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的尸体刚砸在地上,镇国将军赵虎已大步踏出府门。他身材魁梧如铁塔,脸上刀疤纵横,此刻怒目圆睁,看着苏瑶和付颖颖,沉声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我府前斩杀丞相麾下之人,好大的胆子!”
李肃见状,快步上前,伸手按住赵虎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大帅,这两人来路不一般。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这些禁卫军见过她们的脸,若放回去一个,王丞相必然借题发挥,咱们一个也跑不了。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他们解决了,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赵虎眉头紧锁,瞥了眼地上周彪的尸体,又扫过那些面面相觑的禁卫军,眼中寒光一闪。他重重点头,大手一挥:“动手!”
话音未落,李肃已如离弦之箭窜出。他常年戍守边关,一身武艺早已融入骨血,掌风扫过之处,禁卫军的甲胄如同纸糊一般碎裂。赵虎更是猛喝一声,拳头带起呼啸的风声,一拳便砸断了最前那名禁卫军的脖颈。
苏瑶和付颖颖也没闲着。苏瑶身形灵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专挑禁卫军的关节穴位招呼,被她盯上的人无不瞬间瘫软;付颖颖则长刀在手,刀光如雪,每一刀都精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不过片刻功夫,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二十余名禁卫军便已尽数倒地,府门前只余下浓重的血腥味。
赵虎收了拳,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苏瑶和付颖颖,沉声道:“现在,可以说你们是谁了吧?”
苏瑶却没看他,反而转头看向身旁的付颖颖,随即猛地转向赵虎,厉声喝道:“赵虎!见了公主,还不跪拜?”
“公主?”赵虎一愣,眼中满是疑惑,“先皇膝下并无公主,何来公主一说?”
付颖颖这时缓缓抬起头,脸上那抹冷笑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她抬手解下腰间一块暗金色的腰牌,扔到赵虎面前。
赵虎弯腰捡起腰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颖”字,边缘处还刻着一行极小的篆字——“依天皇亲赐,长公主宝”。
这行字如同一道惊雷,炸得赵虎浑身一震。他猛地抬头看向付颖颖,记忆深处那张模糊的、被先皇藏在深宫的小脸,竟与眼前这张脸渐渐重合。
“你…你是…先皇依天皇亲封的…颖颖公主?”赵虎声音发颤,手中的腰牌几乎要握不住,“当年传闻您…您不是早已夭折了吗?”
付颖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既有对过往的嘲讽,也有对眼前之人的不屑:“夭折?哼,那不过是本宫为了避开宫廷斗争,与母亲一同演的一场戏罢了。本宫若不早作打算,恐怕今日也无法站在你面前,揭穿你这等奸佞小人的真面目。”
赵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意识到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劫,但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公主殿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求公主殿下饶命啊!”
苏瑶这时走上前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赵虎:“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行事又是为了什么?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否则,本宫定不轻饶!”
赵虎颤抖着身体,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起自己的来历和背后的阴谋。随着赵虎的供述,一旁的将士们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从未想过,而苏瑶和付颖颖,则是他们心中最坚实的后盾,是保卫宛平国的希望。
待赵虎讲完,苏瑶冷哼一声:“哼,就凭你这等宵小之辈,也想颠覆其宛平国?真是痴人说梦!
苏瑶和付颖颖,则并肩站立,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她们知道,这场宫廷斗争才刚刚开始,她们必须携手共进,才能守护住宛平国的安宁。
付颖颖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不诈死,又怎躲得过王丞相一次次的追杀?赵将军,多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赵虎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末将赵虎,参见颖颖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