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希喝了酒,转头对陆程笑,两人视线交汇,他看到她眼里盈盈的笑意,仿佛在跟他邀功。
你看,你媳妇儿是不是也挺厉害的。
陆程的眼里也带了笑,在桌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有陆程和盛鹤宇在提点,顾言希虽对这桌上其他几人不了解,却也应付的游刃有余。
本身顾言希就深谙酒桌上的那些事情,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专心聆听或者真诚说话,进退有度,端得起架子,放的下身段。
酒桌文化本身也是一门学问,顾言希深知陆程可以给她带来资源和优势,却没办法时时刻刻都顾得上。
带她来这种酒局,就是给她扩充人脉的,见过人以后,以后在外见到也都是熟脸。
陆程已经手把手的把顾言希领到起跑线了,接下去的成败,是要靠她在这条赛道上自己的努力。
一场酒下来,不管是酒桌上的其他人,还是陆程和盛鹤宇,看顾言希的眼神都越来越认可,带着真心实意的赞赏。
将近凌晨散的局,几个人出了餐厅大门,就看到程姒锦的车停在路边。
盛鹤宇赶紧打了招呼走过去,陆程也没让其他几位老总等,让他们司机把人接走了。
程姒锦今天没带司机,自己开车来的,来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实在太困,在外面等睡着了,被盛鹤宇敲车窗吵醒后,还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
打开车门,盛鹤宇摸了摸她被暖气熏红的脸,有些生气:“怎么睡着了,也不带司机,太危险了,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谁知道你要这么久啊,我太困了,就睡着了。”
程姒锦推开盛鹤宇凑近的脸,闭着眼睛嫌弃道:“一股酒味,难闻。”
盛鹤宇看她这样,没了脾气,把车熄了火,又把她从驾驶座里抱出来,朝陆程他们道别,转身就上了杨浩开过来的车。
全程程姒锦的脑子都是迷蒙的,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你是在跟我表哥表嫂说话么?”
“嗯,你饿不饿,我让佣人炖点燕窝,等会到了吃点?”
“不吃了,我太困了,现在只想睡觉。”
程姒锦在盛鹤宇怀里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突然轻轻开口,带着点撒娇的语气:“盛鹤宇,你亲亲我呗。”
闻言,盛鹤宇略一抬头,杨浩跟他在后视镜里的视线一接触,立马把中间的挡板给升了上去,随之盛鹤宇的吻就落了下去。
程姒锦闭着眼睛回吻他,在酒精的作用下,盛鹤宇的动作有点凶,又加上程姒锦的主动,他身体里的欲望不停的叫嚣着。
只是记得这里是车上,而他全身烟酒味才硬生生忍下来。
他放开对程姒锦的桎梏,缓缓喘气,又对着那张被他亲吻的如花瓣一样红艳的唇轻啄了几下,才哑着嗓音开口。
“都累成这样了,还跟我撒娇呢?”
程姒锦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煞有介事的回答:“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在疲乏的时候,对应的也会分泌肾上腺素,用来维持身体的机能,而类似于接吻,做~爱这种行为,可以更好的调节这种状态,所以......”
她拖长了音调,小爪子伸向盛鹤宇的某个地方,虚虚捏了捏,听到他轻闷的哼声,暧昧的朝他扬唇笑。
“今天晚上哥哥可要努力啊,我都熬了一周了,急需调节一下身体的机能。”
盛鹤宇来回想了几秒,抓着程姒锦正在作乱的手,绷着额角的青筋,重重咬向她的唇。
“锦妹妹,老实交代,你这一周不是在工作,是去哪个盘丝洞里进修了吧,这是打算搁这采阳补阴呢?”
采阳补阴?
程姒锦被这四个字逗得笑的不行,好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她伸手绕过盛鹤宇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那哥哥要不要好好跟我探讨一下,蜜蜂采蜜的工作过程?”
盛鹤宇没反应过来,程姒锦就用手指在他腹肌上,一点一点的按着:“蜜蜂在采蜜的时候,会用它那根长长的管子,侵入花......唔......”
“程姒锦!”
盛鹤宇发狠的吻她,要不是交往的这段时间下来,他知道程姒锦越累的时候,越容易疯一点。
否则他都要怀疑,今天晚上到底是他喝酒了,还是程姒锦喝酒了。
盛鹤宇和程姒锦走了以后,顾言希和陆程没急着上车,两人牵着手在路上慢慢走着,准备醒醒酒,许昭就开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云港已经开始入春,不过昼夜的温差还是挺大的,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可是在市中心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还是很多。
顾言希记得之前看过一个报道,国内十大不夜城,云港排在前五名。
白色的路灯灯光,透过斑驳的树叶,错落的投射下来,两个人的影子或长或短的来来往往。
陆程把顾言希的手握着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点了根烟慢慢抽着:“关于你的那些流言,需要出面压一下么?”
“流言如果能压的住,那还叫流言么,而且你越压,他们越觉得自己说的对,我行得正,坐得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顾言希踩着路上两个人的影子,很是无所谓,那些话别说现在了,在之前她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拼业绩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不少。
比这种难听的都听过,又怎么会把现在这些放在心上。
她歪了歪头看着陆程:“不过有句话他们没有说错,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是借了你的势啊。”
“就像今天的杨总的合作,你都不知道他们公司之前有多难搞,别说让我过去谈合作了,我连他们总监的面都见不到。”
“可是今天我跟着你来,人家直接就让我过去找他谈合作,别说,感觉挺爽的,让我特别有一种狗仗人势的优越感。”
陆程垂眸看她,女人眉眼弯弯的,完全没有气恼,反而颇为骄傲的模样。
他不禁也弯了嘴角:“你倒是一点不介意他们这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