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这桩生意我接了。三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孔芊柔这下是真满意了,她含泪卖自己已经挺不容易了,要是用白菜价,她会不高兴的。
“但是下次我要实物。”斋藤明英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就没得谈喽。”孔芊柔懒散的朝椅背上一靠,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着。她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片村三八的身上。
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要实物的目的,除了放在药水里泡着做展览,还能拿来做什么?
在历史中东北的那些将领,不都是这种待遇嘛!
“不不不,有的谈,我觉得照片更好一些。”片村三八赶忙说道,看他做什么,他就是个陪衬。
他朝斋藤明英使了一个眼色,只要人被解决了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实物?
那玩意真的不好看,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脖子就凉飕飕的。
斋藤明英见孔芊柔态度强硬,再加上片村三八的劝说,他分析完利弊后,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其实他也不爱看到实物,只是他看着照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过他知道现阶段是把她绑上他们的贼船,等回头把她利用到极致后,再把她干掉。
这些钱还会再次回到他们的手里,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他经常干,熟的很。
……
孔芊柔美滋滋的提着两箱钱走了,生意做成了,又谈成一单生意,尽管都是买她脑袋的,但她还是很开心。
她决定了,回头搞个号练一下,把‘快刀手小霸王’一嘎,又是一笔钱。
刚离开茶楼不久,她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倒是挺隐秘的,但是架不住她手段多呀!
绕了几圈就把人甩了,换了一个形象后,她还欠欠的从这些人面前路过。
而斋藤明英派出去跟踪孔芊柔的人,纷纷大骂她有大病。谁家好人不停的转圈,直接把他们转懵了,也成功的把人转丢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孔芊柔才回到西区。路过大门口的时候,就见一个老者正在跟门房掰扯。
自从新区会一战成名后,这几天总有人毛遂自荐要跟着她爹混。
她心中暗想,这么大年纪还要加入新区会,到底是来混社会的,还是来养老的?
她就多看一眼,然后她整个人如遭雷劈,再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黄妈,快给我打盆水,我要收拾一下。”孔芊柔一边走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等她来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外衣都被她脱掉了。
黄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大小姐刚才就跟狗撵的一样,现在就跟全身着了火一样。幸亏后院只有她们两个人,但凡多一个人,名声就没了。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黄妈打了一盆水走进来,好奇的问道。
“黄妈,你每天需要做饭洗衣服,还要打扫院子,我想给你找个扫院子的。”孔芊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黄妈一言难尽的看着孔芊柔,大小姐疯了吗?
以前后院没有多安排下人,是大小姐喜静,怕打扰她养病。
后来是不能安排,因为她老是往外跑,人一多不就暴露了嘛!
“我知道了,那个人对大小姐是不是很重要?”黄妈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关键,老爷不让任何人来后院,就是担心大小姐的秘密保不住。
而她现在非要把人安排在后院,肯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黄妈,你咋这么聪明呢,一猜就猜到了!”孔芊柔的好话像是不要钱的往外扔,一下子就把黄妈砸迷糊了。
“大小姐,你尽管把人带回来,我会把人照顾好的。”黄妈拍着胸脯保证道,多做一个人的饭就是添瓢水的事。
她倒真希望后院能多个人,有人聊天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谢谢黄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孔芊柔笑着说道。
黄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的大小姐真活泼,哄人的话是一套又一套。就是说多了,她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孔芊柔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随后提着裙摆朝前院去,刚来到前院就遇到满头大汗的孔国民。
“大姐,你怎么出来了?”孔国民好奇的问道,不是病了吗?
“我在后院待着无聊,想着去大门口等爹回来。”孔芊柔脚步不停,随便甩了一个借口。
“爹没有回来吗?”孔国民脚步一转跟在孔芊柔身边问道。
“爹回来了吗?”孔芊柔不答反问道,这小子咋这么烦人呢?
“我不知道啊!”孔国民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啊!”孔芊柔回道,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不远处的杨管家正朝这边走来,她在心中疯狂咆哮,退退退……
她爹要是回来了,她还得重新找借口。她是可以找到一万个理由,关键是耽误时间啊!
“杨管家,我爹在家吗?”孔芊柔刚想离开,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因为孔国民问出来了。
“大小姐,二少爷,老爷就在书房。”杨管家满脸笑容的说道,心中暗想俩人都这么大了,还要到处找爹。
孔芊柔提起裙摆脚步一转直接朝书房而去,要不是孔国民耽误她时间,她现在都到大门口了,烦人。
杨管家看着孔芊柔的背影满脸疑惑,他怎么感觉大小姐好像不高兴了。
“大姐,你找爹什么事?”孔国民脚步一转,又跟在孔芊柔的后面。他能有什么坏心思,纯属是好奇而已。
“我觉得你大概不想知道。”孔芊柔转头对着孔国民温柔的笑了,他要是再跟着,她真的会告状的。
“大姐,我想起来了,我刚从练武场回来,一身的臭汗,我想回去洗洗,你自己去找爹吧!”孔国民赶忙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姐对着他笑的时候,他不但不开心,反而整颗心都在狂跳。
“好吧,千万别着凉了。”孔芊柔关心道。
孔国民看着孔芊柔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疑惑的挠了挠头。他总感觉大姐今天怪怪的,可他又不知道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