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殷轩云为清悠科技公司开出了优越的条件。
洛清瑶同样心痒难耐，眼巴巴看着沈悠然。
“我也要投资！”
大小姐虽然不懂公司运营，也不懂如何招揽人才，但她最不缺的就是资金。
她相信这世上没有用钱砸不过去的坎。
如果有，只是因为钱不够多。
沈悠然在桌子下面拉住洛清瑶的手，劝她：“如果你在帝都用了黑卡，莫叔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你在这里的。”
她还不知道的是，莫叔从头到尾都掌握着她们的行踪。
“唔，有道理。”
洛清瑶垂头丧气。
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沈悠然笑道：“再说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用我的钱开公司，就相当于我们一起开的嘛。”
“那以后我要投资，你不许拒绝。”洛清瑶噘着嘴提条件。
“可以呀。”
沈悠然并不拒绝洛清瑶的好意，因为她相信洛清瑶投入的钱会很快赚回来。
谈完了成立公司的事宜，话题才转回小说上。
殷轩云表示，身为土豆小说网的幕后大股东，他会不计成本地投入资金，扶持沈悠然的小说Ip。
具体的手段包括持续增加Ip曝光率，拓展周边销售渠道，加速推动影视改编等。
听上去诚意十足。
沈悠然总觉得他还图谋着什么，但是殷轩云表现得很是真诚。
他只是问了一嘴，沈悠然什么时候写新书。
“我还需要构思一段时间。”沈悠然说。
她理解殷轩云的期待。
但构思一本全新的小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完成的事情。
她并不想简简单单更改人物，继承着原来的世界观，写出第二部，第三部……
这样太无趣了。
对沈悠然来说，只有不断构建新的世界观，写出一个又一个不落俗套的故事，才符合她写作的初心。
下一本小说，会是一本完全不一样的小说。
沈悠然目前只确定了大概的主题，至于大纲和细纲，还需要慢慢构思敲定。
至于新小说会不会复刻旧小说的成功，沈悠然不太在乎。
她写小说，就是为了将脑海中的瑰丽世界转换为文字，分享给大家看。
写作本身的过程，就让她很满足了。
“没关系的。”殷轩云理解沈悠然的难处，“目前这本书的Ip还需要充分开发，新书并不急于一时。”
他又夸赞道：“许多作家，写出这样一本书，就能保证下半辈子生活无忧了。”
“听沈姑娘的意思，已经有了一些新思路，要是让别的作家知道了，不知道心里该有多么羡慕。”
沈悠然语气平淡：“殷先生过誉了。”
她的心境很稳固，并不会因为简单的几句夸奖而飘飘然。
殷轩云欣赏的正是这样的性格。
继续闲聊了一会，宾主尽欢。
他站起身，很是诚恳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沈悠然同样伸出手，和他虚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
一路恭送两位姑娘走出紫竹馆。
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殷轩云眯起眼，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是值得合作的伙伴。而且，洛清瑶以沈悠然为主心骨，这也符合我后续的计划。如此一来，便铺设好了后路。”
“只是……”
他谓然一叹，语气有些失落。
“新书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开始写吗？”
“她的小说，真的很好看啊。”
站在紫竹馆门口，望着近在咫尺的宫墙，沈悠然不禁升起好奇。
“来都来了，要不去那里面看看？”
炎国帝都中心的宫殿，见证着王朝兴衰，岁月变迁。
几百年过去，朱墙不改，故人难寻。
是个容易让人引起遐思的地方。
洛清瑶笑眯眯道：“好呀。”
她心中明白，一起游历这处宫殿，多半是沈悠然装进愿望瓶里的愿望之一。
既然如此，那就陪老婆逛逛吧。
殷轩云已经吩咐了殷家的司机，将她们的行李送到预订的酒店去。
一身轻松的两人，历经一重重严格的安检，总算走进了宫殿。
十一月份的帝都寒风呼啸，白天的平均气温仅有十度左右，夜晚更会跌至零下。
沈悠然和洛清瑶都穿上了外套，其中沈悠然穿的是灰色大衣，洛清瑶穿的是粉色薄羽绒服。
两人踩着宫殿里的石砖，慢悠悠四处游荡。
时不时夹杂着洛清瑶好奇的问题。
“这是什么地方？”
“以前皇帝上朝的地方。”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是皇帝的寝宫吧。”
“哇，旁边还有小巷，小巷深处还有这么多小宫殿，这里是给谁住的？”
“给皇帝的妃子住的吧。”
凭借上辈子的文科知识，加上指示牌上的介绍，沈悠然对答如流。
洛清瑶眼里冒出小星星：“然然，你好厉害。”
“没有啦，我是看介绍牌上这么写的。”沈悠然谦虚。
宫殿内部结构很复杂，既有宏大宽阔的广场，也有曲折回转的连廊。
飞檐斗拱，大气端庄。
走累了，她们便寻了处偏僻的小宫殿，坐在廊道的座位上休息。
洛清瑶又开始问问题。
“你说，古代的皇帝收那么多妃子，临幸得过来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沈悠然汗颜：“这个嘛，看他的个人能力吧。”
洛清瑶咯咯发笑：“要是我当皇帝，收了然然这么漂亮的妃子，肯定只会天天宠幸你。”
“久了也会腻吧。”
“怎么会腻呢？”
洛清瑶捏住沈悠然的下巴，像个小登徒子。
“今天让你穿黑丝，明天让你穿白丝，每天都有新花样。”
“在说什么呢。”沈悠然瞪她。
大庭广众的，一点都不害臊。
洛清瑶愈发嚣张，一把揽住沈悠然的腰：“反正附近没人，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来也奇怪，这处偏殿本来还有几位休息的游客。
可是沈悠然和洛清瑶没聊几句天，那些游客就纷纷离开，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静谧的氛围中，两人默默地靠在一起，温暖着彼此。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又仿佛流逝得很快。
洛清瑶忽然说：“说不定，以前也有一位皇帝坐在这里，和他的爱妃互诉衷肠呢。”
沈悠然淡淡一笑：“你愿意当我的爱妃吗？”
“怎么，你还想开后宫不成？”
“不敢不敢。”
“哼，就算是穿越回古代，也是我当皇帝，你当爱妃。”
“有你这么可爱的皇帝吗？”
“哎呀，小嘴还挺甜，你这爱妃，真是令我欢喜。”
“……”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谈天说地，有时前言不搭后语。
偏偏两人都沉浸其中。
聊着聊着，话题忽然聊到殷轩云。
“老婆，那家伙肯定盘算着什么坏主意。”洛清瑶哼了声说。
沈悠然点头：“我能感觉到。”
“不过嘛，他既然要出钱，那就让他出，先把便宜占了再说。等他哪天心急露出马脚，再对付他也不迟。”
沈悠然故作惊讶地看着洛清瑶。
“你好聪明。”
“当然啦。”洛清瑶轻轻晃着脑袋，很是得意。
下一秒，她却从沈悠然的夸奖中品出另外的意思，立刻开始挠她的腰。
“难道你觉得我笨吗！”
“当然没有，我们家清瑶最聪明啦。”
“哼，你这种哄小孩的把戏对我没用。”
话是这么说，洛清瑶的表情却很受用，躺在沈悠然宽广的胸怀里蹭了蹭。
“老婆，我还是喜欢夏天。”
“为什么？”
“那时候你穿得薄，现在穿太厚了。”
沈悠然忍不住敲了下洛清瑶的脑袋瓜。
“一天天的，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洛清瑶拉长了语调撒娇：“人家在想你呀。”
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对。
发现这处偏殿迟迟没有人来，洛清瑶拉着沈悠然绕到一棵古树后面。
“过来，然然，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沈悠然还在疑惑，就看见大小姐踮起脚，一双唇凑了过来。
“吃我一嘴！”
躲在树后面亲了一会。
洛清瑶还想得寸进尺，却被沈悠然干咳几声，制止住了。
“在外面呢，注意影响，要做什么回去再做。”
“这可是你说的。”洛清瑶叉起腰。
两人又在宫殿里逛了一会，最终从后门走出了宫殿群。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
“想吃什么？”沈悠然问洛清瑶。
“可乐鸡翅。”
“除了可乐鸡翅呢？”
“雪碧鸡翅。”
“哪有雪碧鸡翅这道菜？”
“那就退一步，吃可乐鸡翅吧。”
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沈悠然对撒娇的大小姐无计可施：“这里又没有厨房，上哪给你做可乐鸡翅呀。”
洛清瑶想了想，忽然提出一个惊人的提议。
“可以去我家里做。”
“你家？”沈悠然不禁侧目，“你不是不想见到你爸吗？”
“我爸通常住公司附近那套房子。喏，你看那边。”
洛清瑶指了指护城河旁边的一处小院落。
“那里也是我家，他不会回来住的。”
护城河围绕着宫殿群，河岸边杨柳依依，风光秀丽。
与宫墙一河之隔的院子……
沈悠然都不敢想有多贵。
“真的没问题吗？”她担心地问。
万一洛泽琛就在那里呢？
一想到有可能要和洛清瑶的父亲，也就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见面，沈悠然不免有些紧张。
“哎呀，你就信我的吧。”
洛清瑶强拉着沈悠然，轻车熟路地穿过小巷，来到一处院落门口。
灰扑扑的外墙，看起来并不出彩。
她按响门铃，很快就有一位老妪来开门。
老妪见到洛清瑶，目光惊讶：“小姐，您怎么来了？”
洛清瑶亲昵地拉起沈悠然的手：“方奶奶，我带着女……女性朋友来帝都玩，借用一下这里的厨房。”
方奶奶是照看这处院落的老人，之前洛清瑶住在这里的时候，也负责照顾她的起居。
虽然关系亲近，她还是没坦白自己与沈悠然的真实关系。
老人家的思维一般都比较传统，不一定能接受，更何况还有让洛清瑶她爸提前知道这件事的风险。
“原来是这样，来来来，快进来，外面冷，屋子里开着暖气呢，热乎。”
方奶奶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女孩。
这处院落面积不大，内部却布设得很精致，种植了许多花花草草，绿油油的灌木搭配姹紫嫣红的花朵，很是怡人。
院子中央有一个小池子，里面有假山，有喷泉，流水潺潺不绝。
一看就是方奶奶用心打理过的。
“小姑娘，叫我方奶奶就好啦，您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沈悠然。”
“小沈姑娘，咱家小姐麻烦您照顾了。”
“没有没有，清瑶很懂事的，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简单认识了一下，洛清瑶便说明了她们的来意。
要借厨房做可乐鸡翅。
方奶奶笑呵呵道：“小姐，我来做饭就好，您和小沈姑娘在里屋休息就行。”
沈悠然知道洛清瑶只想吃她做的鸡翅，于是主动请缨。
“方奶奶，我来帮您吧。”
一个多小时后。
沈悠然做了一锅可乐鸡翅，方奶奶炒了两道青菜。
三人围着红木桌，轻松地吃着晚饭。
席间，方奶奶问洛清瑶怎么忽然想起回帝都了。
洛清瑶很骄傲地看向沈悠然：“我是陪老……然然来帝都谈生意的。”
年纪轻轻，就来帝都谈生意了？
方奶奶略微惊讶。
怪不得让自家大小姐这么推崇呢。
短短的时间，方奶奶已经看出洛清瑶和沈悠然的关系极好，但她没有多说，只是一味地给两位小姑娘夹菜。
吃完饭，洛清瑶和沈悠然就礼貌地告别了方奶奶。
她们的行李都在酒店，住在这里不太方便。
洛清瑶还特意在方奶奶耳边小声嘱咐，让她暂时不要把自己回帝都的事情告诉洛泽琛。
方奶奶眼里满是宠溺，同意了她这个任性的要求。
走在院落外面的石板路上，洛清瑶揉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感觉三十个还是不够吃，下次能不能多做五个？”
“吃那么多做什么。”沈悠然微微嗔怪，“吃坏肚子了怎么办。”
大小姐在饭桌上的吃相，总是能带给沈悠然一种震撼。
很难想象她小小的肚子是如何装下那么多鸡翅的。
“谁叫你做的鸡翅那么好吃。”
“好吃也不能这样吃呀。”
打了个车，回到酒店。
沈悠然本来想订最贵的套房，同样被洛清瑶劝着，订了个普普通通的大床房。
洛清瑶自己花钱不眨眼，但到了沈悠然出钱的时候，却总舍不得对方花钱。
“晚上还要出去玩吗？”沈悠然问。
酒店位于闹市区，晚上还可以出去逛逛。
洛清瑶却摇摇头。
她的手摸上沈悠然的后背，轻笑道：“到了酒店，还想出去？”
“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沈悠然装傻。
“不记得了。”
“哼，那我就让你想起来。”
褪去衣物，走进浴室。
很快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这个夜晚，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