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白说？”
他眼眸深处有危险的光芒流转，“我的小蝼蚁，你需要明白，这世上的规则，本就是为了束缚你们这些底层人而存在的。”
温软白了他一眼：“你不用说了，我记性没那么差。”
她对他的观念已经非常了解。
Leo好笑：“脾气还挺大。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对这些事这么上心，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我在你蔑视的蝼蚁里。”温软就是就事论事。
事实证明，她永远无法让他理解。
他们之间，没办法沟通。
Leo眉毛轻挑，上上下下打量了温软一番，似乎在重新审视，“怎么会？你可是我们的小宠物……虽然也很渺小脆弱，但至少，比那些蝼蚁要有趣得多。”
温软躺倒在病床上，“我不行了。”
再聊下去，她血压飙升，心肌梗塞。
Leo微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倾身靠近：“这就不行了？是身体不行，还是心理不行？”
温软面无表情，“你说呢？”
“我说？”
Leo单手撑在床上，距离她更近，说话时的热气沾染在她的脸颊上。
“我觉得……”他故意拉长尾音，深邃的蓝色瞳仁中含着笑意，“你是心理不行。”
他还好意思说，温软笑了：“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Leo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嘴角的笑意更浓，“不是人话？那你觉得，什么样的话才是人话？”
温软想了想，“尊重努力生活的人。”
她说归说，不觉得他能听一个字。
“努力生活？”他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不过是在既定的轨道上挣扎，有什么值得尊重的？”
他这样说，温软毫不意外，直接指责：“大家都在好好生活，你们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根本不懂。”
Leo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神轻蔑，语气中满是嘲讽：“好好生活吗？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蝼蚁在为了一口吃的而奔波。”
温软真是多余说，“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有，才可以轻描淡写说这样的话。”
Leo松开她的下巴，坐直身体，“那如果我让你拥有一切，你又会怎样？”
温软翻身，“我不想要，因为我不接受得到的代价。”
Leo话里充满了压迫感：“那你说说，代价是什么？”
“成为你们听话的宠物。”温软喜欢自由，也可能没穷到那个地步。
身心自由去置换金钱，她还是不能接受的。
“blanche，成为我和damon的宠物，是你的荣幸。”Leo手指轻捏女孩的脸颊，指腹缓缓摩挲着。
温软：“我不觉得。”
Leo指尖略微加重力道，轻扯了下她的脸颊，“真是只不乖的小兔子，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人都渴望成为我们的所有物？”
温软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她不愿意，找愿意的那不是两全其美，非得跟她杠上了。
Leo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感受她的温度，眼神中满是不屑，“那些肮脏的蝼蚁，配得上我和damon的关注？”
他们说话还真是自我，她在他们眼里不也是蝼蚁？！
温软抓着他手腕，“你不是天天叫我蝼蚁，我也是，求放过。”
Leo捏着下巴的手突然发力，把她的脸抬起凑近自己，“没有为什么，blanche，被我们选中，是你的荣幸。”
他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眸底满是疯狂。
温软拿开他的手，“我并不觉得。”
遇见他们，算她倒霉，直接就是天崩开局。
先遇见的不是他们，一开始都不用请雇佣兵，不会欠钱，不用苦哈哈打工还钱。
虽然现在不用了，但不代表那时候不命苦！
Leo眼神一暗，猛的钳制住她的手腕，“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发丝，看着温柔，却又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温软一只手扒拉他手，“你们找其他人行不行。”
抛开疯癫的性格，双胞胎和白臣择偶还是很容易的。
Leo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语气毋庸置疑：“不行，blanche，你没得选。”
温软叹气：“你们看上我哪了？”
她改。
她没得选，他们不是有得选，强扭的瓜不甜都不懂，
Leo松开她的发丝，指尖轻轻划过她脸颊，停在下颌，“或许是你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又或许是你倔强的样子……”
他神色晦暗不明，嘴角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谁知道呢？”
就这要求？
温软脱口而出，“那不是多了去了。”
上电影学院走一圈，那些科班出身演员，都会练眼技也有演技，要眼睛会说话一样有神，还是演出“倔强”陪他们玩，简简单单。
钱到位总有人愿意，如果没有，那就是给少了。
Leo往后一靠，“但她们都不是你，我的小蝼蚁，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来说最特别这种话，从damon嘴里，还是Leo嘴里说出来，听得人没有一点粉红泡泡产生。
全是他们的傲慢和不可一世。
温软很想再问他，怎么才会不感兴趣，怕又是damon一样的回答，改口：“那你们不感兴趣之后呢？”
Leo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担心我和damon会抛弃你？blanche，你觉得我们会对你失去兴趣吗？”
温软想找他们借点自信用用，她差不多的问题问出来，兄弟俩第一反应都是她害怕被抛弃，那是一点不觉得她想“被抛弃”。
“你们会，喜欢西瓜吃一年也腻了。”
会不会她都得说会，让他们潜移默化，觉得她一定会没意思。
“blanche，你和西瓜可不一样。”
Leo眸底的占有欲愈发浓烈，手指轻触她的唇，若即若离：“况且，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指尖沿着温软的眉眼缓缓描摹，声音带着些蛊惑：“你这只小蝼蚁，越是挣扎，就越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