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不许瞎说。”
“我可没瞎说……”
江遇年不服温软的话,直起身。
他声音低哑含笑:“再说了,我哪里小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江遇年故意用身体挡住不让进,“回答我。”
温软一句话让他炸毛,“比我小。”
江遇年眼神里带着几分桀骜,“要不是阿姨剖腹产,我肯定比你大,到时候……”
“没有如果,你现在就是比我小。”温软走进电梯就关门。
江遇年整个炸毛小狗似的。
他急忙伸手挡住电梯门,在门重新打开的瞬间挤进电梯,彼此距离极近,“那也没小多少,四舍五入等于没小!”
因为离得近,他说话时的热气沾在温软的耳边,麻麻的。
温软不走心,“行行行。”
江遇年小声嘀咕:“敷衍……”
“姐姐~”
他故意压低声音叫得暧昧,作势要抱,在即将碰到的前一刻收手,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恶劣,“叫声弟弟听听?”
还有这种要求?
温软怀疑他又学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行啊,弟……”
在她出声的瞬间,江遇年低头吻住她的声音,浅尝辄止后拇指摩挲她唇。
温软:“哪学的套路。”
江遇年笑得肆意张扬,眼底却满是认真,“这怎么叫套路,是情不自禁……”
电梯门打开,他迈出电梯,转身朝她伸出手。
本来约好的一起吃,改成三个人。
到最后,这顿晚餐又变成了他们两个人。
江遇年还要训练,把温软送回家就离开。
他比赛的时候,温软去了。
决赛的时候也去了。
不只是温软,赵景澜也去了,还有那些和她一起的男人们。
江遇年的队伍拿下冠军,他完成了十连冠。
温软作为一个观众都忘不了那天。
少年举起奖杯的那一刻,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她身上,眼神灼热。
他额前湿漉漉的红发肆意张扬,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锁骨上,眼中的兴奋还未褪去,衬得整个人更加耀眼。
庆功宴后,一切好像都平静下来。
他抱着她说,以后不打比赛了。
说,不想当弟弟。
他目光灼灼,语气坚定,紧张到指尖都在颤。
温软问的为什么,并没有得到答案。
少年当时的心意,时隔多年才完整的传递。
他想要强大一点,换一种不同的身份。
弟弟可以,但不能只是弟弟。
不过,这是很多年以后的“迟到坦白”。
现在温软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心思纠结。
因为小年夜会和沈家一起吃,她想着蒋赞和池忱孤家寡人,还有凛和季琛都叫上一起了。
结果,最后11个男人整整齐齐出现在包厢。
他们一个个对着三个长辈打招呼。
温软都担心三个神经病直接目中无人坐主位去,气氛能直接凝结。
damon完美的礼仪无可挑剔,只是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冰冷又轻蔑,“能被邀请与你们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
Leo三个长辈交谈,举手投足间都是贵公子的做派,眼神却时不时落在温软身上,暗藏着危险的占有欲。
白臣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看向三个长辈时眸光平和,对上温软目光时眼底却闪过戏谑。
封枭一看就是刻意打扮了一番才进门,那嘴说起话来也是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温软目光扫过这些男人,介绍到:“爸妈、沈爸爸,这是我的……”
对于关系这件事上,足够完美的社交礼仪破碎。
damon和Leo、白臣异口同声:“未婚夫。”
一看封枭也要开口,温软咳嗽几声打断:“他们就是爱开点玩笑。”
温妈妈立马会意,很热情接话,说什么人多热闹。
温爸爸最终目光落在damon和Leo脸上,“你这两个朋友,我看着眼熟。”
他神色古怪,仔细回忆着,就快要想起久远的记忆。
白臣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不着痕迹将话题引开:“伯父,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有时候不过是眼缘作祟罢了。”
温软可不信自己爸爸会对双胞胎有眼缘,在场其他人都可能,唯独他们不可能。
但是他们又从来没有见过,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说法了。
damon眉眼微弯,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是啊,合眼缘……”
毕竟,有些人从很久之前就很有意思呢。
Leo表面微笑着附和,桌底下的手却在轻轻摩挲着刀叉,回忆起小时候的事,眼神越发幽暗,“是啊,第一次见到您就觉得很合眼缘。”
温软怎么听他们说话,就觉得话里有话。
温妈妈看看白臣三人,瞬间就想起来什么。
在温爸爸恍然大悟抬头要开口的时候,温妈妈一筷子菜塞他嘴里,硬是把话堵了回去。
她这么明显的堵话,温爸爸不会不知道。
温软都没注意父母这举动,时刻盯着饭桌上她的这些“朋友”,生怕他们语出惊人。
这顿饭吃得是压抑且紧绷。
一结束,温软就找借口离开。
回家,属于她自己的家。
或者说,她的家住了他们。
沈谕给种的蔷薇也移栽到了温室花园。
反正房产证是她一个人名字就是了。
最开始,因为谁住她隔壁又开始了干架。
温软直接自己住一层,其他随意。
温软到家,身后浩浩荡荡十几个男人跟着。
她电梯口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白臣眸色晦暗不明,声音清冷中透着危险,“今晚不邀请我们去你的房间坐坐吗?”
damon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极具侵略性,“blanche?”
Leo很想直接把温软扛上楼,碍于难得耐着性子等待,“这么久没去你的房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温软听着他们说,那个“我们”仅限他们三个,“上周久吗?”
距离上周末,也才过三天。
Leo理所当然,“对于想念你的人来说,一秒钟都太久了,不是吗?”
沈谕目光不着痕迹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温软身上,“她需要休息。”
池忱上前几步摁开电梯,和沈谕挡在温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