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鸡窝头吼完的一瞬间，身后一帮家伙也识时务的按下口袋按钮，机枪再一次扫射出来。
几乎是对着整个实验室无差别轰炸。
包括那群实验员们。
砰！
砰！
砰！
机枪停火的前一秒，东栀楠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东姐这是要做什么？遛他们玩呢？”马霜霜不解的看着眼前一幕，等待落秋虔的回应。
“大概率看不透吧。”
“什么意思？”
落秋虔没有多做解释，看着眼前人再一次出现东栀楠，先一步拉住了对方的手，没有任她往枪火上送。
而鸡窝头一群人见实验室恢复平静后，紧绷的心弦逐渐缓和下来。
他们没有去探究东栀楠的出现与离去，只在乎自己的数据是否被盗窃，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打工的。
能活着就行，反正那个人看起来就不是来针对他们的。
而是……
他们视线定格在鸡窝头身上，在后者感到毛骨悚然的时候，默默离开了实验室。
“啧。”
鸡窝头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烦躁地挠了挠头，丝毫不理解今天怎么回事。
烦死了！
1号的事本来就头疼，又来一个找0号管理员的，他哪知道？！
我特么就是在这待得长了，什么管理员不管理员的，那都是机密级别！
就算知道，那个人早就死了，还找个鸡毛啊！
另一边。
东栀楠被落秋虔拉住的后，没有听对方提问便先一步脱口而出道：“不是他，但他知道，我无法看到。”
“大概有人影印象吗？我可以尝试画一画。”
前者听闻无奈摇头：“看不清，模糊得跟0号一样。”
“怎么会，”落秋虔不解皱眉，“这个人对于0号有那么重要吗？”
两人对话丝毫不瞒着马霜霜，听到这里她也是有些明了地看了看手里的日记。
“那个……”她不太好意思地插嘴道，“你们要找的不会是这个人吧？”
说罢挥舞起手中的日记，两人同时朝她看来。
马霜霜识趣地将日记递给两人。
东栀楠接过日记，一目十行地看过全部后，眉头越皱越深，她不禁喃喃。
“为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落秋虔听她这话，也朝日记看去，一大页大半张都是关于日记主人那鸡毛蒜皮的回忆，完全不像一个严谨的实验员所写出来的话语。
说是学过文的街道小混混都不为过。
“什么意思？”马霜霜奇怪地看着两人。
人家日记爱咋写咋写，怎么还上升人身攻击了？
东栀楠回眸看了她一眼，瞬间洞穿了对方想法，她不恼也没反驳，只是浅浅苦笑。
“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
马霜霜接过对方话，虽不解也不再继续问下。
俗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惨。
不过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
落秋虔在听到这个回答的第一时间，古怪的情绪便占满了上风。
她不明所以地说了句。
“她图什么？”
“不清楚，也许是报复？”
“报复？有必要把我们全部卷进来？连自己qin……”
落秋虔情绪激动不过三秒，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逐渐平静下来，看着东栀楠的眼睛写满了不悦。
马霜霜见状缩在一旁不敢说话，她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现在需要装傻，并默默退出两人三米之外。
尽量不让自己波及到战火。
东栀楠将日记收入系统背包中，看向落秋虔说道：“这边应该得不到什么线索了，去那边问问吧，说不定还能知道些什么。”
“呵呵，就算是这么多年前，他依旧是他，怎么套话？”
“我们来得巧，刚好是这个人格出现，等他稳定了，他自己就会脱口而出。”
“好。”
落秋虔微微颔首，接受了对方的提议，然后就见眼前人转身又朝那鸡窝头走去。
“……”
前者不解皱眉，看着东栀楠又一次拍向对方的肩，然后在人耳边低语着：“你肯定知道他姓什么吧？那个0号管理员。”
“我特么……”
鸡窝头眼看就要发飙对着东栀楠指着鼻子骂，结果却在对上那双眼睛后，眼神逐渐呆滞起来。
“第一任叫……风……风……”
“啊！！！”
名字欲要脱口而出时，鸡窝头突然感受到全身传来的疼痛，脑子更是疼到如同被人捏揉一般，让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如同踩到某种境界般，整个人痉挛倒地，口吐白沫开始抽搐。
“卧槽，东姐你……”
马霜霜目瞪口呆地看着，余光又瞟到转头离去的落秋虔。
她想也不想跟在了落姐身后，好奇她们接下来的行动。
在路过柜子的同时，将其全部收入系统背包中。
凸显一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东栀楠消失再出现，然后跟上了两人的步伐前往隔壁1号所在的实验室。
落秋虔像是回家一般，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前往一个隐藏小道。
正大光明的路过实验员们，走到了被隔离的玻璃房内。
里边只有一个被绑在电击椅的少年，脑袋上连接着各种线路，眼眸麻木的看着面前的双面镜。
身上也被贴上了电极片，随时监测着生命体征。
露出在外的皮肤没几块是完好的，除了疤痕烂肉，还有各种针孔与被灼烧过的痕迹。
心电监护上的心率一直保持在30左右，氧饱连60都没有，呼吸也堪堪不过7。
马霜霜看着眼前一幕，眉头皱得更深。
这种伤痕累累，生命体征也那么……
这活着都不如死掉。
少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余光若有若无地打量着突兀的三人。
他强撑着精神，想对几人露出友好的微笑。
奈何肌肉过于僵硬，笑得牵强。
他微微张口，却无力说出。
整个人就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让人怜惜又无可奈何。
至少马霜霜见他这副模样是可惜的。
“你看得见我们？”
东栀楠的话从耳边响起，马霜霜也恍然地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