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通知她，顾行舟进局子了。
理由是：强奸未遂！
“？”
沈曼清都懵了一下。
得知对象是陈婉，她脸色难看，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派出所。
沈曼清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很多人。
张政委夫妇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
屋子中间坐着三个人，分别是顾行舟、陈婉，还有一个人不认识。
隔着一张桌子他们对面坐着三个警察。
警察的后面还站着两个同志。
沈曼清和张秀兰、赵小清赶到，无疑让这个屋子显得更拥挤。
“什么人？闲杂人等一缕出去。”
沈曼清立刻表明身份，“我是她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几个警察经过商量后，最终没有驱赶他们。
“老公？”
沈曼清走过去，顾行舟冲她摇头。
他身躯坐得笔直，对审讯他的同志沉静地说：“我没做过，我要求身体进行检查。”
检查？
陈婉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东西都喝下去了难道还能检查出来？
沈曼清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下午，陈婉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诱骗顾行舟去旅馆找他。
结果喝了一杯水，人就晕过去。
醒过来时躺在了床上。
陈婉一声尖叫，衣裳不整惹得众多人围观。
她指证顾行舟强奸她。
当时很多人义愤填膺，都想冲上来动手。
但男人脸色沉冷，一身肌肉瞬间吓退了这些人。
于是，有‘好心人’报了警。
顾行舟就来到了这里。
得知他身份特殊，警察局这边又通知了军委会那边，于是张政委夫妻过来了。
陈婉旁边坐着的女人正是房东。
她最先赶到。
事情发生在她的房子里，所以也请过来做供词。
“人是上午住进来，当时是三个人，她俩还有另外一个女的，那个人是他老婆，后来两人一起离开，下午这个男的一个人过来，结果上去很久没下来，我听到声音冲上去时，她们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两人衣服都光着。”
这是房东的供词。
“先去验血吧。”
笔录的警察同志起身。
索性医院就在前面不远处，差不多半小时，走绿色通道，结果很快出来。
顾行舟的血液里检查出来迷药的成分。
陈婉也抽血了，但她的血液里没有这种成分。
这结果瞬间就让办案多年的同志们对陈婉露出了怀疑神色。
根据顾行舟提供的线索，他是喝了一杯水晕过去。
警察同志又去出租屋把碗拿过去化验。
化验的结果与顾行舟身体里的迷药是一样。
“姑娘，为什么要冤枉人呢？”警察同志表情严厉。
杨丹已经看不下去，‘蹭’一下站起来，气恼道：“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夫妻俩讨厌你了，你简直就是个祸害，军区院的名声都让你败光了。”
陈婉眼眶一下通红，“警察同志，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曼清嗤笑：“你是不知道原来抽血还能验吧？”
警察同志根本不信她的话，陈婉这种人他们见得多，可惜了明明看起来这么乖巧的姑娘，居然是条毒蛇。
他们也从供词中知道原来两人是同一个村出来，这一次陈婉算是投奔顾行舟过来找工作。
其中一警察同志问房东，“她今天有没有出去过？”
房东仔细想了一下。
“有，下午出去了一个多小时。”
陈婉：“我不舒服去给他打电话，我的本意是希望他照顾我一下，哪知道他居然趁我虚弱意图强迫我发生关系。”
警察同志淡淡看她一眼，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对身边的下手说：“现在去追踪一下药源。”
陈婉脸色白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不可能查到她，她没有出面。
沈曼清仔细观察她神色，立刻叫住了出去的警官：“等等，警察同志。”
他们回头看她。
沈曼清说：“她不一定亲自买，也不一定是在药店买。”
警察同志们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这种药药店不一定卖，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卖。
有可能也是在药店买，混道上的一些黑色渠道。
等他们离开，为首的警察同志对张政委说：“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暂时还不能放人，不过你们可以申请担保。”
张政委立刻点头，“我担保，他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眼下谁都看得出来这事儿就是陈婉自导自演。
警察同志点头，“麻烦领导这边填写一个申请，这是流程，还望别怪罪。”
张政委摆手，走过去写了一份申请书。
警察同志拿到看一眼，对顾行舟说：“你们可以暂时回去，等事情有进展了，到时候会通知你们。”
沈曼清问：“警察同志，她明天的票，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能上火车了。”
“是。”
警察同志扫一眼陈婉，道：“看案子的进度，后续这事儿还需要她做笔录，如果事情是子虚乌有，你们还可以起诉她诽谤，情节严重我们会羁押。”
陈婉听着脸色都白了。
“我，我没有诽谤……”
没有人听她讲话。
沈曼清似笑非笑，“刚好你不是不想走吗？这下如愿了，只是不知道后果你承不承担得起。”
陈婉咬唇，眼眶通红，似乎委屈急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舟本来就不喜欢你，或许种了迷药露出了本性而已。”
“所以迷药怎么在你给他喝的那碗水里？”
陈婉不说话了。
房东赶忙撇清关系：“跟我可没关系，我行得正坐得端随便警察同志查。”
沈曼清不想跟她纠缠下去。
“先回去吧。”
“再等等。”
沈曼清侧目看他，顾行舟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似乎在等什么？
也罢，反正回去也坐立难安，那就等等。
张政委也看出来，拉着杨丹重新坐下来。
警察同志见状，脸上露出思索，没有多问，跟着等待。
一群人各怀心事。
就在夜幕即将降临，外面的喧嚣渐渐冷清。
忽然，原本出去追踪药源的警察同志回来了。
与她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李建国和顾行舟小队其它成员。
他们前面揪着一个小娃。
约莫十来岁的样子，贼眉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