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呀,那些珠宝古玩,还不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去的。
还特意让迎香楼培养姑娘,方便他去巴结上司,这不就是权色交易嘛。
你现在是不是能找到证据,证明他贿赂朝廷命官,结党营私?”
“算是有一些证据,等我寻个妥当的时机,将手上的证据交上去。”
“那些姑娘是人证吧,你们可得把人保护好了,千万不能让他们有事。”
“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
张蔓月见他这样成竹在胸,好奇道:“人在什么地方?”
“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张蔓月见到他似乎不愿意说,就没有再问下去。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既然他不想说就算了,她坐等事情的结果就好。
想到宋雨薇之前送自己的东西,她感觉烫手得很。
“宋小姐之前送了我好几套珠宝首饰,还有布匹,拿着太烫手了,我是不是该把东西还回去?”
“你以什么理由把东西送回去?你若是把东西送回去,岂不是表明你跟他们要断绝往来,说不定会让他们起疑。
不如东西就先放在你这儿,你妥善保管,不要用就行。”
张蔓月:“我没用,一点儿都没碰那些东西。”
以前是因为东西太贵重了,她舍不得用。
现在知道了知县大人做的事,她更加不会用了。
“你说宋大人做的事,他家里人知不知道?”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宋雨薇知不知情。
她见过这个姑娘几回,觉得她待人很真诚。
若是她知道了知县大人做的事,还表现得如此懵懂无知,那她的演技可就太厉害了。
李时俭:“我并不知晓他们会不会知情,但是知县大人的所作所为,为纲常法纪不容。
一旦恶行被揭露出来,必定会受到惩罚,他的家人也必定会牵连其中。”
张蔓月想到那个向往江湖生活,向往行侠仗义的宋雨薇,暗自叹了一口气。
李时俭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再忧心这些事情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不是我们可以做得了主的。”
张蔓月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她确实说了不算。
“今天二婶他们被抢了钱,十分害怕,我把他们安置在家里,等剿匪结束,看看情况再说。”
“好,家里的事情由你做主,我绝无二话。”
“你怎么觉得你是想偷懒呀,才把事情交给我。”
“非也,俗话说得好,男主外女主内,家中一切事务,我自然该听夫人的。”
张蔓月的脸颊热烘烘的,他不只在行动上动手动脚,还老是说话来撩自己。
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你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今天又忙活了一天,累了吧,赶紧休息吧,别把身体熬坏了。”
“好,多谢夫人提醒,我忙好了就去休息。
剿匪的事先不要说给家里人听,人多嘴杂,若是消息传出去,我怕会对剿匪不利。”
张蔓月对着嘴巴做出拉拉链的手势,“我肯定不会说的,我的嘴最严实了,这件事就烂在我的肚子里。”
李时俭好笑看着她,看得张蔓月脸红耳热,赶紧转身装忙。
叶明秀回到家里,着急地问他们土匪的事。
虽然她听张良恭说过了,但她怕张良恭转述有错漏的地方,还是想要听梁惠娘他们说一说。
宋飞霜也非常着急地看向他们,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怎么就遇上土匪了呢。
而且听老四的意思,他们还不是偶然遇上这些土匪,是被土匪盯上的。
这些土匪怎么就盯上他们了呢。
他们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那些土匪要是想抢东西,为什么不去抢那些大户,反而盯上他们。
梁惠娘现在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她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更多的是气愤,还有心疼。
那可是两匹马呀,这些天杀的土匪。
叶明秀和宋飞霜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不过她们十分庆幸,他们没有人受伤,都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
“东西丢了就丢了,人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是呀,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她们的安慰,梁惠娘心里的担心终于放下了。
她原本还担心她们会怪自己呢。
虽然他们不是故意的,但他们毕竟给这个家里造成了损失,而且还是十分巨大的损失。
难得他们一点不怪罪自己,还一个劲儿安慰自己。
“月月担心我们会害怕,还说让我们这几天先住在城里呢。”
宋飞霜点了点头,“这样安排最妥当。”
李青芸听说了抢劫的事,也被吓得够呛
青天白日居然有山匪出没,这也太吓人了。
她对着张良涛仔细看了看,张良涛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们怎么会遇见土匪?”
“谁知道呢,谁想遇上他们,你以为遇上他们是什么好事吗。”
“真是倒霉,好在你们人都没事。”
“你怎么和堂姐说的一样,堂姐也说过这个话。”
“说明我们想的是一样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东西没了可以再买,重要的是人还在。”
“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李青芸气得想要揍他。
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要不是明天还需要他接送,李青芸真忍不住要动手了。
“你是不是挨揍少了,最近皮痒了?”
张良涛往后跳了一步,“你可别乱来。”
李青芸得意地扬起下巴,“怎么样,知道怕了吧?”
张良涛:“我怕你不禁打,一会儿哭鼻子。”
李青芸咬牙,给了他一下子,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在院子里你追我赶。
梁惠娘看见他们俩闹开了,说道:“你们俩怎么又打起来了,就不能消停一天。”
张良涛脚下跑个不停,“娘,这不怪我,是那丫头非要动手。”
李青芸:“还不是你说话气人,我才要揍你。
怎么我不揍别人,就揍你一个,还不是你欠揍。”
张良涛:……
你脾气大,你说什么都对。
梁惠娘看见他们俩打闹,眼睛忽然发亮。
良涛也该到相看的年纪了,她早就在琢磨周围有什么合适的姑娘了。
要是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倒是还不错。
他们俩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她走近张良涛,装作不经意般说道:“你们俩玩得还挺好。”
“我哪有跟她玩得好,不就是每天接送她回来,平常我们都不怎么说话。”
梁惠娘看见李青芸已经进屋了,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觉得小芸这丫头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脾气有点大。”
娘忽然莫名其妙问他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