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医院那边原以为办完这次的嘱托,就能得到康家今年的慈善捐赠。
但是康家却迟迟没有动静,只字不再提捐款的事儿。
原本想端着个架子继续等下去的玛丽医院,最后还是耐不住了,派了个人过来康家拜访,却是连康家的门都没能进。
这下他们就明白了,康家这是一点机会都没给,也不等任何解释,直接就拒绝和玛丽医院继续往来。
原先康家都打算入股玛丽医院了,毕竟他们是真的想要进军医药行业的,但是港市的医药行业被外资垄断得厉害不说,因着外国人的挑唆,还很看不起大陆人。
就因为康家人报了几分爱国心,所以投资、经商那是处处受限。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康家直接转移目标,懒得掰扯。
而宋轻雨原本也是把行程的最后几天留给了欧阳医生那边的,没想到突然就空了两天。
如今闲下来,蔡师傅又正好派给她用了,于是宋轻雨就想让蔡师傅载着自己到处转转。
蔡师傅见宋轻雨得空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宋医生,可以麻烦你......给我老婆看看诊吗?”
宋轻雨想了想,也不是不行,蔡司机这几天对她是处处照顾,而且很有礼貌,甚至还会自己掏腰包给她买宵夜什么的。
“好啊,你老婆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她每次来月事都疼得厉害,去看过几次医生,都说是身体不好,体寒,但也没治出个眉目来。我心疼她......所以.......”
原来是这样的毛病,那确实很折磨人了。
宋轻雨还是很欣赏这种懂得体谅妻子的男人的,加上蔡师傅非常有礼貌,所以也并不介意跑这一趟。
“那就走吧,一会儿请我吃午饭啊!”
蔡师傅高兴得帽子都歪掉了。
“哎呀宋医生,你真是大好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蔡师傅这次开车来到鸽子楼附近,宋轻雨下车后看到后,震惊了。
那座高楼像是被压缩过一样,密密麻麻都是窗户,单单是从外面看,就能感觉到似乎里面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利用尽了似的。
见宋轻雨好奇,蔡师傅就介绍道:
“这楼也有十几二十年历史了,我们都叫鸽子楼,以前我也住那里,但是自从跟了康先生做司机后,我赚了点钱,终于是带着老婆孩子搬出来了,现在住唐楼了。”
港市寸土寸金,在这里的旺市区能有一套一百平的房子,那可算得上是大豪宅了。
宋轻雨只暗暗感慨,她虽然有买房子的计划,但是目前她的手伸不到港市,要不然在这里能够置产的话,那真是每分每秒这套房子都在给她挣钱了。
可惜了。
跟着蔡师傅来到一旁的唐楼区域,就没有那么压抑了。
唐楼是港市最常见的楼房,也就是电影里最常拍的那种,比起笼楼要宽敞些许,但是比起那摩天大厦,又显得破落。
这里的楼房也都很旧了,蔡师傅拐了个弯,指了指一栋楼道:
“我家住这儿,顶楼,要辛苦宋医生爬爬楼梯了。”
宋轻雨看了看,还行,也就五楼。
到了楼顶之后,宋轻雨有些气喘。
她可真是很久很久没有爬过楼梯了,一下子爬五楼还真是有些累。
原本以为蔡师傅一家可能是住在普通的几十平米的小屋里,毕竟唐楼也有分好几户的,结果没想到,蔡师傅是住五楼的一整层。
那阳台上全是花草,养得一片郁郁葱葱的,看着都让人心情舒畅。
“这是你家养的?”
“没错!嘿嘿,我太太最喜欢弄花草了,宋医生你看怎么样?还不错吧!”
宋轻雨喘了口气,看着这漂亮的景色,看来蔡太太是个很有情致的人啊。
“很漂亮!不过港市多台风,就这么摆在这里,万一刮风下雨的,不怕刮倒了?”
蔡师傅引着宋轻雨往里走。
“我太太会尽量收起来一些,如果收不起来,也不会觉得伤心难过。倒了还会再长出来,花草树木总是会越长越好的!”
宋轻雨看着这些花,其实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花种,甚至有几盆就是乡下常见的小太阳花,但是蔡太太种得好,看上去花团锦簇,五彩缤纷的,真是赏心悦目。
走到屋里,却不见蔡师傅提过的几个孩子,连老人也不见。
蔡师傅简单解释道:
“孩子们都出去上学了,我父母都还工作呢,所以外出去开工了。我老婆身体没那么好,在外面也找不到轻松的工作,所以就在家做点家务,每晚做顿饭,总比在外面风吹日晒要好。”
走到屋里,宋轻雨就见到了蔡太太。
蔡太太的脸色非常苍白,看着有些虚,躺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
见有客人来,蔡太太赶紧起身,被宋轻雨按住了。
“没事儿,不用客气的,坐着吧。”
蔡师傅就像是个得了宝贝的小孩,很兴奋地和自己妻子道:
“老婆,老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宋医生!她很厉害的!我把她请来了!”
蔡太太更是赶紧起身,想要招呼宋轻雨。
“是宋医生,哎呀不知道宋医生要来,太失礼了,我给宋医生倒杯茶吧。”
蔡师傅没让老婆动手,衣服帽子都来不及脱,就去给宋轻雨倒茶。
而宋轻雨也不想兜圈子,反正就是来看诊的,索性直接开口道:
“蔡太太,我也不说那么多了,直接就给你看诊吧,你看方便吗?”
“额,方便,方便,当然可以的,就是宋医生要不要先喝杯水?大老远过来总得先坐会儿,不然我们真的太没礼貌了。”
“哎呀不讲那些虚礼,把手给我吧。”
宋轻雨给她把了脉后,知道了问题所在,又为了确保没有失误,又拿出试纸来给验了验。
蔡太太拿过试纸,按照宋轻雨的指示去验了一下。
在等试纸结果的时候,宋轻雨简单问了几句。
“蔡太太,你是每个月都会这么痛吗?”
宋轻雨给了一颗止痛药给蔡太太,蔡太太吃过之后,半躺在沙发上,摸了摸肚子,细细回忆了一下。
“也不是的,一年里就是那么两三次会特别特别痛。而且我月事根本就不准,有时候两三个月才会来一次,但有时候又一个月就来一次,根本算不准!”
宋轻雨又问道:
“是不是两三个月不来之后,再来的那一次就会特别痛?”
蔡太太一直点头,“对,就是这样,痛得都起不来!而且要好些天才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