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幽一直守候在结界之外。
许久之后，依旧不见牧天命出来。
“他……竟果真做到了！”
司幽幽的眸间，闪过一抹异色。
“当初，就连我也……”
“三万年了！”
塔灵的眼光，极其苛刻。
能被塔灵认可，入塔修行的，又岂止是丹道天赋卓绝那般简单！
那个混入道院的家伙，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
祖神塔内部，并不似想象之中那般恢弘与辉煌，反而尽显古朴与苍凉，布满许多狰狞的裂痕。
正如塔灵和刀祖所说的那样，如今的祖神塔，是残缺不全的。
只有塔身的部分，至于塔顶，似乎被某种无上恐怖之力，崩碎湮灭，呈现出半透明的虚化状态。
虽然如此，它依旧不凡。
塔内的虚空之中，到处弥漫着一种古老的神韵，隐隐之间，似乎有古老的神只在低喃。
祖神塔不止一层，也分为诸多不同的区域，许多区域空荡荡的。
根据塔灵的说法，这些区域，曾经都有惊世的机缘，但都被前人占据。
这与牧天命无关，他进入祖神塔修行，是为了突破神明境，而神明境的机缘，是存在的。
“神曜照命，大道长明！”
这便是神明境的奥义，以及这个境界名称的来由。
以神骨为基，引神曜之光，照临自身，便可凝聚神力，从此真正踏入神道。
至于神曜，类似于星辰。
据说神道自衍生之初，便有“九大神曜”存在。
有人说，九大神曜，乃是九颗神秘的古老星辰，暗藏大道之中。
然而，曾有诸多神道巅峰强者，极力追寻九大神曜的踪迹，遍寻大道，甚至连上界的三十三重天外，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曾找到踪迹。
后世的神道修士，更倾向于另一种说法。
九大神曜，与神道一同诞生，乃是九种不同的“神道祖炁”衍化而成。
他们本身并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
迄今为止，只有神骨圆满之后，突破神明境时，才能感应到九大神曜的气机。
九大神曜，分别为神曦、洞渊、劫主、天御、太元、永夜、宙光、幻世、兵祖，各自代表不同的气机。
因此，不同的神曜照命，所衍生的神力也全然不同。
譬如“神曦”，代表生机、光明与起源。
得神曦照命者，可以窥见诸多神威异象，譬如神道诞生之初的第一缕光，一片孕育万物的创生之海，或是永不熄灭的神圣烈焰，乃至净化一切邪祟污浊的曦雾。
由此衍生的神力，拥有强大的生机，能滋养万物，疗伤驱邪，散发于天地之间，是一种柔和的七彩光晕。
基于这种特性，神曦照命，被许多炼丹师所推崇。
此外，抛开其他因素，同境而言，神曦照命的修士，寿元比其他生灵更长久。
再如洞渊，代表混沌、虚无与逆乱。
洞渊照命者，窥见的神威异象，或是一片原始的混沌虚影，或是扭曲万物的宇宙深渊，或是蕴含万物的大道元胎。
洞渊神力，呈现一种幽邃的暗紫色，如亿万星点交织而成，似是万物的归宿，又如未曾成形的宇宙。
九大神曜之中，以洞渊神力最不稳定，能化生万物，也有可能吞噬万物，同时能扭曲诸多规则，充满不确定性。
神道修士之中，但凡阵修或是符修，对于洞渊照命的神道修士，一向深恶痛绝。
这是因为，洞渊神力，一旦强大到某种程度，扭曲一切，堪称阵法与符修的克星。
很久之前，曾有几方顶级势力的强者联手，对付一位洞渊照命的大能，到头来也无法将其杀死，只能将其封印百万年，待其寿元耗尽，自会死去。
结果，仅是过了三个月，人家便跑出来，大杀四方，最后貌似还争得一方帝座。
唯一庆幸的是，洞渊照命者，由于自身神力的不确定性，难以控制，大都无法走得长远，很难跻身顶尖强者行列。
即便如此，许多阵修与符修的势力，都很是机会。
就连他堂堂的“天符净土”，大门外也立着一块碑。
洞渊照命者，不得入内！
上界的一切规则，不论合理或者不合理，甚至听起来十分离谱的，都不是空穴来风。
劫主神曜，乍听起来，颇有种毁灭之意，实则不然。
它秉承神道最初的刚固恒久之性，象征不可撼动的存在。
劫主照命者，所看到的神威异象，或是一座亘古不灭的神山，或是万劫难毁的神器，隔绝一切的壁障，或者一具不朽符文的神躯。
由此而衍生的劫主神力，是一种古朴的青铜色神光，浑厚凝重，防御能力近乎变态，修炼到巅峰地步，甚至能万法不侵。
某些上古遗族，譬如玄武，麒麟之类，对劫主神曜，情有独钟。
同时，也是兵祖照命者的一生之敌！
再有便是天御神曜，代表着神道最原始的秩序，以及至高无上的权柄。
天御照命者，看到神威异象一般是交织的法则神链，运行周天的大阵，号令万灵的御座，或者一方金色的神印！
由此衍生出的神力，气息庄严恢弘，呈现出银白色，可以控制最基础的法则，对于天地之力的掌控，更是微渺。
神力达到一定才程度之后，可以制定规则，统御万法，号令天地之力。
这与洞渊照命者，堪称两级反转。
那些阵修，或者符修势力，对于天御照命者，向来推崇之至。
许多强大实力的掌舵者，也一般都是天御照命者。
太元神曜，代表造化，平衡与本源。
能点化万物，调和阴阳，转化五行，修炼到极致，可以避死延生。
这也是万灵生长的根本所在。
太元照命者， 能看到神威异象，一般是流转不息的阴阳鱼，滋养万物的大道元脉，一双拨动天地的大手，或是重新焕发生机的枯木。
太元神力，更是温润醇和，为充满生机的玄黄之色，其中蕴含阴阳五行之奥义。
若神曦照命，只为炼丹师所推崇，太元照命者，便是天生的炼丹师！
神曦照命，固然可以活得长久一些，但古老有所成就的炼丹师，大都是太元照命。
同时，太元照命，也称为“神道万金油”，可以兼顾一切。
就像没有哪一方势力，愿意拒绝一位炼丹师一样，太元照命者，无论哪一方道统，都不会拒绝。
因为他善，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