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雌入场——”
随着鲛人响亮的一声,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往宫殿门口望去。
宫殿内的美丽的鲛人们纷纷舞动身姿,上前迎接。
“来了,来了……”
宫殿内外围观的鲛人兴奋张望。
一位身着蓝色华丽服装的雌性鲛人,身旁一起的是一位雪白发色的狐族俊美雄性。
两人缓缓迈入宫殿中,迎接众多鲛人与宾客们的目光。
“呵,原来还是个狐族兽夫。”墨钰淡定道。
“嗯,看起来是一场联姻。”正低头的墨璃准备跟着起身迎接。
抬头的瞬间,忽然瞥见熟悉的兽夫。
斜对面的兽夫眼眸幽深,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淡淡一笑。
“呵……真巧。”
墨璃也回复他一个微笑。
“那不是虺蛇部落的首领吗,看来他们也喜欢来凑这个热闹。”墨钰夜同样看到对面的翊渊道。
“首领,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我们不过去吗?”螝蛇兽人提醒道。
“不去。”
“听说鲛人族以美为尊,他们的圣雌更是一绝,首领真的不想去看看?”
“是啊,首领。”
“吵死了!要去你去。”正往偏殿走的寒佘不耐烦道。
“首领,可这样会不会不好……”
寒佘深吸一口气,停下解释:“鲛人族一场婚礼要举办一天,繁琐的很,现在还早得很,我们等他们快结束了再过去也不迟。”
“懂懂懂,还是首领想得周到。”
“行了,你们想去玩的就去吧。”寒佘停在为他们准备休息的一间偏殿门口道。
“好,谢谢首领!”几个螝蛇兽兴奋道。
看着几个手下撒欢了一样,跑回去,寒佘目光变得柔和了些。
身边没了其他兽人后,顿时安静了许多。
寒佘刚想进入里面,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珊瑚礁后传来抽抽噎噎的声音。
他眉头微蹙,本不想理会。
可这声音听得他心烦。
“鲛人族圣雌婚礼,有人却在这哭泣,有意思。”他嘴角冷笑一声。
“是谁在那哭?”他环抱双手,上半身倚在门口,语气冷漠道。
听见有人发现她后,舒柠擦了擦眼泪,低着头连忙走开。
只不过这声音有些耳熟,她本想抬头看,可是此刻的她眼睛鼻子都是红彤彤的,不想让人瞧见她这副模样。
还是打算直接离开。
“呵……”寒佘见那雌性一只手捂着头慌慌张张离开,冷笑一声。
只不过这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他眉头微蹙,这让他想起自己的雌性。
不知道她在狼族怎么样了?
会不会想他?
看来他真是想她了,看见个雌性都能让他想到她。
此时的舒柠见没人跟上来,她停下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她心里告诉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不喜欢她了,想另结伴侣,她也要当面听到,而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回去。
宫殿内。
两人走到最里面的座椅上,缓缓转过身。
墨璃刚坐下,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烬瞳?”
不确定,揉了下眼睛,再次看清人后,他瞪大双眼。
一脸不可置信。
只不过眼前的雄性一头雪白的头发,跟他印象中的烬瞳完全相反。
他不记得烬瞳还有什么兄弟,或许是堂兄弟?
而且烬瞳不是赤狐吗?怎么会长出这样的头发。
看向对面的翊渊,此刻的他正跟别人交谈。
“喂!”他小声提醒。
翊渊听到动静,眉头微蹙,循着他的视线看上去。
座椅上的两人正一脸幸福地进行着婚礼的仪式,忽然瞥到那年轻雄性的面容,他瞳孔一惊。
“烬瞳!”
忽然,宫殿外传来雌性清脆响亮,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
所有人闻声,欢快的交谈暂停,纷纷看向外面。
一位银灰发色面容姣好的雌性独自站在宫殿大门口,眼神悲伤而愤怒,整个胸腔因呼吸沉重而起伏,握紧拳头盯着台上的主角。
“这人谁啊?”一旁的鲛人嫌弃的打量来者。
“来闹事的吧?”
鲛人族圣雌正一脸幸福地准备进行下一步时,忽然听到这贯穿整个宫殿的声音。
眉心微蹙,眼眸闪过一抹怒视,随即转身看向门口的年轻雌性。
抬手示意。
周围的歌声的舞蹈随之停止。
面对下面的各位宾客,台上雌性脸上依旧保持着作为圣雌该有的宽和,胸腔发出沉稳的雌性声音:“在座的各位有认识她的吗?”
“柠柠?”墨璃起身,加快脚步过去。
“这是我的雌性,圣雌。”翊渊起身,神情严肃回应。
“墨璃?”舒柠眼神错愕,刚才的情绪也缓和了些。
瞧见她眼底的红,稍许凌乱的发丝,墨璃像是意识到什么,心里忽的一颤,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
“你的雌性?”台上圣雌松了口气,面目缓和了些。
“既然是虺蛇首领的雌性,那便请她入座吧。”
周围的兽人们开始低声议论。
“柠柠,你怎么来了?”墨璃起身,双手放在她的肩膀,金色瞳眸满是心疼看着她可怜的模样。
“墨璃,”舒柠松开他,“我有事找一下烬瞳。”
“烬瞳?”
墨璃看上台上那个穿着鲛人族服饰,浑身雪白的年轻俊朗雄性。
再次回过头时,舒柠已经走进去。
迎面过来的翊渊伸出手迎接,低沉醇厚的嗓音开口:“柠柠。”
可她并没有回应,而是看向台上的婚礼主角,眼神愠怒,继续往里走。
台上的年轻雄性注意到,立即反应过来伸出手,将旁边的雌性护在身后。
年轻雄性清脆的开口:“月儿别怕,有我在。”
鲛族圣雌见到雄性护着他,心中暗喜,一个抬手指示。
暗中守护的鲛人族守卫们,偷偷瞄准着闹事的雌性。
见到烬瞳这一举动,舒柠心跳忽的疼了一下,握紧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烬瞳,为什么?”她停下发出质问的声音,嗓音颤抖。
“为什么要离开我?”
台上的雄性愤怒的眸底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又恢复警惕。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搅我们的婚礼?”