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同学，你来的不是时候，没有室友，就这间吧？”
柳如是指着昏暗的寝室对江枫说道。
江枫挠挠头，“我和余葵一间也行。”
听到这话，柳如是愣住淡淡道：“上课时少睡些觉，也许晚上能做这样的梦……”
江枫：“……”
好吧，这大学课程虽然不多，但江枫都听不懂。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当然余火也是一样，或许是因为原来的余葵也经常睡，大家居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又或许是因为每节课的同桌不一样……
“行了，我先走了，卫生自己想办法。”
柳如是说了声，转身离开。
“……”
江枫走进去，打开灯，与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明显是个双人间，还有独立卫浴。
因为长时间没人，落了些灰尘。
犹豫一会，江枫掏出手机联系余火。
“在？”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不在。”
“……”
“你饿了吧，咱们出去吃点。”
“好，等我十分钟。”
“嗯。”
令江枫意外的是，余火不是一人来的。
江枫不解的看着不速之客。
余火无奈，“她非要跟来。”
慕星瑶看看江枫，又看看余火，摸着下巴思索道：
“我真的很好奇你失踪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你跟这个范不着总感觉有些不正当的关系。”
“还有现在晚上有门禁，保安大爷可不会让我们出去。”
余火抿唇，“要不你先回去？”
“那你们呢？”
江枫龇牙，“我们钻狗洞出去……”
慕星瑶愣住，酝酿许久咬牙道：“我也钻。”
“……”
江枫无奈，只看向余火，余火伸出手在慕星瑶脑袋后面比划一下。
哪知慕星瑶突然回头，“余葵你要干嘛？”
“……游戏玩多了，手有些酸，甩甩。”
“……”
甩不掉慕星瑶，两人只好带着她，门口的保安大爷呼呼大睡，根本没有要拦三人的意思。
这让慕星瑶连连称赞运气真好，并说明天去投诉。
大学位置不算偏，出门便有不少商贩，食物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余火和慕星瑶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而江枫则是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心中有些好奇。
已经两天了。
余火来了两天，没有遇到那红色纸片人，当然他也没遇到。
门口的王虚也没有发现异常。
当然，余葵也没有找到。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街道旁的小吃，余火都尝了一下，但显然填不饱肚子。
“江枫，就这里吧。”
余火指的是一个火锅店，江枫点点头无所谓道：
“我怎么都行。”
由于多了一个人，余火下意识的看过去。
却见慕星瑶呆呆的看着他们。
“你刚刚喊他江枫？”
“他不是叫范不着么？”
“而且……”
慕星瑶欲言又止。
她在寝室就发现了不对劲。
余葵可从来不会沉迷游戏，她喜欢看书，看那些天马行空的故事。
而这个，却打着游戏整晚不睡觉，白天呼呼大睡。
最重要的是，她们吃了一路，她已经饱了。
她却还要吃。
而且她和这个范不着，不对是江枫，太过亲密了些。
这家伙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来的学校。
余火：“……”
习惯了，倒是忘了。
包厢内，热气升腾，气氛有一些尴尬。
慕星瑶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
江枫倒是淡定，余火更无所谓，捞着牛肉吃的正香。
“星瑶吧，你吃啊，一会可没了……”
慕星瑶冷漠脸，“我吃饱了……”
“那我吃！”
“……”
余火吃了三分饱才放下筷子，拿着纸巾擦了擦嘴。
看着沉默的慕星瑶，她眼珠转动，忽然笑呵呵道：
“我确实不是余葵。”
慕星瑶愣住，“那你……”
“你听过归墟吗？”
“啊？”
江枫也显的很懵逼，余火这是要编故事了。
余火想了想说道：“传闻大海深处有一片虚无的空间，称作归墟，那些死掉的人心有不甘，归墟里面的鲛人便会附在其身上，走入人间，帮其达成所愿。”
江枫：“……”
这不是渔歌的故事么？
慕星瑶挠了挠脑袋，愣愣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鲛人……”
“嗯，江枫也是！”
慕星瑶：“……”
她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才说道：
“那余葵呢？”
“只有死人，才能附身。”
“……”
听到这话，慕星瑶猛的起身，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好一会才开口。
“我吃饱了，我先回了。”
“路上慢些。”
慕星瑶没有应，匆匆离去。
见状，余火再次吃起火锅。
江枫有些不解，“你不怕她揭穿你？”
余火咀嚼着牛肉笑道：“怕什么，难不成那些老古董还会信如此荒诞的故事？”
“但这慕星瑶似乎信了？”江枫说道。
余火招招手，“过来，抱着我，我吃你擦嘴！”
“……”
吃了好一会，余火才无所谓道：“谁知道她信没信，咱们说说那个剪纸灵。”
江枫摇摇头，“没什么发现。”
“我这边也是，好像完全消失了……”
听到这话，江枫试探道：“那还待吗？”
“待啊，咱们都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趁着机会好好补补。”
“……可大学不是义务教育。”
“擦嘴。”
“哦。”
……
另一边，慕星瑶回到寝室，站在床上发呆。
鲛人？
归墟？
好离谱的故事，应该是他们为了忽悠她离开，特意编的。
可是……
慕星瑶双手捂住脑袋。
对方不是余葵，而且说余葵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角有泪水留下。
余葵，是她唯一的朋友。
哒哒哒～
有脚步声响起，接着寝室门被推开。
慕星瑶一愣，连忙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看向门口说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
半开的门缝里，一只红色纸人正趴在那里盯着她，且只露出了一半脸，那空洞的眼睛看的人寒意四起。
……
余火吃完后，两人又去外面逛了逛。
江枫提议道：“去店里看看，然后回去睡觉吧。”
“那我明天早上起不来怎么办？你抱我去学校？”
“明天没课。”
“行，那今晚不睡了！”
“……”
令江枫意外的是，李莽居然大晚上的在店里。
见此，江枫拿了包烟，看向余火笑道：“你看会剧，我去聊聊。”
“不准抽啊！”
“知道！”
推开李莽炒饭的店门，李莽正在里面准备食材，见江枫进来连忙笑呵呵道：
“老板娘饿了？”
“要几份？”
江枫摇摇头，将烟丢给他笑呵呵问道：“李哥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李莽沉默一瞬，才说道：“回去看儿子。”
江枫惊讶道：“又看片了？”
李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