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回到支队大院...
王海、叶轩一行人下车，就立刻直奔审讯室...
“叶轩，你跟我一块来...”王海转头看了叶轩一眼，招呼道，想要让叶轩跟着他一起去审讯嫌疑人...
这一趟出勤叶轩可是帮了不少忙，同时也对案情过程都十分清楚...
“好！”叶轩点点头，答应道。
走到一间审讯室的门口，两名刑侦队员就迎面走了过来...
徐华跟缪紫云此时都快步来到了王海的面前...
“王队，卖叉烧包的那对夫妻都已经交代了...”徐华看着面前的王海说道，朝着一旁的叶轩微微点头，“根据他们的供述，是嫌疑人送肉上门推销，他们尝试过味道不错才开始交易的...”
“至于“屠宰场”那边，他们只去过一次，只是在门口拿了“肉馅”就离开了，从来没有进去过...”
“之后都是嫌疑人往他们店铺里送“肉馅”，他们就再没有去过了...”
......
在王海跟叶轩回来之前，刑侦队员徐华就已经对包子铺的夫妻进行了审讯...
听到徐华汇报的情况，王海神色平静得点了点头。
他们已经从“屠宰场”那边找到了尸体残骸，又从殡仪馆方面证实了尸体的来源，这些线索无疑证实了包子铺夫妻与杀人案无关...
至少证明了他们不存在参与凶杀案，最初对他们夫妻俩的怀疑也能够排除...
“王队，叉烧包店铺所在的整条街道上，一共只找到了两处监控摄像头...”一旁的缪紫云开口说道，“监控视频中拍到这对夫妻外出的次数很少，所使用的面粉、调料都是有供应商送货上门...”
“另外近一个月的监控当中，都有拍摄到一名中年男人骑着三轮车给包子铺送货的画面，每天凌晨四点钟左右的时间段，具体是什么货物无法确定...”
先前王海让缪紫云去查了整条街道的监控，而她也是尽快完成了这项任务...
“中年男人？”王海嘀咕了一句，侧过身子，伸手指了指身后一老一少那两名嫌疑人说道，“你看看，是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缪紫云抬头看去，目光落在那名中年男人的身上，立刻确定得点点头说道，“王队，就是他！”
缪紫云此刻很笃定，自己在近一个月的监控视频中都有看到过这道身影，绝对不会认错...
“行！我知道了...”王海心里有数了。
此时有了送货的监控，包子铺老板的口供，嫌疑人卖肉馅的货款，以及“屠宰场”里找到的那些尸体残骸，带血的屠刀上面的指纹...
这些就已经是完整的证据链了...
这一老一少两名嫌疑人故意毁坏尸体罪是绝对逃不掉的了！
不过是否要承担刑事责任，这就取决于他们两个是否完全丧失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
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时犯罪也是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徐华，紫云，这个嫌疑人交给你们两个审讯...”王海侧身指了指那名斜眼看人的年轻男子说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王海看着面前的徐华跟缪紫云，用手指了指脑袋，示意他们两个这名嫌疑人脑子不正常...
王海要他们做的不是对待犯人的审讯，而是要确认嫌疑人是否真的在无意识犯罪...
“是！王队！”徐华回应道。
“明白了...”缪紫云点了点头。
徐华跟缪紫云立刻会意，点头答应道，紧接着就将那名年轻男子带去了一旁的审讯室...
“你们干嘛呢？把他放开，有事冲我来！”那名中年男人不乐意得嚷嚷了起来，就想要上前阻止...
王海将他拦住，沉声说道，“你跟我们来，配合点！”
说完，王海就拉着这名中年男人走进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叶轩此时也跟了进去...
王海将这名中年男人拷在了审讯椅上，防止他挣脱开，这才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姓名...”王海看着面前这名中年男人问道。
“张...二顺...”中年男人迟缓得说道。
“张二顺？”王海挑了挑眉，这名字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名，“你知道分解尸体以及吃...人肉是犯法的吗？”
“分解什么意思？”中年男人皱了下眉头，有些疑惑，但是听懂了其中的几个字眼，坦然说道，“人的肉很好吃啊，为什么不能吃？”
“我付过钱了，那些尸体就是我的...”
“把他们烧了多浪费啊，还不如拿去吃掉，吃不完的也还能卖钱...”
......
中年男人一脸认真得说着，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王海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什么是违法？”中年男人再次疑惑道，迎上王海的目光时，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不吃的话，人就要饿死了，明明有肉吃的，干嘛不吃？”
中年男人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说的王海都有些不自信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人肉卖给包子铺的老板？”王海拧着眉头继续问道。
“肉太多了，我跟狗娃两个吃不完，就拿去卖给别人了...”中年男人没有隐瞒，摊了摊手，理直气壮得说道，“还能换点钱买其他东西，多好啊...”
在这名中年男人的思维当中，自己吃不完的东西就可以拿去换成钱，然后再购买生活必需品，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想过是否违法，换句话说，在他的概念里，就没有“法律”的存在与约束...
“王队，他可能...确实有智力缺陷...”一旁的叶轩开口说道。
不论是先前在“屠宰场”时的交谈，还是此时的审讯，眼前这名中年男人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有智力障碍...
如果真是精神病的话，警方就没有审讯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