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谁?”少女难掩脸上的恐惧,话里透着颤音说道。
“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张建国抢先开口质问道。
这可是自家三哥的房子,自他们离开海城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看见有陌生人在这里,他第一次时间想到的是对方鸠占鹊巢,趁着他们不在海城,偷摸住了进来。
“这是我家?”少女想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四处扫了一下,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死死捏在手里。
“什么你家?我们几年没回来,怎么就成你家了?”张建国冷声说道。
梁安没有说话,目光紧盯着打量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少女握手的手指泛白,紧咬着薄唇,不动声色地往座机电话方向挪动。
“你……你是林暖?”梁安想起离开海城前,在市区医院的病房里,探望便宜亲妈,所见过的小女孩。
眼前之人跟记忆中的小女孩模样,有些许相似之处,比如面容和眼睛。
听到这话,少女有些错愕,不由自主地打量了梁安一下,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叫梁安,如果你是林暖,那我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梁安开口说道。
张建国露出错愕的神情,眼神有些复杂,似是没想到梁安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你是梁安!”林暖也很惊讶,想不到眼前之人是梁安,有点不可思议。
六年前在医院里,她见过梁安一面,那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跟眼前西装革履的人,那是一点也没有关系。
“怎么说话,那是你哥……”张建国不满地说道。
梁安抬手打断他的话,开口吩咐道:“建国,你和小高他们在外边,我们兄妹俩有话要聊!”
“是,三哥!”张健国点头,连忙走了出去,把门给关上。
林暖对梁安的话半信半疑,没有放下手里的水果刀,也没有敢挪动半步。
见她这样子,梁安没有劝说她把刀放下,走到厅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习惯性地掏烟点燃,呼出一口烟雾。
目光四处扫了一圈,发现屋子很干净整洁,黑白电视也换成了彩电,添加了Vcd影碟机。
茶几上放着花瓶,插着几束康乃馨,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
“说说看,你怎么住在这里?”梁安目光看向她,开口说道:“这房子已经过户到我名下!”
“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我父母吵得不可开交……”林暖薄唇轻启,声音带着恨意。
“哦?我这乡下土包子,有这么大的能耐,仔细说说!”梁安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说一日三餐吃什么。
从她的口中,梁安很快知道原因,上次他们离开海城之前,林汉生和廖晴就陷入了冷战,谁也不理会谁。
没多久之后,林汉生就离开了海城前往了南岛,夫妻两人分隔两地,倒也是相安无事。
可是没有多久,廖家的人找上门了,把廖晴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生了一个灾星,要把廖家弄得家破人亡,还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才罢休。
廖家人放下话,以后不认廖晴,要跟她彻底恩断义绝。
那段时间,廖晴哭了很久,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听到这里,梁安知道廖家人找上门的原因,那时候他在南岛海府市,可把廖康整得身败名裂,灰溜溜地跑回来海城。
这家伙对自己起了杀心,要不是跑得快,高低得把他丢琼海里喂王八。
这事情过后没多久,林汉生从南岛灰溜溜地回到了海城。
在南岛亏了一大笔钱不说,还惹上官司,一度让海城公司陷入资金周转的困境。
林汉生认为是梁安在南岛做局害自己损失这么多钱,把气都撒在廖晴的身上,开始在外边寻欢作乐。
夫妻两人陷入长期的争吵不休,最后走到婚姻的尽头,直接解除了婚姻关系。
两人离婚后,两儿一女都归林汉生,廖晴净身出户,并且搬出了林家别墅,住进了农机厂宿舍这里。
林暖怕母亲廖晴有抑郁症想不开,隔三差五就来陪她,跟吃个饭说说话。
两个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怨恨母亲,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望,甚至避而远之。
他们似乎站在父亲这边,认为母亲错了,还是觉得母亲给他们丢人了。
最近母亲抑郁症更严重,她便从林家别墅搬到这里陪伴着。
今天是周末,她没有上学,好不容易在家里休息,就碰见了梁安他们闯了进来,差点吓得魂都掉了。
听完这番话,梁安沉默了,似是没想到便宜亲妈廖晴会和林汉生离婚,还同意净身出户。
这次他回海城的目的,便是要准备对林家和廖家下手。
现在听说了便宜亲妈廖晴的遭遇,也就不用顾及太多,直接弄死林家和廖家了。
“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如果你没有来过海城,我爸妈就不会产生隔阂,外公外婆舅舅们他们也不会恨我妈,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林暖恨恨地说道。
梁安把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踩灭,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该庆幸自己有点良心,看在妈的面子上,我可以和你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不然你现在应该横着抬出门去了!”
“你……”林暖气的脸色铁青,握刀的手指泛白。
“别拿刀子吓唬人,你哥林默没告诉你我是练过的,我被揍得他连妈都不认得?”梁安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水果,轻笑道。
“上次是你打了我大哥?还诬陷他是扒手?”林暖瞪大眼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那是给他的一点小教训!”梁安承认了这件事,那时候要不是压抑着怒气,可能直接把林默给废了第三条腿。
那家伙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玩意,找了一群人道上的人,要把自己留在海城这里,人埋在哪里不知道。
“别告诉妈,我来过这里!”他站起身来,转身走向门口,伸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张建国和小高他们几个保镖,站在楼梯口,正在窃窃私语。
见梁安走出来,纷纷闭上了嘴巴,偷偷观察着他的神色。
“走吧!”梁安情绪没有波动,招呼他们离开了这里。
一行人下了楼,坐上汽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在汽车开出宿舍区门口,在路口拐弯处,梁安透过车窗,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推着踏板车,站在路边避让汽车。
时隔六年不见,她头发添了银丝,脸上也多了眼角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