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如果出现在你面前的妖王，顶着一副你的挚爱亲朋的脸庞，你能坚定地杀死他么？妖王之中会不会有善良的存在？”楚厌反问道。
吴宁停顿了一下，楚厌原本以为他会被这两个问题难住，但他很快就微笑着回答：“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其实很早就有人问过，楚厌，你不会以为在三元纪这千年历史中，只有你经历过亲朋变成妖王这种事情吧？”
楚厌怔怔听着吴宁的回答。
“我首先解答一下你的第一个问题，岛级和域级的孽界诞生，需要妖王吞噬现实之人的身体和灵魂，所以当现实之人跨过那道界限之后，其实就已经死了，妖王即使拥有现实之人的面貌和一些记忆，也只是妖王！
所以对于妖王，我们要做的只有消灭他们这一件事而已，如果妖王拥有你亲朋的样貌，那他一定是你的仇人！你要做的就是复仇。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我想你的第一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了。”
“至于说有没有善良的妖王，我的回答是有。曾经将妖王等级划分告知人类的那位妖王就是一位可以称之为善良的妖王。但是，那位妖王也曾说过，他那样的存在是极个别的情况，几乎没有作为参考的必要。”
楚厌听完吴宁的话，皱着眉毛继续提问：“被妖王吞噬的人类，历史上有过复活的例子吗？”
“从无先例。”吴宁立即回答，斩钉截铁。
楚厌沉默着坐下了，他微微低头思索着，吴宁教官见他没有继续发言的想法，便也没有强求。
“刚才楚厌这两个问题问的很好，其实在我们使徒组织诞生的初期，那时候的前辈曾经被这两个问题困扰过。妖王拥有智慧，早期曾有一些妖王表现出对人类的善意，但最后发现，这些善意不过是伪装的，是他们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真正善良的妖王，几乎不存在。
我们所有的战士在与孽界战斗时，不能相信妖王说的任何话，也不能心存丝毫的恻隐之心，因为你根本无法判断那些表现出善意的妖王，是否是伪装的！面对险恶的孽界，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吴宁的语气很严肃。
“好了，这些都是题外话，我们今天要讲的主要还是域级孽界，下面我将详细向你们说几种在域级孽界中可能遇到的特殊规则，以及应对方法……”
“……”
一个小时的文化课程很快过去，吴宁把时间安排的非常紧凑，关于孽界的知识一个接一个，预备成员们也都听的无比认真，努力吸收着。
“今天你们原本有孽界实战课，会有高级执事带你们进千陵山中的域级孽界，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实战课取消了，改用使徒高塔中的虚拟设备。
这些虚拟设备是我们使徒组织特制的，几乎可以完美模拟孽界环境，所以差别不是太大。
那么我们明天见。”
吴宁说完转身离去，预备成员们都恭敬地告别一声。
“组长！”一下课，教室里的千年组成员就聚集到了楚厌身边。
楚厌有些无奈，他想起了远在流云城的丁卯，如果是丁卯在这，看见这么多人叫自己组长，应该会很开心吧。
见组员们都聚集起来，楚厌道：“走吧，去使徒高塔，见识见识域级孽界。”
高耸入云的使徒高塔下，三千多名预备成员涌入其中，教官们陆续将预备成员们分批领走。
楚厌在人群中看到了童武，童武隔着几百人的队伍就对楚厌挥手打着招呼，他身边的林缺见状不由抚住额头，觉得自己的童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舔狗气息。
罗京和楚厌不在一个教室，此时也随着千年组的众人一起聚集到了楚厌身边。
“各自戴好设备，准备好了就一起开始。”陈教官把千年组众人带到一个有几十张特制躺椅的房间中，开口说道。
这些躺椅结构复杂，表面有着一些散发着光芒的纹路，内部应该有着极为精密的构造。
每张躺椅上都放着一副像是墨镜的眼镜，楚厌坐上躺椅后将眼镜戴上，这副眼镜内部立刻亮起光芒。
这眼镜从外表看虽然是墨镜，但却丝毫不影响视线，楚厌只看到视线前方出现了“请等待”三个字。
很快，千年组所有人都准备就绪，“请等待”三个字缓缓消散，又过了几秒，楚厌突然感觉大脑出现一瞬间的晕眩，视线中也一片漆黑。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白色空间中，千年组的成员们都站在自己身旁。
这个白色空间有些像“罚灭九难”中的那个空间，但不同的是，在楚厌等人的前方，正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猩红裂缝。
“这就是域级孽界的入口？果然比我曾经见过的岛级孽界要大很多。”
“嘶，这感觉，很有压迫感啊……”
千年组的成员们交流起来，然后将目光看向楚厌，等待他发话。
“走吧。”楚厌率先迈步走向猩红裂缝，没有丝毫停顿走了进去。
进入域级孽界时的感觉和岛级孽界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刚一进到孽界内部，楚厌就察觉到了不同之处。
身体在瞬间沉重了许多，这应该就是吴宁教官所说的重力变化。
身后，千年组成员们陆续进入孽界，楚厌见人都齐了，就继续向前走去。
这个虚拟的域级孽界内部，从入口处往外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一眼望去视野无比开阔，也看不见什么妖物。
虚拟孽界的内部有没有妖物还不清楚，或许只是模拟出孽界中的环境而已。
千年组随着楚厌不断前行，忽然，正在迈步的楚厌感到一种怪异的错位感，他感觉这一步迈出后，正在前进的自己似乎后退了。
“哎哟！”
“怎么回事？我晕了？”
“兄弟，你摔我身上了！”
楚厌稳稳站住，但他身后的千年组成员则没这么好运，顿时一大群人都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