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正好明天没事,我跟你们一起去打扫房子。”
沈曼清:“太麻烦了,从回来就一直麻烦你。”
张秀兰立马不悦嗔她一眼,“说的什么话,邻里邻居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何况你我什么关系?”
沈曼清轻笑,就没有拒绝了。
“走吧。”
张秀兰对陈婉说。
陈婉盯着顾行舟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顾行舟神色疏离,陈婉一下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她跟在张秀兰身后,三步回头,恋恋不舍。
直到背影消失,沈曼清才转身进屋。
……
夜。
沈曼清洗漱后回到房间,遭遇到壁咚。
顾行舟把她摁在墙上,俊逸的脸颊蹭了蹭她侧脸,然后窝进了她的脖颈深处。
扑鼻而来的清香让他动了情欲。
沈曼清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身躯恨不得揉进身体里,让她不适。
“你放开我。”
顾行舟察觉到她语气不适,微微松开了些。
沈曼清这才感觉好受些。
顾行舟双手捧着她脸颊,将额头碰在她额上。
“别生气了,等行礼到了她就会搬出去。”
沈曼清笑,“我生气的是她搬不搬出去的事情吗?”
她用力推开他。
顾行舟叹气,“等她一切安定下来不会影响到我们生活。”
“你在痴人说梦吗?”
沈曼清见他拧着眉,深信不疑。
“好,那我问你。”
“等她安定下来,她隔三岔五说身体不好,你去还是不去?”
“家里东西坏了你去还是不去?”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有事找你帮忙你去还是不去?”
顾行舟沉默了,脸上浮现深思。
沈曼清冷着脸:“这些都是夹杂在你我之间的事情,一次两次我可以不问,可三次四次十次呢?”
“如果她真是你妹妹我也可以不介意,可你知道她对你是什么心思,你让我怎么不介意?”
沈曼清见顾行舟不说话,又问:“那八百块钱你是什么意思?”
顾行舟:“等她工作了会还吧。”
沈曼清翻白眼,“她压根就没想过要还,收据给我。”
顾行舟从兜里拿出买衣服的收据。
沈曼清接过看一眼,收起来说:“今晚睡小床,不想看到你。”
顾行舟:“……”
“清清。”
他委屈巴巴。
沈曼清扭头就走,把枕头扔过去一个。
顾行舟接住枕头,心里空落落,见沈曼清已经钻进去睡下,最终去了小床睡下。
两张床中间隔着空间,仿若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在漆黑的夜里,让顾行舟心里恐慌起来。
他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让陈婉来汉城,可他没办法拒绝。
——
次日。
早饭后,顾行舟洗完碗,见沈曼清从卧室里出来,今天她穿了一身干活的便装。
顾行舟说:“走吧。”
昨天他们说好今天去打扫余兰的屋子。
两人一起去张秀兰家找陈婉。
此时张秀兰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
“你们来了。”
“陈婉呢?”
屋子里很安静,像只有她一个人,沈曼清问。
张秀兰也疑惑,“刚刚还在家。”
见他们都已经换好了衣服,这是过来叫出发。
张秀兰说:“等我一下,我也去换身衣裳。”
张秀兰进了房间,差不多三分钟左右,换了一身干活的工装。
出来后满屋子寻找,嘴里念念有词。
“奇怪,小云儿跑哪儿去了?”
沈曼清:“会不会她们一起出去了。”
张秀兰有气,“大清早出去干什么?况且我跟她们说了等会儿你们要来。”
顾行舟:“等等吧。”
张秀兰转身去把装着瓜子的果盘拿出来。
只是还没等他们坐下,军区院警卫匆匆过来。
“张嫂子,李哥,出事儿了,小云儿掉进了水里。”
张秀兰差点瘫下去。
沈曼清眼疾手快扶住她。
她问警卫,“怎么回事?”
警卫摇头:“具体不清楚,你现在赶紧过去看看吧。”
张秀激动地抓住警卫衣领,“小云儿怎么样,她……没事吧?”
后面三个字张秀兰声音颤抖。
警卫摇头。
张秀兰差点晕过去,“小云儿……”
眼泪唰唰掉下来。
警卫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过来通知的人只喊你赶紧过去。”
沈曼清安抚张秀兰:“嫂子你别慌,我们先过去看看。”
张秀兰振作了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抹眼泪,三人一起过去。
警卫在前面带路,落水的地方是军区大院旁边的广场。
平常那里聚集很多人散步,一到过年就更了不得,小朋友爱在那里玩耍。
唯一不好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观赏池。
不过目前来说没听说谁在那里淹死。
一路上,三人都祈祷着小云儿没事。
警卫由于要站岗没有跟着过去。
三人到时,水池边已经围满了人。
有认识张秀兰的熟人看到她过来,立刻大喊。
“让让,让让,她妈来了。”
众人让开路。
张秀兰的心砰砰跳,当看到小云儿浑身狼狈,坐在地上咳嗽,张秀兰悬着那颗心终于落下来。
“囡囡,囡囡你怎么样?”
张秀兰冲过去抱住小云儿。
她全身颤抖,险些让小云儿喘不过气。
“我没事妈妈,对不起。”小云儿道歉。
看着妈妈落泪,小云儿心里愧疚。
张秀兰没有责怪她,而是先把她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什么事,她才擦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这里落水了?”
小云儿心虚:“我想吃糖葫芦,过来买,看到大家都在这儿玩,就贪玩儿了一会儿。”
“那怎么掉进水里了,不是平常跟你说了要离水边远一点吗?”张秀兰忍不住责怪,她不敢想万一小云儿出事了她怎么办?
小云儿迟疑。
一旁站着的小孩儿忽然说:“她的钱不知道怎么掉进水里了,她去捡才掉下去。”
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然。
张秀兰气恼:“掉了就掉了,那钱哪里有你的命重要?”
这时,有人提醒。
“你们要感谢这位姑娘,是她救了你家孩子。”
众人看去。
陈婉湿漉漉地站在一旁。
身上不知道谁给了一个围巾,但尽管如此衣裳全部打湿,挡住了风也挡不住那刺骨的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