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让担心听不见老婆的心声,就无法给老婆一百分的服务。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他们是如此的熟悉而契合。
在震颤的昏暗中,他只是倾听着苏幼夏呼吸的频率,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就轻易地知悉了她的所有感受。
【老婆虽然在不停地流…流眼泪,但我知道,老婆很喜欢。】
【怎么回事,老婆越哭泣,我竟然越高兴!】
【好喜欢老婆,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纪岑让并不是话多的类型,除了在听见苏幼夏的心声时,故意说些没羞没臊的话,惹得她面红耳赤。
其余时候,他都只是专注于服务,顺便给自己讨些福利。
苏幼夏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内心,这么丰富!这么聒噪!
他虽然嘴上没说一句话,但苏幼夏却“听”得小脸越来越红。
纪岑让明显感觉到,今天的老婆和平时很不一样。
她的皮肤好烫,流了好多泪,他觉得自己快要浸泡在了她的泪水里。
苏幼夏实在是受不了他满脑子的荤话,打了他一下。
没想到纪岑让又被打美了。
【老婆虽然打我,但我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她是在用巴掌亲我!】
【不枉我最近猛练胸肌,老婆应该感受到了吧!】
【老公的胸肌大不大!猛不猛!】
【是不是比那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强多了!】
苏幼夏:“……”
纪岑让疯了!
或者说,他一直疯着,要不是自己突然听见了他狂野的心声,还真没有发现!
可恶,明明被读心的是纪岑让,怎么脸蛋通红的依然是自己啊!
次日,是回纪家老宅吃饭的日子。
天光已大亮,苏幼夏却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她筋疲力尽地瘫在柔软的床褥里,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咬牙下床,双脚刚踩到地毯,腿就软了,几乎难以站稳。
洗漱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更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说,可最让她头疼地方的不仅于此。
而是脖子上斑驳着深浅不一的红痕,仿佛零落的玫瑰碎瓣,洒满肩头。
以至于纪岑让健完身刚回来,就迎面撞上老婆幽怨的眼神。
苏幼夏没好气地看着他,很委屈地控诉:“被你搞成这样,我还怎么去见奶奶啊?”
纪岑让自然也看见了他犯下的罪证,被他吻出的痕迹蔓延成灾,但并非只有脖子受难,脖子以下的部位更是重灾区。
纪岑让看着看着,却是喉结滚动,脑袋里情不自禁地涌出昨晚的记忆,满脑子又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虽然他态度极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苏幼夏对于他的真实想法,听得清清楚楚:
【这怎么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老婆太可爱了!】
【我本来只是想做一个优秀的服务员,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用头服务了!不对,是一不小心就服务过了头!】
【再说了,老婆明明也对我的服务满意极了!一直缠着我,恨不得加钟!】
【虽然我这次做错了,但我下次还敢!嘿嘿!】
纪岑让偷偷在心里口出狂言,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走到苏幼夏身后。
坚实有力的双臂撑在盥洗台边缘,就这么从背后牢牢圈住她。
浴室的镜子映出两道亲密相贴的身影。
纪岑让修长的颈项微垂,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的杰作上,眸色越来越晦暗。
粗粝的指腹轻轻沿着这些红痕来回摩挲。
真的很像返回案发现场欣赏罪证自己成果的b态!
苏幼夏因为他的小动作微微发颤,视线落在镜子里,此情此景,很容易令她也回忆起一些少儿不宜的对镜画面。
“……”怎么在po文女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别生气了,老婆。”纪岑让慢悠悠地靠在她肩上,偏头亲了亲她的耳尖。
他一本正经:“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全听你的,好不好?”
纪岑让说得很认真,语气卖乖,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但苏幼夏总觉得他话里有陷阱,总觉得无论什么惩罚对他而言,最终都会变成奖励。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治他:“罚你睡一个星期的客卧。”
果然,纪岑让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个惩罚不行。”他毫不犹豫。
苏幼夏冷笑:“怎么不行?刚刚不是还说都听我的?还是说你的这些话都只是表面上哄我的?”
面对她的刻意刁难,纪岑让却不慌不忙道:“你失眠,没有我的哄睡,你晚上会睡不着。我这是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