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木收钱以前,山猫已经在黑市散播消息了。
而另一头,井田找到了君皇的夫人。
她俩并不认识,是井田主动求见,说是夫人的故交。
见了面以后,夫人才好奇起来:“你的家族是?”
“回夫人,我的家族早就不存在了,祖上是井田小郎。”
哦!
夫人博学多才,一下想起来了,井田小郎在百年前是个名门望族,后来因为打仗,全家死光了,没想到还留了个女人。
“那你找我,是想要抚恤么?”
“不,我此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您夫君的地位可能不保。”
什么?君皇是一国之主,怎么会地位不保呢,也没听说过出现什么动乱啊。
夫人有点不开心了:“井田,你想说什么?”
“夫人,当下君皇虽然是一国之主,但实权掌控在桥木手中,我是神鸟道院的人,属于内阁中皇室管辖,我听到一些消息,有人说桥木有不臣之心。”
“胡言乱语!桥木是君皇的大哥,一家人,怎么会有不臣之心。”
“夫人明鉴,在地位和权利面前,一家人也得说两家话,否则的话,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家族政变了。”
说的好,夫人被震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呵呵,你来是挑拨离间的?”
“夫人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夫人,告辞了。”
井田欲擒故纵,点到即止,反而让夫人起了疑心。
因为神鸟道院的人对皇室极为忠诚,历来效忠的都是君皇本尊,这个女人的突然造访,是不是意味着将有大事发生呢。
“你等等。”
“夫人还有事么?”
“你凭什么说桥木有反心?”
“他位高权重,威胁到君皇的地位。”
“只是因为这个么?”
井田回过头来坐下:“当然不是,桥木先生也是我尊重的人,他名声在外,被世人说成一心为国,但是最近,他开始贪得无厌了。有权有钱的情况下,君皇岂不是要被架空么?”
权是一定的,一直都有,钱从何来呢?
夫人疑惑了,桥木从来不贪财,私底下也没组成什么特殊势力,那现在怎么又贪财了呢,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么。要是桥木造反,凭他的名望,再加上足够的财力和人脉,自己当君皇都可以。
“贪得无厌?”
“是。”
“根据是什么?”
“他在好久以前就收了箫青山很多钱,钱多的可以买下整个内阁。”
“谁告诉你的?”
“您久居深屋,如果出去打听打听,就不会这么问了。”
这事可非同儿戏啊,万一是真的,政变之下,夫人和丈夫的命都保不住。
她转身就去找君皇。
君皇很少处理事情,日子过的比较悠闲,喜欢看电视。
妻子进来时,他是一边看电视、一边看书。
“夫君。”
“哦?夫人,什么事?”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夫妻之间的信任是绝对的,女人把井田的话说出来后,君皇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十几年了,所有事务几乎都是桥木代为办理的,君皇连内阁都不去。
有什么事,只要盖个章就行,十分逍遥。
要是桥木会反,何必等到今天呢。
“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大哥对我忠心不二。”
“你怎么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你能百分百保证么?如果桥木有反心,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多年前的皇室内乱中,他杀了六个兄弟,可是毫不手软的。”
君皇回想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你说的没错,多年前,大哥是替我铺路,但那时候他就可以做君皇,但他却把位置让给了我。”
“现在不是当年,当年你有父亲留下来的亲笔信函,还有护卫保护,他只能扶持你,但杀兄弟的罪名,最后还是落在你的头上,他是代替你行事的。这么久了,他羽翼丰满,你能保证他还会像过去那样对你顺从么?他私下收巨款,想干什么?”
是哦,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桥木家里应该不缺钱啊,他有十几家工厂呢,吃喝不愁。
总领大人的地位,后续子孙肯定也是平步青云的。
“夫君,不得不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如果他突然发难,那咱们只有束手待毙了。”
这类话,也就是妻子能说,换做其他人,君皇早就下令处死了。
停顿片刻后,君皇叫来一个随从,命他去外头打探打探,尤其是黑市,黑市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半天下来,随从得知情况,说桥木在箫青山手里拿到了一大笔钱,具体时间不知道,但这个事传的很厉害。
大权在握的人,不缺钱的人,干嘛要敛财呢?
里头的原因……耐人寻味啊。
考虑了一晚上的君皇,在次日大早把桥木叫了过来。
他俩不是亲兄弟,也是堂兄弟,属于从小一起长大。
桥木的能力在众人之中是最强的,头脑也是最聪明的,君皇由此产生了忌惮。
多年来,君皇下达命令,都是桥木转达内阁的,具体实施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哥哥,箫青山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好,放心吧,他逃不出我的掌心,这个华人小子有些能耐,可是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毕竟智谋不足啊。”
什么意思?
眼前的君皇就是个年轻人,比桥木年轻十三岁,难道桥木的话是有所指么。
“哥哥,你是不是收了箫青山一笔钱?”
桥木眼皮一挑:“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少?”
“也没多少,几十亿而已。”
日币的几十亿,不算多少钱,可跟黑市上说的数目大相径庭啊。
君皇轻声表示着:“大哥,这些年来,你在内阁辛苦了,快到了退休的年纪吧?”
“哈哈哈,没关系,我还能再干几年。”
桥木对君皇没戒心,哪知道弟弟这是话里有话。
“哥,我看,你还是退休吧,太累了,我心疼。”
一句话连说两次,前后语气不同,君皇的眼神还是看着外景的,桥木这才反应过来,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开始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