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跟着张大佛爷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祝淼淼讽刺了一句,身影如鬼魅般欺近,带起的劲风,刮得张衵山脸颊生疼。
“你……”张衵山最听不得旁人诋毁佛爷,下意识的想反驳。
可惜他话音刚出口,还未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匕首也还未出鞘,
双手的手腕,突然被一股铁钳般的力道狠狠攥住。
骨骼错位的脆响,在寂静中卧室里格外刺耳。
“哐当”一声,匕首坠地的声音,伴随着张衵山的闷哼声,
惊飞了墙角的一只蚊子,也震碎了张衵山最后一丝侥幸。
张衵山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引以为傲的身手,在祝淼淼面前竟如纸糊一般脆弱。
后背狠狠撞上床头板,张衵山忍着疼痛,抬脚猛踹。
下一秒钟,继双手脱臼后,他的双脚,也迎来了同样的待遇。
冰冷的枪口,抵住太阳穴,正是张衵山放在床头柜上的配枪。
此刻这支留作纪念的配枪,却成了顶在自己咽喉的索命符。
祝淼淼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拂过耳畔,甜腻中裹着刺骨的寒意。
“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关于张大佛爷,关于九门,还有关于我哥哥的事情。”
张衵山疼得额角青筋直跳,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祝淼淼见状,随手扔掉配枪,不耐烦地反手抽了他一巴掌,然后将人捆成了粽子。
接下来,祝淼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做的小罐子。
打开后,露出里面一只通体赤红如玉的蛊虫。
蛊虫大小一厘米左右,不动的时候,看起来晶莹剔透,如玉做的一般。
但当它的虫足,在空气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的时候,就像是在绘制死亡的图腾。
祝淼淼摸着蛊虫,不怀好意地看着张衵山说道:“你不会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张衵山面露不屑,心里也没有没有丝毫惧怕。
张家的麒麟血脉,可以克制一切毒虫蛊虫。
想用蛊虫对付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祝淼淼看了一眼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张衵山,轻轻勾起嘴角,笑了。
她用一根银发簪,划开张衵山小臂,鲜血渗出的瞬间,将蛊虫按进伤口里。
下一刻,异变陡生!
张衵山本以为身具麒麟血脉,可以高枕无忧。
他实在没有想到,有一天,麒麟血也有奈何不了的蛊虫。
蛊虫入体后,好似一股滚烫的电流,顺着血管一瞬间炸开。
蛊虫在皮肉下钻行,带来蚀骨的剧痛。
原本紧抿的嘴唇,猛地张开,一声压抑的痛哼,再也忍不住溢出喉咙。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冷汗在一瞬间浸透了真丝睡袍,
顺着下颌滴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如同血渍般的痕迹。
最让他恐惧的是,四肢百骸的控制权,正在一点点流失。
脑海中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搅动,逼着他吐出那些被隐藏心底多年的秘密。
祝淼淼开口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姓张,张大佛爷也姓张,你和张大佛爷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