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
田原直的话让大重治一愣，但他仍没有反应过来。
见他如此神色，田原直抖了抖烟灰，叹了口气再次提醒:
“想想除灵师与阴阳师的渊源。”
“渊源......”
大重治咂摸着这两个字，突然灵光一现。
古时的除灵师大多数是阴阳师家族的分支子弟，或是因为家庭变故，或是犯错被逐出家族等等原因，流落街头，只能靠着帮人驱逐邪祟来糊口度日。后续父传子，一代传一代，这才有了除灵师这个群体。
某种程度上，有些人认为他们就是“野路子”的阴阳师。
哪怕是在古时，也只有贫苦人家会去请他们，大名、武士等特权阶级一般都会去当地的阴阳寮机构请阴阳师或者名寺古刹请僧人。
联想到绝密档案里那两名大发神威的阴阳师，他突然就明白了这是官方的一次试探，一次对于阴阳师家族的初步试探。
至于为何选择他们？
一是自己等人是最初就交了投名状，表了忠心的，勉强算是奇人异士中的“自己人”。
二嘛......也是除灵师和阴阳师之间那或多或少的渊源了。一旦真的献出什么真东西，自己等人是最适合尝试真假的。
“别再多想了，走吧！”
田原直掐灭烟头起身走出了吸烟区，大重治连忙跟上。
......
“除灵师一脉后人，田原直（大重治）见过土御门族长。”
在向着门口的土御门族人表明来意后，田原直二人被带到一处会客厅，等了许久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土御门夏虎。
对此大重治颇为担心，以为自己二人此次之行估计要吃闭门羹。
“两位请坐。”
双方分主客落座，开始一番寒暄。
土御门夏虎从两脉渊源讲到当今社会，让人如沐春风。田原直年老成精，大重治也是一家小商店的老板，这种客套自然不在话下。
茶水换了又换，最终田原直有些吃不消了，毕竟岁数大了。于是他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来之前我们听说土御门家阴阳师英勇大战‘三味线老人’的壮举，一手阴阳术使得出神入化，让警视厅的警察们惊叹不已。”
顿了顿，他又接着夸道:“土御门家不愧是阴阳师名门，底蕴深厚，在此危难之刻，毅然出手挽救百姓，真是吾辈楷模啊。”
土御门夏虎不骄不躁，微笑回应:“谬赞了，先祖晴明公有训，驱邪降妖乃是阴阳师天职，既受之唯死报之。”
大重治闻言肃然起敬，“可惜未能亲眼目睹！不瞒族长，我们之前遇到过一个‘姥姥火’，靠着先祖传下来的那点东西九死一生才逼退它，最后还是它自行消散。”
“哦？还有这等事？”
土御门夏虎顿时来了兴趣，“可否详细说说？当然，如果涉及除灵师一脉隐秘，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大重治和田原直对视一眼，然后大重治开始将姥姥火一事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