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观前:1各个if线之间彼此独立、2包含cp向剧情(这篇有亲亲( ̄3 ̄)╭?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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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孩了。在我充满恶意的前半生,她是唯一纯白的花。”」
「“坠落红尘,却在心间蔓延后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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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当甩手掌柜的巫栖月,每天过得格外惬意,往那一站就是个“闲”字。
今天的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告别三舅时说过,要回去看看他们,但兜兜转转数年都没能抽出时间。
思及此,巫栖月当即决定,启程去往西津市。
说是启程,其实用瞬移也就一念之间的事。
当她重新站在记忆中的街角,眼前的景象却已大不相同。
昔日的小土菜馆焕然一新,上方挂着一块崭新的朱漆匾额——
“红尘居”
店内装修典雅,墙上还挂着几幅水墨画,其中一幅画着执剑而立的黑衫背影。
巫栖月打眼一看。
哦豁,周平。
这营销手段,真是把“生意经”玩明白了。
“你好,请问吃点什么?”
一位年轻店员迎上来,却在看清巫栖月的瞬间瞪大了眼睛:“您…您是守夜人的总司令?!”
巫栖月笑着摆了摆手:“早卸任了,现在就是一闲人,我找你们老板。”
柜台后,三舅正埋头算账,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月亮?”
“三舅。”巫栖月快步走过去,给了三舅一个拥抱:“你这店,现在运营的不错啊。”
三舅本来还略显拘谨,毕竟眼前这位可是统御万军的总司令,但那个久违的拥抱过后,所有隔阂也都消融了。
“这不都是托你们的福嘛!”
三舅从柜台下端出一盘糕点:“来来来,尝尝,都是小平琢磨出来的,还挺受欢迎。你说怪不怪,他炒菜总欠火候,做糕点倒是有一套。”
巫栖月看见那些小点心,有些惊讶:“你们现在业务这么广啊。”
“客人多嘛,总得学些新花样。”三舅挠挠头。
巫栖月点了点头,接过三舅递来的糕点尝了一口,发现确实好吃。
她内心忽然飘过一个念头。
完了,“厨房杀手”不会真的只剩她了吧?
她叼着糕点慢吞吞吃着,指了指墙上的画:“话说……这营销策略谁想的?”
这大肆张扬的风格,绝不是周平能干出来的。
三舅“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
“我想的,那小子死活不同意,我就趁他不在的时候挂上去的。结果你猜怎么着?营业额直接翻倍。”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巫栖月竖了个大拇指:“不过,你这店现在规模不小了,考不考虑开家分店?”
“开啥分店,一把老骨头了,折腾不动。现在都是小平在管,我就偶尔算算账。”
三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上去道:“那个……你现在真退休了?”
“真退了。现在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打游戏追追剧,无聊了就瞬移去各地蹭饭。”
三舅眼睛一亮:“那能表演个那个吗?就你直播时嗖一下消失那个。”
“……?”
巫栖月眨了眨眼,下一秒消失在原地,又出现。
看得三舅眼前一亮:“太神了,你这个能带人吗?”
巫栖月回想了一下大家对于瞬移的评价,非常诚恳道:“你要是能接受跳楼机的话应该可以。”
“……那还是算了,我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三舅汗颜。
“你要不去后厨看看小平?他肯定想不到你会来,保准吓他一跳。”
“正有此意。”
巫栖月咽下最后一口糕点,转身离去。
掀开后厨的帘子,周平依旧穿着黑衫,正背对着门揉面团,不过披着一件围裙,沾着些面粉。
巫栖月心下一动,默默靠近
还没来得及吓人,男人突然转身,大手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巫栖月猝不及防,双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转了转手腕:“好久不见……话说你现在竟然会做糕点,这让我怎么办?”
周平松开手,默默低下头:“嗯……因为三舅想吃,就学着做了。”
其实巫栖月和三舅寒暄那会儿,他就知道——她来了。
却始终没敢迈出那一步。
因为不敢。
怕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月光;
怕一眨眼,她又会像上次那样消失在眼前;
怕满腔的思念说出口,会惊散了这场美梦……
当周平意识到这份心思时,他想了很久很久。
她救过他那么多次,他本该心怀感激才对。
可胸腔里躁动的,分明是更滚烫的情。
脸颊突然被戳了一下。
周平迟缓地转头,看见巫栖月歪着头,指尖还停在他面侧。
“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半天了。”
“……”
!!!
周平猛地退开好几步,耳朵瞬间涨得通红:“我、我什么都没想……”
声音却越来越小。
巫栖月微微挑眉,有些疑惑:“我听其她人说,你现在也不怎么社恐了,脸红什么?”
“……我没有。”
“我不信。”
“……”
此时的周平已经退到墙角处缩着了。
巫栖月眉眼弯弯,眸中满是笑意。
“好了好了,我不玩就是了。”
说着,她挽起袖子:“正好,我之前去淮海学了做蛋糕,要不……一起?”
周平看着那双璀璨的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巫栖月重操旧业,撸起袖子就是干,偶尔碎碎念着各种趣事。
周平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听着,偶尔点头或摇头,眼神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结果,这天红尘居格外热闹。
原因是不少客人认出了巫栖月,偷偷拍照发朋友圈,直接让店里人流量翻倍。
甚至有人壮着胆子来要签名合影。
她倒也不介意,甚至亲自端菜上桌,偶尔还跟熟客聊两句。
就像过去无数个在土菜馆忙碌的日子。
夜晚八点,饭店闭馆。
忙活了一天的巫师傅洗完手,深思熟虑后,决定住下来。
饭店重修后,她的房间依旧被保留了下来,甚至装修都和过去一模一样。
指尖抚过书桌,竟没有一丝灰尘。
这哪里是简单的保留,分明是有人日复一日地精心打理,等着某个不知归期的故人。
夜深人静,巫栖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天周平躲闪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
那模样,并不像是之前的沉默。
像是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心头,欲言又止。
她忽然想起自己消散那一刻,记下了与众人的最后一眼。
那天,剑仙执剑的手抖得那么厉害,泪水浸湿面庞。
思及此,她准备故技重施——二闯周平的房间,带他出去放烟花作慰藉。
作为典型的行动派,她说干就干。
……
月光透过窗,洒落在周平床上。
他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后立刻抬头。
只见少女坐在窗边,洁白的发丝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圣洁:
“阿平,要不要和我去看烟花呀~”
那笑容比明月更耀眼,就像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周平怔怔地望着白发少女。
“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温度。
巫栖月拉着周平瞬移到后山处。
这次,她准备玩把大的,放一束全大夏都能看见的烟花。
她在这边玩泥巴,周平就在旁边拿着手帕,等对方埋完土擦手。
有先前的开头后,这次的流程格外顺利,二人退至一边。
就在周平准备收回用完的手帕时,手腕突然被握住。
巫栖月的指尖点在他的唇角,眸中含笑:“多笑一笑呀,明明这么可爱,为什么总要皱眉头呢?”
周平愣在原地。
少女指尖温热,呼吸近在咫尺。
夜风拂过,带来她发间淡淡的香。
这不是梦境,不是幻觉。
“砰——”
第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巫栖月应声转头,眸中流转的是那满天烟花。
而周平,满眼都是少女被烟火映亮的侧脸。
“……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几乎要被满天烟花淹没。
巫栖月寻声望去。
她的听力极好,不可能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
她又上前几步,看着对方的眼睛,缓缓开口:“你……再说一遍?”
周平想要后退,却硬生生自己止住步子。
这一次,他不想再逃了。
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说……我想带你回家。”
不是回红尘居,不是回任何地方。
是回他用二十八年的光阴,一砖一瓦筑起的小小巢穴。
那里有他全部的脆弱,有他深夜独自舔舐的伤痕与孤独。
现在,他想将这片从不示人的领地,连同所有柔软与温柔,统统交到她手里。
“我、我喜欢你……我知道这很荒谬,但我其实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从第一次遇见,你拉着我的手,逃离那黑暗,我就觉得你会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后来再次相遇,你跟着我学剑,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你说我不平平无奇,说我是最厉害的小孩,为我放了烟花,让我平安顺遂……
从那时候起,你就住进我心里了。”
周平缓缓说着,目光从地面移至那双璀璨的眸,认真而坚定。
“我知道这话我说晚了,我也知道我不擅长表达,但我对你的心意是认真的。
月亮,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以后我想一直守着你,我想……想在你难过时给你依靠,想和你一起面对一切风雨。”
又一道烟花升起,照亮了周平泛红的耳尖。
下一秒,他的瞳孔收缩,那双澄澈的眼眸中映着少女放大的脸。
一个温软的触觉点在嘴角,稍纵即逝。
少女含笑的眼,扰乱了悸动的琉璃心。
周平恍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夜空的烟花。
他缓缓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脸。
下一秒,少女柔软的脸颊主动贴上他的手:“这个回答,够清楚吗?”
周平眼睫微垂,少女的回应让他愈加想要牢记每一寸细节。
他缓缓开口,语气有些颤抖:“可以……继续吗?”
“当然。如果是你,答案永远是‘可以’。”
周平小心翼翼地低头,生涩地覆上她的唇。双手搂过她,将其紧紧拥在怀里。
他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世间万物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
忘却了所有的羞涩与紧张,只剩下彼此间最纯粹的爱意。
巫栖月感受到环在背后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黑色衬衫在她手下有些褶皱,却早已无心顾及。
她悄悄掀起眼帘,正撞进对方同样小心翼翼的目光里。
真可爱啊。她想。
当新一轮烟花照亮夜空时,二人的额头轻轻相抵。
周平望着对方的眸,神情眷恋。
“月亮,我会一直守在你身后,直到宇宙的尽头。”
“那我就永远回头看着你,岁岁年年、生生世世。”
此刻,最璀璨的烟火,不过怀中人含笑的眼眸。
“月亮,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真巧,我也爱你。”
在明灭交错的光影里,周平再次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比先前更深,像是要把所有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原来世间至美,不过如此。
在他布满荆棘的前半生,她是唯一盛开的纯白花朵。
这纷扰红尘间,是皎月与琉璃赤子心的温柔梦乡。
……
高空之上,是一场全大夏共享的绚烂;
此间树下,是彼此独享的赤忱爱人;
远处山脚,二人共同庇佑的万家灯火,温暖如春。
“一剑”的剑鞘永远为月光留白;而游荡的月亮也终寻到归途。
此后无论世间如何,都有彼此相伴,共赏这红尘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