜,咕噜咕噜,咳咳,咳咳。”
“孙贼,你莫不是忘记了吧,我可是从小泡在辣椒里长大的。呵呵,这是给爷过瘾呢,你怎么知道我馋这一口了。”
刘明明身体被固定着,嘴角留着灌了辣椒水后溢出的汁液,嘴里却是不服输的开口讽刺,哪怕肚子和喉咙里,此刻如火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