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池浪反驳。
雪瑞被所有人盯着，漂亮的眸子含着泪水，哭唧唧的，声音弱了几分，“姐姐，我真的没有，瑞瑞最爱的是你！”
空桑梨被逗笑了，她记得书中写道过，雪瑞愿意跟池九走是看上了池九的仙灵九尾狐。
奈何池九的仙灵，从始至终都只是虚影。
“姐姐知道了！你今年几岁了，不哭！”空桑梨纵身一跃凌空而起，从白泽背上落在鲲鹏背上，三两步走到雪瑞面前，揉了揉雪瑞的白色小卷毛。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天生卷毛的人。
白色卷毛和冰蓝色眸子，皮肤白皙，像个胖胖的洋娃娃。
空桑梨忍不住掐了掐雪瑞的脸，微笑道：“爹爹将你养的真可爱，又白又软，胖乎乎的，和我家小墨幽一样。”
“姐姐，不能捏我的脸！”雪瑞内心叹气，什么时候他才能长大，爹爹说长大后就不会胖，那样姐姐和池浪哥哥应该就不会想着捏他的脸。
“不要！我喜欢！”空桑梨笑眯眯的，目光柔和。
雪镜空见空桑梨不排斥雪瑞，松了口气。
空桑梨蹲下身子，和雪瑞视线齐平，突然收起笑容，“小瑞瑞，你现在能不能天命种从一个人的命魂中取出来？”
空桑梨就怕现在的雪瑞还没长大，不能像书里写的一样，有能力将天命种取出。
雪瑞心中疑惑，小奶音激动，双臂高举过头顶道：“姐姐，为什么要取出天命种，天命种的出现，预示着天道的抉择，拥有天命种的人，能打破限制，修成众人可望不可及传说中的至尊。”
至尊的出现，是不是就能将他们带入另一个新时代，他的麒麟福地是不是能恢复？他的传承记忆是不是也能恢复。
空桑梨闻言神情变得严肃，雪瑞的话分明是告诉她，拥有天命种的人，根本不需要依靠四大神兽也不需要吸收族运就能修成至尊。
而凤月不可以，是因为天命种本来就不属于她，还是因为天命种雪瑞取出来的缘故？
雪瑞察觉到空桑梨的表情变化，又想到姐姐的经历，激动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小声问：“姐姐，该不会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被人算计抢走了吧？”
空桑梨点了点头。
雪瑞气鼓鼓的，池浪愈发觉得他像白面包子。
“太可恶了！”
“白团子，抢走天命种的人也能成功吗？”池浪忍不住问。
感受到空桑梨期盼答案的目光，雪瑞努力忽视掉白团子的称呼，点了点脑瓜子。
“天运降下，就代表天道的偏爱也降下，剩下的天地同仁，万物相争！”
一个半路夭折的天才对任何人和家族来说，都是毫无价值的，雪镜空深知这一点，看向空桑梨的目光愈发愧疚。
“对不起，阿梨！如果爹爹知道你的存在……”
空桑梨扬唇一笑，打断雪镜空的话，“您将瑞瑞养的很好，我知道，如果我在您身边的话，也一定会像瑞瑞这样，无忧无虑。但我现在也很好不是吗？您不用自责。”
雪镜空看着空桑梨的脸，不像他，也不像涟漪，长相偏清冷，此刻笑容明媚，如同天空正冉冉升起的暖阳。
雪镜空鼻子却一酸，他的女儿很好，没有被磨难压倒，也没有歪，但是他心里还是很难受。
一只软乎乎的小手突然抓住他一根手指头，雪镜空低头看去，雪瑞正仰着小脑袋，笑的一脸开心。
“爹爹，以后我就是有姐姐的人了，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了，我们一定要开开心心，还要把娘亲救回来好不好？爹爹，你喜不喜欢娘亲啊？”
雪镜空失笑，大掌放在雪瑞毛茸茸的脑袋上，眼睛却落在空桑梨身上，目光温和慈爱。
其实在看到空桑梨前几天，他就感受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羁绊。
到了他这个境界，按理来说哪怕血脉感应被秘术隔绝，至亲之间，也有来自灵魂深处的指引，也是天道感应。
可在这之前，他却任何感觉也没有。
“阿梨，我是雪镜空，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不管过程如何，曾经是，现在也是，爹爹会一直护着你的。”雪镜空轻轻甩掉儿子的手，拉起空桑梨的手，在她手心放了个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