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紫韵,不知多少人惦念之物,也只有成为荆南山的供奉,方能躲过窥视!
然,这却成为了荆南山主的牵线木偶,掌中利刃... ...
难道混不吝有如此尴尬之态,秦玉儿仿佛十分享受前者的窘态,足足十余息后,方才轻声道:
“倘若本座还未跻身山海,与你作个道侣,也未尝不可!”
“可如今本座已经跻身山海,阴阳之法,自有互补,你...你终究还是个小家伙呢... ...”
双修道侣,自是修为伯仲,方能互惠互利!
若是以往,无论是二者之间的种种羁绊,亦是金缕紫韵的契合,少年皆是不二之选!
然,此刻之况,却是大相径庭!
倘若真让少年将回春紫韵取走,却无法反馈,那秦玉儿便成了秋日之花,静待凋零... ...
二郎闻言,却是毫不在意,继而凑了凑身子,轻笑道:
“我...我没那非分之想,只是体内的剑气作怪,有些...有些疼痛罢了!”
“还需供奉不时与一丝内息镇压... ...”
听着少年的直言了当,秦玉儿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浪荡江湖多载,何种伎俩未曾见过?
便是信任少年,可其身后大能者,若是行蛮横之举,自己也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罢了... ...
一节青葱手指,戳在少年额头,留下一个娇嗔白眼,转而瞧见唇边晶莹花蜜,还是伸出粉嫩一舐!
然,刹那间,一丝金缕悄然渡过,顿时惹来前者一声嘤咛!
待抬头之际,正见少年一脸嬉笑,正如与那孩童分食花蜜一般... ...
——
虎丘剑庐,秋雨淅沥!
如女子一般欲迎还羞,便是没个晴朗... ...
竹楼前风铃,随着秋风撩拨,不时轻鸣,稍显一丝寂寥之味!
然,楼里女子却是面露浅笑,望着身前霞帔,细细打量,满是喜庆之氛... ...
自家丫头要出嫁了,自己这个做姑姑的定要有一份心意才是!
此生的遗憾,自有后人完成!
孔雀翎羽编织的丝线,便是压在箱底多年,依旧是透着一抹流光,金线云纹,绯红锦缎,雍容之下,华贵斐然... ...
退后三五,再次打量,不由口中轻喃,
“熙儿自小便欢喜朱红,她会欢喜的,她会欢喜的... ...”
低声呢喃间,风铃轻鸣,悄然停歇!
这位虎丘剑庐的女剑仙,面色一凝,娇躯轻颤,一声轻叹,尽是愁思!
“与...与我走!”
竹楼之外,一道低沉传来!
“去...去哪里?”
淡淡之中,五味杂陈!
“去北地,去河谷... ...”
低沉尽量压制声调,却还是带出一丝紧张的颤抖!
“不去!”
女子幽怨尽显无疑!
“嗯...我收了个徒弟,唤做二郎,嗯... ....”
低沉夹杂着慌乱,不由开始胡言乱语!
“我听熙儿言语了,是个滑头,是个混不吝... ...”
女子不留情面的言语,顿时让前者一时语塞!
沉默半晌,方才憋出一言,
“还...还好吧... ...”
还如当年一般... ...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她走不出,他进不来!
“我不能与人间刀魁走,但我可以与聂嬴王走!”
“这是我的思量,亦是与宗门的交代... ...”
良久,风铃的轻鸣再次响起!
女子瞧着身前霞帔嫁衣,不由绽出一抹浅笑... ...
——
清溪庄!
秋收,万余庄众面上洋溢的笑容是止不住的,除去平日麦子,那精贵的稻谷更是喜人的紧呢!
‘富’,最下的根基便是一个‘田’字!
能来到河谷的流民皆是为了一口吃食,只要不受冻饿之苦,便是了不得的幸事!
然,所有人却是想到能有今日的富足!
宽敞的房屋,廉价的石炭,软滑的衣裳,肥沃的土地,不时的肉食,管够的胡饼... ...
贪心不足蛇吞象,从来不是描述这些苦哈哈的庄稼人!
议事堂中,二郎听过一番河谷收成的总汇,微微颔首!
转而盘算着河谷之上的边军数量,以及即将扩充的军卒,眉头不由皱起!
思量再三,方才缓缓道: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至于缺口无论是以物易物,还是银钱购买,便有文伯先生与岳镇使商议吧... ...”
夏时虞水一战,便是将河谷粮草掏空大半!
河谷百姓能如此不计得失的支援前线,一则是知晓此间厉害,二则便是少年的威望!
秋来的丰收,便是一年当真难得的喜庆,若是此时过多收取赋税,不仅寒了百姓之心,更是少年不想见到的!
人们十两银钱,便会用三两过活,余下的便是心头的安稳... ...
若是只剩下一年的口粮,那谁人也不敢去吃饱饭!
少年对于百姓的态度,便是其心中的底线,不许任何人去挑动!
堂中交椅两列闻言,立刻进入一片寂静!
正值此时,门口末尾一道身影缓缓起身,
“二爷,在下有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