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阜被带下去。
向宠对北宫信说道。
“北宫校尉,有劳你马上通知潼关将军,现在可以对渭南仓动手,现在廖化已接手渭南仓将军一职,可里应外合一举将渭南仓那些被收买的硕鼠一网打尽!”
北宫信一拱手。
“属下遵令,驾!”
“驾驾!”
随着一阵催动战马之声,北宫信带着弓骑兵向着潼关而去。
关兴看着北宫信离去,问向向宠。
“陛下不是在长安吗,怎么也参与执行此事?”
向宠说道。
“本来于潼关坐镇的应是我,陛下是发现走私军马的线索自己撞进来的。”
“我现在马上将杨阜秘密押向长安,邓芝处现在已经控制弘农城剿灭了杨阜叛军,为防走漏消息,弘农城马上戒严十日。”
“十日之内人只许进不许出!”
关兴说道。
“你怀疑杨阜还有同党?”
向宠看着已被押上铁皮囚车的杨阜,对着关兴说道。
“杨阜与申耽、申仪兄弟不同。”
“申仪是利用自己张掖太守的身份走私军马更多的是为谋财,而杨义山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他想的可不是那些钱财之事。”
“他是想复兴他心中的大魏,此人行事小心谨慎,绝不会是在孤军奋战,一定有与其结盟之人,弄不好此人还在军中任职!”
“此事我必须马上回报丞相!”
“这里就有劳关兴将军坐镇!”
说着向宠押着杨阜等人连夜向着潼关行去。
而少时之后。
于潼关之中得到消息的刘禅正好碰上返回的押粮队。
果不出刘禅所料。
那些押粮队车马已都换成了一些老弱病的驮马,还少了许多车辆。
刘禅于潼关将那押粮校尉就地拿下。
押粮校尉对着刘禅破口大骂。
“混蛋!”
“你一个小小哨长敢拿本校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日这事你们潼关守军要不给老子一个交待,这事我渭财仓守军非将打官司给打到长安去不可!”
赵广刚要上前,刘禅却是一把拦住他。
随着手提狼牙棒走到那人近前。
“小子、你认识这个吗,敢再跟本将军老子老子的,小心你的脑袋!”
那人一愣。
“虎头狼牙棒,你……你是刘金将军!”
这押粮校尉一时如泄了气的皮囊一样再也不敢嚣张。
他就是再没见过这人。
可也认识这种兵器,刘金擅使狼牙棒的名声早已在整个军中传开。
他也是久在军旅之人。
这整个军队之中谁不知道,擅使虎头狼牙棒的只有刘金和刘金的亲卫部队之中才有,其他部队一般不装备这种兵器!
此时这押粮校尉也开始害怕起来。
刘禅都参与进来,那说明背后之人是诸葛亮。
这次要是被拿住把柄,那他们这些参与者就等着被杀头吧。
现在这押粮校尉唯一祈祷就是何开等人最好已过境去了梁国。
这样就是死无对证,只要没有实质性证据,他诸葛亮以律法治国,就是再怀疑他们,也没法定他们的死罪!
看着那人看出自己兵器。
刘禅随之一个冷笑。
“哼,算你识相,还认识本将军的兵器!”
“给我统统抓起来,等我控制了渭南仓的其他人,再一起押去长安!”
随着刘禅与廖化的军队接手渭南仓,经刘禅一一探查。
整个渭南仓参与走私战马之军官多达十几人,其中最大的是押粮校尉和另一巡兵校尉,其有千夫长一人、屯长二人,还有百夫长六人!
这些有的是直接参与者,如那押粮校尉,有的是睁之眼闭之眼、拿钱之后视而不见者。
其手下兵马参与行动者有数百人之多,多是这十几人的心腹部下。
其中刘禅还查出有想检举揭发此事者有三位军官,却被那押粮校尉和其身后申家势力杀害。
对上所报为护粮之中遭遇土匪被劫杀。
其实是被那些人杀死在自家军营之内,而后埋尸野外!
另外还有部分人是被人胁迫行事!
刘禅在那些动手士兵口拱之中找到了那三名军官的埋尸地。
刘禅看着被重新挖出的尸骨,此时被杀军官遗体已经只剩下三副骨架。
一个参与埋尸的士兵一一说着三具人骨的名字。
“这是守门百夫长程……程大,这个是护粮左营千夫长胡一海,还有这个,这个是前军、卫屯校尉陈阿九。”
“就是陈校尉第一个发现申三校尉走私军马的,他想要向长安告发之时,被申三先下手为强杀死于营内,那个胡千夫长也是因不愿被申三收买,这才被一并杀掉;那个百夫长程大,就是在为陈校尉向长安送信之时被申三半路派出的杀手给做……做掉的。”
那参与杀害陈阿九的小兵此时已吓的嘴巴哆嗦的一一说着。
其他几个一同指认的兵卒也是跪于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将军饶命啊,我们全都说了,我们也是一时糊涂被那申三威胁之下才参与其中,请将军饶我等一命,哪怕充军边塞!”
此时刘禅看着那具尸首,他经过太多生死,可看着那三具白骨之上全是刀砍枪扎之痕迹。
每人骨架之上都有不下十处刀痕可见,甚至陈阿九的身上现现在还半根卡在骨头之上的断刀未能拔出。
可见当时这三人是被人乱刀砍死、死的何其惨烈!
刘禅像是未听到那些行凶兵卒说话一样。
只是嘴中喃喃说道。
“陈阿九,这个名字好熟悉,我见过他!”
这时一旁的北宫信上前说道。
“将军,他是我们平定羌氐联军叛乱之时于沓中见到的第一支部队,当时他是沓中守备军左屯卫第九百人队、百夫长……!”
刘禅眼中噙着泪花,缓缓说道。
“我想起来了,当时他带着一个叫阿虎的小兵守在一处废弃的土城之上保护着几十个百姓与上百氐军骑兵打了一夜。”
“当时我以军功升其为屯长,随军作战。”
“呵呵呵!”
刘禅看着陈阿九的尸骨、突然发出数声苦笑。
只是那笑声让其他人听了心中发寒。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汉军将士未死在外敌之手却死在自家人手中,还死的如此惨烈、如此冤枉!”
刘禅猛地抽出卡在陈阿寻骨架上那半截已生锈的战刀刀刃,随手甩向一旁。
“人都死了还给带着这断刀做什么!”
说着刘禅一把抹去眼泪,看向那几个参与杀害陈阿九的兵卒说道。
“你们凭什么让我放了你们?”
说着刘禅已然拿起手中兵器慢慢走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