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知盘算着趁夏书柠尚未归国,抓紧时间运作,为他那些属下谋取些功劳。
几天后,一个消息让他血压骤升!
而杜司令这边,收到了来自非洲的保密电报,确认了夏书柠安然无恙,正乘船返航。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颗悬了几天几夜的心,终于“咣当”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平安就好!”
他低声重复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紧握电报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这心一定,杜司令那股子护犊子的劲儿就上来了。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军帽扣在头上,脚步带风地往外走,,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军歌。
“小高!备车!去机场!”
他打算再去趟京市,去见一见老人家,不是为了邀功,是为了“维权”!
自己的兵自己护!
他们家书柠,那是真刀真枪,九死一生立下的功劳!
这功劳簿上,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让别人给昧了!
想摘桃子?
门儿都没有!
祁新知几乎在杜司令的飞机刚落地时就收到了消息。
听闻这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专程跑来京市,四处活动……
那架势,就差举个高音喇叭在红墙绿瓦间循环播放:
“都睁大眼睛瞧瞧!我家书柠,单枪匹马深入敌巢,为国锄奸!牛不牛?!”
摆明了是堵他的路,不让他有机会给手下那些吃干饭的家伙们脸上贴金!
“砰!”
祁新知一掌狠狠拍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震得桌上的青瓷茶杯盖“叮当”一跳。
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姓杜的……动作倒快!护食护得这么紧!”
非洲东海岸,某秘密港口,海风扑面。
两个皮肤黝黑的印度阿三,正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咖喱味儿的外语,唾沫横飞地和几个军火掮客砍价。
自从“弃暗投明”跟了夏书柠和邬云深,日子过得刺激又滋润。
钱?
夏老大给得够够的!
前途?
跟着邬老板纵横四海,比在cIA当炮灰有前途!
至于追杀?
呵,想上夏老大的船杀人?
不如直接跳海喂鲨鱼,还能死得舒服点。
不过眼下,夏书柠正好有件事需要他们去干:
漂亮国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商。
cIA对国际军火黑市的门儿清,正好替邬云深采购海上武器装备。
真理永远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夏书柠要在莫桑比克海峡收过路费,没点硬家伙镇场子可不行。
凭借拉吉和辛格牵线搭桥,加上夏书柠的钞能力,邬云深被夏老大逼出来的的砍价本事,采购清单上全是硬货。
港口临时租用的货仓里,邬云深正借着灯光,仔细核对着刚送来的武器清单和验收报告。
海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也带来远处拉吉与掮客们最后敲定价格的争论声。
“邬老板!”
辛格抹了把额头的汗,兴冲冲地跑进来,黝黑的脸上满是兴奋,“那两门意大利炮也谈妥了!老价钱,附送弹药!”
邬云深头也没抬,只用圆珠笔在清单上打了个勾,“效率不错。炮位图纸给轮机组没有?安装周期不能拖。”
“给了给了!拉吉正盯着呢!”辛格搓着手,“这下咱们的商船队,火力够那些不长眼的喝一壶了!夏老大看到,肯定满意!”
他语气里透着对夏书柠的敬畏:毕竟她一个人团灭整个灰隼小组。
邬云深终于抬起头,目光穿过敞开的棚门,望向船坞中正在接受改装的船只。
海浪拍打着船体,发出有节奏的闷响。
他嘴角微弯,随即又眉头紧皱:“还不够。防空火力网还是太薄弱。”
“告诉拉吉,想办法多弄些火箭炮,钱不是问题。”
辛格脸上的笑容微僵了一下:“明白!我这就去!”
邬云深的目光重新落回清单。
他在计算这支正在成型的海上力量,会搅起怎样的风浪……
祁新知的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来回踱步。
他抓起话筒,听筒里传来心腹压低的声音的汇报:杜司令在京市拜访了哪几位关键人物,提交了哪些作战报告……
“知道了!”祁新知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冰冷。
踏马的,姓杜的动作太快,他不是从来不给自己争功劳吗?
干嘛为一个夏书柠寸步不让?!
看来,常规的路子走不通了……他需要更迂回……
他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总不能夏书柠吃肉,也不给他的人喝汤吧?!
还是在那间港口临时租用的货仓里。
邬云深刚整理好武器清单,辛格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这次手里还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清单。
“邬老板!意外收获!”
辛格的眼睛闪着光,“刚联系上一个急着清库存的前漂亮国基地仓库管理员。”
“手上有几套mK32鱼雷发射管,配了些训练用鱼雷,还有少量实弹……”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隐秘的兴奋,“还有少量轻型反潜鱼雷实弹!价格低得像是白捡!”
邬云深接过清单,眉头微蹙:“实弹不多,但发射管和训练雷正好。”
他抬眼看向辛格,目光锐利,“让新招的部落小子们,拿训练雷练手。练准了,听个响也能让不识相的货船肝儿颤。”
“明白!”辛格咧嘴一笑“还有这个,”他指向清单下方,“大批量火箭筒和m2重机枪,划算的很!”
看着清单,邬云深满意的拍着辛格的肩膀:“干得好!等船队开张,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辛格讨好地说:“谢邬老板!跟着夏老大和您,这路走对了!”
数日后。
夏书柠站在高处,目光扫过船坞:
刷上新漆的导弹快艇;甲板上工人正焊接加固的博福斯炮座;堆叠如山的重机枪和火箭筒;忙碌穿梭调试设备的船员……
一切准备就绪,明天就可以启程返回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