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和他们那样称呼你有点下不了嘴。”乔云摸了摸鼻子，掩去那一点刚开口的不自然。
“下次就这样喊。”闻则辛说。
闻则辛带着乔云逛了一遍京都的繁华闹市，下午的景区人山人海，在还是冬天的季节里，乔云和闻则辛握着的手心还出了些薄汗。
杨启给闻则辛发了好几条消息，闻则辛都没回。
等着京都的夜幕降临，闻则辛打了车，又和乔云回了暂住的别墅里，看见门口停着的黑车，定住了脚。
“你京都的朋友这么黏你？”乔云探头朝前望了望。
黑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和闻则辛相似的面庞，丝毫不意外乔云的存在，朝着闻则辛打招呼，“快上车吧，爷爷很想你。”
见闻则辛没动，闻则厉又看向了乔云，“小姑娘也跟着一路吧？”
“这天晚了也不好打扰他老人家休息，明天吧。”闻则辛出声道。
“自家人，多晚都算不上打扰。”闻则厉用和闻则辛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着，闻则辛注目了许久，还是妥协了，乔云却犹豫，她大晚上的跟着去闻则辛家里多不好，还是有长辈在的前提下。
“我就在这里吧。”乔云说，还是不敢太越界。
“你一个人在这，明天都不好打车。”
“影响不好。”
闻则厉看着闻则辛和乔云拉扯，“小姑娘一路吧，家里有多的客房。”
奥运冠军游荡在京都，想想也是神奇。
好在杨启这套别墅够偏也够远，四周都没什么人居住，没引出什么报告。
闻则辛也坚持，大有乔云不去他也不回闻家的意思，让乔云也跟着上了闻则厉的车，司机直奔闻家四合院而去。
后座上，乔云正襟危坐。
闻则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小年轻，喉底带着笑意，“在重城认识的？”
“恩，同班同学。”
“还是这次冬奥的花滑冠军，比赛我也在现场看见了。”
“杨启告诉你们我的位置？”
“关雪说的，唔，还说你早恋，问我关家和闻家的商业联姻还作不作数。”闻则厉和闻则辛唠着家常，又瞥了眼后视镜，似笑非笑，“爷爷挺激动的。”
乔云的手握成了拳头。
那个关雪，还真是闻则辛从小到大的玩伴，连着告状都知道找谁最有用啊，所以这开心逛了一下午的街，晚上就要挨一顿家长的批斗，这就是早恋吗。
都没互相说过确切的在一起的话。
“哦，她说和我在一起败坏她的名声。”闻则辛的话透不出情绪，很平白的叙述着。
“一起长大的感情，哪里有说放下就放下的道理，你就当她是气话，过了就过了。”
“不行，我较真。”闻则辛说，夜色下，下颌线宛如天工雕刻，流畅清晰的线条，凉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冰冷无情的话，“大哥，你也知道是一同长大，这么多年过去，大家是什么性子都了解，若有什么想法，早就有了，还需要你们来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